第94章 還在執迷不悟
“大舅哥,您來就來了,還帶這麽多人幹嘛?今天就要過來喝喜酒麽?您瞧瞧一大清早太忙,我還沒安排好呢!”趙東進樂嗬嗬的從人群中走到了姒流風的麵前。
“住口!誰是你大舅哥!你這小子再敢胡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你綁架郡主,毀她清白,其罪當誅!來人!立刻將趙東進剁成肉醬!”
姒流風來之前,靖王已經替他想好了說辭,隻要給趙東進安上個綁架郡主的罪名,那麽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救不了趙東進的小命!
姒流風一聲令下,靖王府的家丁立刻衝了上來!一個個殺氣騰騰,是真的要將趙東進置於死地!
趙東進冷笑一聲,這個時候再開口解釋已經沒什麽意義了,還得用手裏的刀說話!
隻見一道白光閃現,趙東進使出一招橫掃千軍,第一排的十幾名靖王府家丁全都被攔腰斬斷!屍體的傷口在一瞬間凝結冰凍,沒有一滴血流出來!眾人死前連慘叫的機會也沒有!
趙東進此時也大為驚訝,雖然他知道寒髓冷刀釋放出的刀氣可以凝水成冰,但還從來沒見過刀氣冰凍鮮血,因為鮮血之中的血氣之力可以化解刀氣中蘊含的寒氣!
那為什麽寒髓冷刀這一次卻可以輕易的冰凍鮮血?難道是因為這些家丁的血氣之力太薄弱?
趙東進仔細想了想,覺得並非如此,因為靖王府的家丁都是從戰場上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戰士,雖然他們的個體實力不算特別強,但他們身上的血氣之力卻比著普通人強大許多!畢竟他們都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曆練之人!
這寒髓冷刀之所以冰凍能力增強,很可能是因為趙東進這些日子以來增長了不少功力,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此刻靖王府的家丁雖然被趙東進的強力一擊嚇了一跳,但他們並沒有退縮,反而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
相比之下,皇上派給趙東進的一千禁衛軍雖然也不弱,但他們缺少了勇猛的銳氣,而且這些禁衛軍也不會盡心盡力的為趙東進拚命,所以這個時候僅僅是做做樣子,根本沒起到太大的作用。
不過趙東進也沒指望這些禁衛軍幫忙,他一人一刀就足以應對靖王府的三千家丁!
趙東進手裏的寒髓冷刀和怒血寶甲都是九品真武級別,即便這些靖王府的家丁一窩蜂的衝上來,也難以傷他分毫!
反而是趙東進大殺四方,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姒流風看到自己的人馬久攻不下,傷亡也越來越多,心裏不免急躁了起來,最後忍不住提槍縱馬,朝著趙東進衝殺過來!
姒流風雖然不像姒流年那樣才華出眾,但也算得上難得一見的棟梁之才,再加上他這些年一直勤修苦練,以他目前武師四層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翹楚了!
隻見姒流風槍出如龍,長槍朝著趙東進的胸前刺了過來!
趙東進橫刀一擋,雖然擋住了姒流風的這一招,可對方猛地一抖槍頭,這槍頭又迅速朝著他的眉心彈射過來
這叫做連環槍,雖然算不上高深的武技,但是實戰效果特別好,尤其是在戰場上的殺敵效率相當高!
姒流風雖然迂腐了一些,可他年少之時也上過戰場,經曆過大大小小十幾次生死曆練,根基非常紮實,所以此刻給趙東進了不少壓迫感!
除此之外,長槍有著先天優勢,因為一寸長,一寸強,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就能壓製刀劍類的武器。
趙東進若是想要取勝,就隻能與對方近身搏鬥,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隻有在近身搏鬥的時候,他手裏的寒髓冷刀才能發揮出優勢!
但是姒流風功力深厚,他的槍法是從實戰中磨煉出來的,有著豐富的對敵經驗,目前又是在亂軍之中作戰,所以趙東進想要與之近身搏鬥非常困難,他一直都被對方死死的壓製著!
姒流年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顫,因為一個是她的親大哥,一個是讓他重獲新生的男人,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人受傷!
“住手!都別打了!大哥您快帶人離開吧!就算您真的殺了趙東進,也不會改變現在的局勢!”
姒流年最終還是忍不住站出來阻止二人開戰。
“小妹,你代表著靖王府!靖王府的尊嚴容不得任何人踐踏!今天我必須殺了這個惡徒!”
斬殺趙東進是靖王下達的死命令,所以姒流風必須執行!
“大哥您快住手吧!我已經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我也根本代表不了靖王府!我就是我!我隻代表我自己!趙東進已經是我的夫君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姒流年說著就持劍擋在了趙東進的身前,她的眼神非常堅定,這讓姒流風都有些猶豫了。
“小妹!你怎麽這麽糊塗!趙東進這個狗賊已經把我們逼上了絕路!父親下令讓我將他斬殺,若是你再這麽的執迷不悟,我就不客氣了!”姒流風大聲訓斥道。
“又是父親的命令!大哥您什麽時候能遵從自己的想法?那個男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靖王!他什麽時候把我們當成兒女來看待了?我們在他眼裏也隻是個隨時都可以出賣的商品罷了!”
姒流年第一次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指責靖王,指責她的父親,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一下子特別輕鬆,瞬間沒有了任何壓力!
“住口!那是我們的父親!作為子女,怎麽能指責自己的父親?這是大逆不道!你才被趙東進擄走了一晚上就變成了這樣!他趙東進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今天我非要殺了他不可!”
姒流風是個思想古板之人,雖然靖王從來沒有給他灌輸過忠君愛國的思想,但卻一直教導他百善孝為先!要孝敬父母,遵從父母的心意,他的命都是父母給的!
所以他根本聽不進去姒流年的話,覺得這都是趙東進妖言惑眾,迷惑了他妹妹的心智!卻從未意識到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愚孝!
趙東進此刻深感欣慰,他欣慰的不是姒流年勇敢的擋在他身前,而是在欣慰對方終於真正的覺醒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深受封建思想迫害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