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劍劈杜氏
天宇此時微微的用眼睛看向那武將:“你,走來,不然,死!”
那武將微微的皺了皺眉,說實話,真是想走,但是不行啊,如果真的這位杜夫人出了什麽事情,自己變也是難辭其咎,倒是也少不了輕則罷官,重則會連累家屬的,所以也是微微皺了皺眉便還是堅定的站在那裏:“這位……大人,此事是否還有回旋的餘地呢?”
天宇微微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既然你已經選定了你的選擇,本官無話可說,既然你不讓開,那麽本官隻能說何苦由來呢?”
說著天宇便邁步往上走去,那武將也隻能咬了咬牙提槍上去,對著天宇便就是抬手三槍,直刺天宇的咽喉前胸和小腹,天宇寶劍便是從右下直接一撂隔開那武將的銀槍,然後一個轉身便就到了那武將的麵前,那撩上去的重劍,又從右上方順勢劈了下來,由於速度太快了,那武將隻能將銀槍順勢抽了回來,雙手一橫便就擋在了那重劍的方向,但是天宇的重劍尤其是一般人可以擋的下來的,就聽見當啷啷那銀槍硬是被天宇的重劍給砸彎了,那武將雙手瞬間便就被天宇重劍的衝擊力給震斷了手骨,而那勢大力沉的重劍去勢不減的直接劈到了那武將的左肩膀上,可想而知,就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哢嚓一聲,那武將再也站不住了,身體成扭曲的狀態被天宇一劍便就斬在了腳下,眼前一黑,便也就不在記得了,最後的彌留之際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苦笑道自己還是站錯了隊。
天宇一劍劈了那武將,腳步不停的向著杜夫人走去,此時杜夫人見天宇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就如同一尊死神在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天宇的腳步並不是很快,但是杜夫人卻感覺到自己生命仿佛是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此時她再也無法估計形象了,驚恐的向後麵退去,但是腳下卻是被嚇得一步也走不動了。
天宇的發鬢上也沾染上了一絲血跡,雙目的依舊是赤紅,但是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手中提著重劍,慢慢向著杜夫人走去,周圍的官兵和黑寡婦的土匪便都是呆呆的看著,都不知道自己該要做點什麽,而黑寡婦和隱風、影門的兄弟則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周圍的官兵,生怕在出什麽意外,此時那杜夫人慢慢的向後退去,由於慌不擇路便就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使得失去了重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天宇一步步的逼近不由得都要哭出來了,此時哆嗦的對著天宇說道:“秦大人,秦大人,本夫人……不不不,民婦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看到老杜的麵子上饒了我吧,我保證,我保證隻要你說出來的,我都答應,求求你了,饒奴家一命,就是叫我為奴為俾我都願意。”
天宇此時慢慢的走到了那杜之凱夫人的身邊,手中的寶劍依舊是血跡斑斑,煞是猙獰,天宇此時不由得歎了口氣:“杜夫人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的勢力嗎?劉統製近來可好,別忘了他身為臣子的本分,他以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聖上就什麽都不知道嗎?”
天宇的話便是叫這位杜夫人入贅冰窟一般,天宇口中的這位劉統製不是別人正是這位杜夫人的父親,乃是江南布政司的三品都統製,便是總領揚州防務,也正是如此這位杜夫人才可以在這位揚州巡撫的麵前耀武揚威。畢竟人家手裏有兵權,你就算是地區最高文官,也不過是政務上的事情,無法和軍隊掛鉤,要是萬一將這位統製千斤惹惱了,這位揚州巡撫也得吃不了兜著走,而這200多的官軍也都是這位杜夫人從他老爹那裏借來的兵,而那武將便也是他老爹手下的副官,武藝不凡,叫他來便也是為了保護杜夫人的安全。
其實早在很早以前杜之凱便就和這位劉統製勾搭在了一起,畢竟有了軍隊的配合一切事情都可以明目張膽的展開了,而每年杜之凱都會掏出大把的銀子來給布政司,也就是送到了劉統製的手中,劉統製則是用這些錢一部分就揮霍了,而另一部分武裝自己的親兵,親兵顧名思義便就不是國家的武裝,乃是自己私人的部隊,一般官員家中都會有一些親兵,看家護院,而這位劉統製的親兵便就有500人,而且裝備極其精良,隻聽命與劉統製本人,這二百便就是這位劉統製的親兵。
要是說這位劉統製有不臣之心,那的的確確是太冤枉了,但是這數量巨大的親兵,又不能很好的解釋,在加上與揚州巡撫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如果真的有人捅到皇上哪去,相比這兩位官員就算是沒有什麽,也得費很大事才能擺平,而且這事情十分隱秘,包括這杜夫人的身份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畢竟杜夫人基本上都是深居簡出,根本就很少有人見過她本人,這剛剛到來的欽差又如何知道的?難道陛下已經察覺了什麽?不可能這絕對的不可能。
此時天宇看到的是杜夫人驚恐而又疑惑的表情,天宇從來不講那麽多的廢話,也不會告訴她自己這些消息都是從隱風得來的,哎!天宇歎了口氣,慢慢的將重劍舉了起來,杜夫人此時便瘋狂的大叫著要往後麵爬去,就見天宇剛要手起劍落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劇烈的馬蹄聲,馬蹄的聲音已經使得大地都有些震動,隻聽到最前麵的人高喊道:“劍下留人。”
天宇根本就不會理會那是誰說的,手中的劍絲毫沒有遲疑的落下,那人一見天宇並沒有留手打算,心中便,大急,但是這駿馬雖快但是畢竟還有一定的距離,無奈之下,隻能從馬鞍橋上摘下寶雕弓,交到左手右手則是拉出雕翎箭,拉弓認扣刷的一劍向著天宇射去,不為製敵乃是為了叫天宇稍作遲疑也好在天宇的手下救走杜夫人。
天宇則是頭也沒抬,便如眼睛看到了一般,劍勢不減,一劍便將那杜夫人的人頭削了下來,而那雕翎箭天宇則是單手讓過箭頭一把握住了箭杆,在手中一轉又一抬手,啪的一聲,向著那來人飛了回去。
那來人哪裏想到天宇這麽不按套路出牌,先下手斬殺了杜夫人不說竟然還將那雕翎箭當暗器打了回來,不由得心中大怒,但是雕翎箭已經回來了,也隻能拉起盾牌擋在自己麵前,天宇擊出的出的雕翎箭隻是裝裝樣子並沒有下殺手,所以便很容易的被那人擋了下來。
那人身後便跟著足有200多人,而且人人都騎著快馬,要知道這揚州可並不是出馬的地方,而戰馬和普通馬可是不一樣的,要求極為嚴格,在這裏一批戰馬可以頂的上5匹普通馬的價錢。能在這裏弄到這麽多優良的戰馬和精良的裝備想必是花了大價錢的,來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正是那位布政司的劉統製,隻見最前麵那剛才對天宇射箭的人,足有50歲掛零的年紀,已經微微白的胡須,一身銀盔銀甲,外罩皂羅袍,胯下白馬,十分的威風,不過就是表情比較迥異,一臉的憤怒,眼睛都已經要噴出火來了,幾乎要咬碎鋼牙的看著天宇。
天宇則是將寶劍在身後一藏,一臉淡然的看著那老者,在看旁邊杜夫人的腦袋已經和身子分了家了,就見那腔子突突冒血,倒是十分的刺激,天宇此時眼睛腫的血紅已經褪去,有些淡漠的看著這位劉統製道:“是方才是哪個陰險小人背後偷襲,如此下作就不怕別人恥笑嗎?”
天宇此話一出別說劉統製這方表情怪異,就是隱風和影門的兄弟都有些憋不住要笑出來了。天宇這罵人未免有些太狠了,畢竟人家劉統製隻是情急之下想要叫天宇停手,才射出那支箭的,那速度和力度都不是為傷敵的,但是誰想到叫天宇那麽一說這位劉統製到成了背後下黑手的卑鄙陰險的小人了,這未免有些太搞笑了吧。
那是那劉統製可沒有心思在搞笑下去,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喪命於天宇的手上,自己是心如刀割一般,自己膝下隻有一子一女,兒子乃是自幼便就在自己身邊在軍營裏長大,而這女兒則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是乖巧可愛,而且心思縝密,處事極為果斷,加之十分孝順深的自己的疼愛,自己真是頂在頭上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雖然平時也有些刁蠻一些,但是卻十分明大義,如今嫁給了揚州巡撫杜之凱便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事,而且那杜之凱也算是識趣,每年大把的銀子供著,也叫自己十分舒心。
可是誰能想到這欽差一來竟然鬧得自己家破人亡了,女婿現在生死不明,女兒倒是看到了,不過現在是兩節的,估計是連不到一起來了,自己怎麽能不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