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設計害人
天宇啪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區區的商人混混,也敢與官府為敵真是膽大妄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哎!杜大人辛苦了。”
杜大人此時已經是雲裏霧裏了,見天宇如此說來,便也不著四六的急忙拱手道:“豈敢豈敢,在下本分何來辛苦二字。”
天宇便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這鄭林二人,真是我大秦的倉中碩鼠,還是盡早除去比較好,以免在為禍這鹽道了。”
此時杜大人也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秦兄言之有理,但是這鄭林二家把持鹽道多年,關係錯綜複雜,怕是不好根治,而且他們便是占了我揚州鹽道的一半規模,叫在下如何能將他們拿下之後快速穩定住這江南的鹽道呢?”
天宇心中一笑,果然是老狐狸,雖然剛才一頓被我拍的不錯,但是畢竟薑是老的辣,自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天宇端起碗來喝了口茶水,然後便對杜之凱說道:“杜大人自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此宵小都對付不了,怕是日後進京伺候皇上也會力不從心啊。罷了,我便給杜大人出一計,其實很簡單就假借擺壽之際,埋下伏兵,將這兩人快速控製住,在迅速查封兩家的資產和家小,便可以講他們一網打盡,畢竟他們在如何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有何懼怕的。”
“這個.……”:杜之凱眉頭一皺,不由得有些遲疑道:“秦兄有所不知,在下並不是為如何抓住他們而犯愁,而是在想如何能快速收拾殘局,對付兩個鼠輩,別說秦兄,就是在下也是手到擒來。”
天宇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剛才是我魯莽還請杜大人多多包含,其實杜大人無需著急,在下還未出京之前陛下就曾經與臣討論此事,已經得出結果了。”
杜之凱此時眼前一亮道:“哦?那如此說來秦兄便就是帶著聖諭來的,何不早早言明,又何必使得我這庸才白白費力。”
天宇一笑道:“其實這也是陛下考核官吏的一個手段,罷了,我便告訴杜大人吧,聖上有意將鹽商和鹽幫化整為零,也就是說聖上的意思就是將鄭和林兩家所掌握的鹽道資源,化整為零,分成十份,然後每一份便就是一個官字的鹽牌,代表聖上,朝廷,已經認可他的作用和地位了。然後廣發消息,將這十塊鹽牌高價拍賣,這樣一來便就可以將那些惡霸所霸占的資源分散下去,也省得他們一家獨大,使得朝廷不好管理,杜大人您一下如何?”
杜大人便是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陛下金口玉言,真真是字字珠璣,秦兄我們就按陛下說的安排,在下我一定是辦的漂漂亮亮的。”
天宇含笑道:“次一番便一來是為杜大人解去困擾多年的煩惱,二來也是為陛下籌措了大量的物資和軍餉,此乃是一舉兩得。”
杜之凱此時便是會說:“對對對,真是妙極妙極。”
天宇把玩著那茶碗道:“杜大人,你我既然是兄弟,我看杜兄也頗為投緣,我心中有一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杜之凱便是一愣急忙道:“秦兄,你我雖然剛剛認識,但一見如故,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在下我洗耳恭聽。”
天宇點點頭道:“杜兄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一點正是陛下十分欣賞的,此次陛下對杜兄也是多提了幾句,本來剛才那事情便就是給杜兄的一個考驗,其實隻要答出,比較符合陛下的意思,那麽同種書門下平章事是絕對跑不了的,可惜,杜兄對此乃是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天宇一說出這話,杜之凱腸子都快毀綠了,有心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了,自己真是笨啊,這麽多年做官都學的太油滑了,凡事不願出頭,也不願意擔責任,哎,真是失去了此次機會,我的同種書門下平章事啊!!!
此時就見天宇也歎了口氣道:“哎,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這機會還有一個.……”
杜之凱此時便要跳起來,摟著天宇親上一口,急忙道:“啊?秦兄,你說還有一個機會?如何如何,快快提點與我。”
天宇此時也有些猶豫道:“哎,此時其實也並不是最好的辦法,我且說出來,如何行事還望杜兄自己定奪。其實此時也不算什麽號主意,可以說是一個餿主意,其實陛下如今改革急需人才,從剛才陛下出的問題上來看,便就是十分注重官員才能,但是官員有才能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的就是一顆對著陛下無限崇敬,對著陛下無限忠誠的臣子。
雖然杜兄才學橫溢,但是在剛才的回答中很遺憾,我隻能如實上報,但是,別忘了,陛下雖然需要才幹,但是更需要的是忠誠,隻要杜大人能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舉動來表示自己對陛下的忠誠,那麽我想陛下一定對杜兄大加改觀的,在上小弟在一旁幫襯幾句,相信這入朝伺候陛下的機會肯定會落到杜兄的身上的。”
天宇的話叫杜之凱心中十分高興,此時的杜之凱腦子裏已經不想別的了,滿腦袋都是想著那同種書門下平章事,此時聽天宇提到自己還有一個機會,那便是心花怒放,但是一聽到後麵的困難,又不由得緊鎖愁眉,此時見天宇還在把玩這那茶碗,仿佛那是一件稀世古玉一般,此時杜大人靈機一動道:“秦兄稍微稍坐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書房的裏麵,一會的功夫,便取出一個小匣子,然後雙手放在了天宇的麵前,然後對著天宇深施一禮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秦兄笑納,在下實在是愚鈍,不悔聖意,但是在下對陛下的忠誠是絕對的,這點秦兄一定要相信在下,還請秦兄教我啊!”
天宇心中暗笑,老狐狸還真是上道,自己這敲竹杠學校肄業的,怎麽著也得紮紮你的油水,手中輕輕將那小匣子掀了起來,隻見一道寶光,裏麵確實一見十分精美玉器,天宇眼前一亮:“八刀蟬。”
杜之凱挑起大拇指道:“秦兄好眼力,不錯這正是八刀蟬。”
隻見那一塊完美的白玉,色如羊脂,上麵雕刻的乃是一個蟬,俗稱就叫“知了”。這蟬的雕工十分的簡單,隻是簡單的幾刀便將一隻蟬的形態完美的雕刻在了上麵,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這塊玉不論雕工還是材質都可以稱得起是上上的佳品,而且這八刀的工藝,便就是一千八百多年前的秦漢帝的時候興起,但是僅僅隔了一代這工藝便就失傳了,這一千八百多年的光景,能保存的如此之好真是不可思議,而且絲毫沒有沁色,真是.……真是不可思議。
天宇看著這玉有些愣是,杜之凱則是十分明白的一笑道:“秦兄相比是玩玉的行家,君子自當佩玉,古語有雲:君子比喻玉。我觀今日秦兄身上並無佩玉,一定是出來時慌促忘記了,在下也是日前才將這古玉收來的,一直不忍佩戴,今日見到秦兄則是三生有幸,正所謂玉贈有緣人,秦兄還請收下吧。”
天宇此時才一驚,急忙推脫道:“不不不,這玉太為貴重,在下如何敢擔,還請杜兄收回成命。”
杜之凱笑道:“時才在下說了,這玉贈有緣人,這玉便是與秦兄有緣,還請秦兄不要推辭了。”
雙方虛偽……呃,不是,互相推辭了一番,天宇還是坦然接受了,笑著對杜之凱道:“杜兄,那我就坦言了,說的不對還請勿怪,其實我覺得天下之大莫為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既然這天下是陛下的,那你我也就是陛下的,我們的東西當然更是陛下的,是陛下賜予我們的,陛下賜予我們高官厚祿,賜予我們錦衣玉食,現在陛下有難了,我們自然應該是挺身而出,為君分憂,為陛下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杜兄你說是不是。”
杜之凱呆呆的道:“是。”
天宇滿意的點點頭道:“那麽我們的所有家產和財富也都是陛下賜予的,既然現在陛下有了困難,需要我們,我們大是可以講自己家產和錢財,全都捐給陛下,杜兄你說如果這樣的話,陛下是不是會十分的感動和賞識呢?”
“嚇?”:杜之凱愣了,此時杜之凱的心中在滴血啊!我的八刀蟬啊,那可是我花了20萬兩銀子買回來的,我的錢啊,這孫子竟然叫我將自己所有的家產和錢財都捐給皇上,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不錯,陛下會十分的感動,但是我算是餓死了,我好歹也是二品的巡撫,難道要我舔著臉出去要飯不成,這哪裏是什麽好主意,簡直就是餿的不能在餿的主意了。
此時見杜之凱臉色不悅天宇笑了笑道:“杜兄如此明白的人則會如此鑽牛角尖,真是叫人失望,罷了,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提點杜兄幾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