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兄弟談話

  此時瓦口關之內是人心惶惶，城外更是錦旗舞動，人馬熙攘，古爾查讚此時正坐在大帳之內，自己的援兵基本上已經到位了，剩下的就是等待那些攻城器械準備好，今晚休息一下，待明日便就與那秦人決一死戰。


  此時城內的幾位副將都是麵露愁容，不好辦啊，下麵的兵丁多有怯意，估計此時突厥國進攻的話，自己這邊還沒如何，這幫守軍就得尿了褲子。大家此時都是長須短歎，其實城中糧草還算是充足，足足夠半個月的使用，但是這大家士氣不高，就算是勉強能戰，也隻能守一下。要是攻的話，哎！


  幾個副將在那裏都是唉聲歎氣，雖然知道這求救的信早先就已經送出去了，但是定遠城一來一返也需要不少的時日，自己這邊能否守得住，真就是一個未知數了，在說就算來了，但城外的突厥兵足足得有五萬餘眾，而自己報的可就兩萬人，定遠城絕對不會發超過三萬的兵馬，到時估計就算是到了也是杯水車薪而已。


  城內是人心惶惶，城外也不怎麽好受，此時秦泰和蔣蒙都是各自悄悄的趕到了瓦口關外，一左一右各自登高查看瓦口關的形勢，別說還真是棘手，不說別的，光就是那些突厥騎兵就已經把瓦口關團團圍住，隻等一聲令下便就大舉進攻了，自己怎麽從這萬軍之中突圍進入到瓦口關之內，估計就算是把自己變成鳥，都飛不過去。


  後來二人一想，要就手下這二千人，是說死也殺不進去，索性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兩波人便慢慢後撤，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小山坳匯合，都是不由得歎了口氣，畢竟就算是隻有那麽兩萬人圍成，二人都沒有辦法攻破，更何況這是五萬大軍。


  其實秦泰看著同樣愁眉苦臉的蔣蒙道：“蔣老弟，你倒是說句話啊，平時就你點子多，現在這種情況，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蔣蒙此時也是無奈的看了一眼秦泰：“大哥，你真那老弟我當神仙了？這種情況我哪裏知道該要如何進城啊，先不說，咱們能不能殺過去，我相信如果咱們真的一往無前是有可能殺到城下的。但是就算是咱們到了城下，這城中什麽情況咱們完全的不知道，倒是別是城裏以為咱們是奸細，在亂箭射死，那多不值啊。”


  秦泰便也急的值跺腳：“那怎麽辦？大帥的軍馬馬上就要過來了，咱們總不能等大軍集結起來咱們在說自己想不出辦法來吧，在說大帥給咱們的命令是盡快進城與城中守軍匯合，穩定軍心。咱們在這墨跡算是哪一道啊？”


  蔣蒙苦笑：“是啊，怕就怕大帥一到，咱們這邊真的就是雪上加霜，倒是會打亂大帥的全部進攻線路，貽誤了軍紀，倒是咱們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秦泰此時恨不得直撞樹：“該怎麽辦？我現在就算是死，馬上能投胎到城裏，我也認了。可惜啊，被回頭咱們死了，裏麵一點事情都不知道，那裏麵可是有著幾萬的人呢。要是就這麽城破，估計裏麵的人全部都在劫難逃了。”

  此時蔣蒙聽完不由得眼前一亮：“唉唉唉，秦大哥，我剛想起來，你剛才說隻要能進城死也認了是不是？”


  秦泰此時不由得有些納悶的看著蔣蒙：“哎，兄弟，咱們不玩笑，我說的是死也沒關係，但是最好是不死，我這圖什麽許的，為了份差事我在死這。你小子鬼點子多，你可別害我，小心我變成鬼找你算賬來。”


  蔣蒙此時不由得揮了揮手，跟哄蒼蠅似的：“得得得了，虧你還是軍人，一把扳不倒的漢子，還貪生怕死，你就不丟人。”


  秦泰一聽：“對，你說的沒錯，軍人就不能貪生怕死，哥們也是男子漢，恩，一會你去，哥們給你觀敵略陣。”


  “啊呸！你這叫什麽話，咱們現在兩人是一個整體，就算是死，也得黃泉路上挽手而行，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說話，這樣吧，我有個主意應該是能進城，就是不知道大哥你有沒有膽量。”：蔣蒙淡笑道。


  秦泰一聽來了精神：“哦？兄弟有什麽高招跟大哥說說，你小子真狗頭軍師，抬頭一個主意，低頭一個見識，有什麽好主意你說說。”


  蔣蒙一笑：“事情是這樣的.……大哥你明白了嗎？”


  秦泰聽完便是緊鎖愁眉：“老弟你這招妙是妙，但是如果真的如此成功了還好，如果沒有成功的話，咱們兄弟最少也得有一個得永遠留在這瓦口關這了。”


  蔣蒙此時一笑：“大哥，咱們兄弟畢竟這麽多年的弟兄，我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想出這等主意的，哎，其實我與大帥並不怎麽看好，年輕人心氣太盛了，還需要好好磨練，但是我對天宇大人卻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別看都是年輕人，但是人家做事，我服，也就是為了這點我才死心塌地的跟著大帥。你我的處境咱們比誰都清楚，為什麽被外放？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就算是咱們想要中立，想要保存實力，那麽估計這大秦算是沒有咱們容身之所了。”


  秦泰此時也不由得歎了口氣：“哎，兄弟，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現在這官越做越大，早就不是當小兵的時候了，那時候一腔熱血，敢打敢拚，而且哪裏有這麽深的計較啊，但是這官越來越大，這煩惱也越來越多，我倒是很懷念以前剛入伍的時候，那時候隻要一上戰場，我便特別的興奮，可惜那日子是一去不複返了。”


  蔣蒙也歎了口氣：“哎，其實我一直以為我有些小聰明，可以在這軍中的派係之中慢慢的靠自己的努力去奮鬥，但是現在的行事，到了咱們這位置，依然是很尷尬的，要想在升一步的話，不投靠一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上麵人的博弈，根本就不是咱們這兩個小人物能左右的了的，在想要成為中立派依然是不可能了，估計到時這一鬥爭你我的位置便就是首當其中的炮灰了。”

  秦泰點點頭：“其實出來也不錯，總比在京都看那些衙內們臉色的好，而且我也是看天宇大人對咱們夠義氣，我才同意留下的，畢竟現在能跟在這樣的大人身後的，還真是不錯的機會。”


  蔣蒙此時不由得微微一笑：“秦兄，你以為你跟了解宇少嗎？我告訴你，別看宇少比咱們年齡都小，但是對於這政治鬥爭他可是一把好手，可能現在還缺些磨礪，但是這把利劍要真是宰起人來，嘿嘿，就是十個你在加上十個我，都不是對手。所以我們還是老老實實辦事，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秦泰倒是一愣，隨即笑道：“哦？能得到你這般推崇的，還真是少見啊，行了，既然咱們都認定了，也沒有什麽別的說了，眼下還是任務要緊，別的都先不說了，我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了，看來也隻能聽你的了，兵行險招了。”


  蔣蒙也是默默的點點頭：“在之前我查看地形的時候，我便就看到瓦口關右側的地形上有一座小山，山不大，但是非常的高，如果從上麵俯衝直下，這樣靠著慣性便就可以殺入瓦口關下，但是隻要一被發現那麽很有可能被突厥的大隊人馬圍堵，可壞的結局就是，人沒到瓦口關門下，但是想要掉頭撤離也沒那麽容易，倒是便就隻能憑本事了，別的一切都不叫事了。”


  秦泰點點頭：“恩，這活看來也就得我來，你一個跟秀才似的身板，哪裏有我的粗野，倒是看哥哥怎麽給你擺平那些狗娘養的。”


  蔣蒙此時低頭不語，他知道這個自己沒有辦法跟秦泰爭，而且從理論上來講著這個角色的確是適合秦泰，在說自己也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秦泰也是一皺眉：“你有什麽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蔣蒙苦笑了一下：“大哥，你說咱們這樣的衝殺估計十層也就一兩分的把握，我準備在你衝進瓦口關城下的時候，我代一票兄弟，揚裝客商，倒是便混到城門地下，到時叫開城門，也就是說你那邊不論如何也要在盡快的時候內，進城和裏麵的守將匯合，這是咱們首要的任務。”


  “這個.……”：秦泰此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有些送羊肉如虎口：“不行，絕對的不行，這樣的話你那邊太過於危險了，你剛才也說了，城內近況不明，倒是在落下人口實，便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主要我怕城裏那些人不認識你，還以為你是番邦的探子，在亂箭亂射一氣，倒是那後果可是不看想想啊。”


  那蔣蒙倒是十分大度：“沒事，就那麽幾個人，倒是隻要是機靈點，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就算是番邦在怎麽嚴加防範，那也是有一絲希望的，畢竟城裏很多人都等著消息呢，晚一天， 那距離屠城和死亡更進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