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文重武輕
石祥霞一見天宇嚴肅起來,便也收起了一副笑臉,認真的聽天宇把話講完。
天宇一臉的嚴肅看著石祥霞:“石兄此時非同小可,你可不要等閑視之,前段時間三國使臣集齊京都,但是被我大秦一一打敗,眾番邦自然不服,此次便是卷土重來,現如今已經是五國使臣雲集京都,要與我大秦在比高下,五國雖然名義上是切磋比試,但是各自都已經在邊境布置了重兵,相信不管比試如何都會對進攻我大秦,陛下已經做好了對番邦的戰鬥準備,但是人員運輸,糧草運輸,都十分繁瑣,也需要時間,所以陛下覺得要一般準備戰鬥一邊和番邦先比試較量一番,自是不能輸了我大秦的臉麵。
說到這石兄應該能猜到我要說的事情是什麽了吧,此次日不落和高麗都派來了他們的圍棋高手,要與我大秦圍棋界一較高下,而我則是受到陛下器重全權負責此次比試,這位則是這次比試的總負責人,晏大人,是晏大人向我推薦的你,石兄你要知道此次比試非比一般,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你要是真的不願意,那我也絕不勉強,但是一旦答應下來,輸,可就是掉腦袋的事情,而且是你我等人一起掉腦袋。”
石祥霞自是大為震驚,自己怎麽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的肩上,不由得驚的筷子差點掉到地上,天宇說完便也不在插話,便要石祥霞好好的自己考慮一下,自己說多了反而不美。
隻見石祥霞坐在那裏低著頭微微皺眉,稍沉了一會,隻見石祥霞啪的一聲一拍桌子道:“好,自然蒙天宇兄,晏大人不棄,肯將重任交付與在下,那在下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就這麽一言為定,先不說我這了無牽掛的孤家寡人,即便是不敵,死了也便是死了,隻要兩位大人相信在下,那麽我也定會竭盡全力,決不辜負大人對我栽培。”
天宇和晏大人自是也哈哈大笑起來,天宇伸手將酒壺拿起,為三人都滿了一杯,晏大人便對石祥霞說道:“石義士,此番為國效力,定不能大意,據我所知,日本已經派出了他們的圍棋名人,便於我大秦的國手一級的高手,高麗更是也派出了精英中的精英,定不能等閑視之,再說我們二人的全家老小和都握在石義士的手中,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哈哈哈!”
三人自是仰麵大笑,天宇說道:“來為我們的英雄幹一杯,我便就當這是慶功酒了,來,幹!”說罷三人便一飲而盡,紛紛落座天宇對石祥霞道:“石兄,呃.……我怎麽覺得稍微有些別扭。”
石祥霞急忙謙遜的說:“大人千萬別這麽喊,還是叫我祥霞便是。”
天宇一笑:“唉!不是這個意思,你我二人便是君子之交,何來身份,這點你便不如我灑脫了,石兄,便石兄好了,我想說的是,石兄這兩日便在我府上住下吧,畢竟比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一來是這幾日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也順便整理一下,以便上殿見君,二來番邦向來狡詐,難免會使出一些陰謀詭計,不得不防,不過絕對不是限製石兄自由,你隨時可以外出賣些東西,或者遊玩,不過一定要隨身跟著人,以免出了意外,我們不好交代,希望石兄可以理解。”
石祥霞自是灑脫:“沒問題,我聽天宇兄的安排便是,再說我也是一個人,住在哪裏都一樣,天宇兄這裏,便是比那破廟可好的多了,哈哈!”
天宇也是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事情總算是定下來了,天宇也長出了口氣,這石祥霞得確是個人才,流落市井稍微有些可惜了,不過有晏大人這位伯樂在,自己自然是不需要在擔心了,但是……
天宇又與石祥霞盤橫了幾句,扭頭對晏大人道:“大人,此番比鬥,我是心中並沒有什麽底,先不說文鬥人選難定,武鬥的人選更加困難,大秦雖然人才濟濟,但是自古便是重文輕武,百姓也都以當兵為負擔,這樣長久以來,那些武將多是世家子弟,唉,我到不是說世家子弟不好,隻不過如此固步自封,武將地位自是被大加打擊,這對我大秦十分的不利啊!”
晏大人聽到天宇的話,便也是低頭不語,默默的盤算,石祥霞在一旁自是有些尷尬,便站起身來道:“兩位自是商討國家機密,在下不便多言,在下也吃好了,便先告辭,下去休息了。”
天宇一笑:“石兄,不必如此,我與晏大人也是席前隨口說說而已,你且在這一旁安坐,聽聽便也無妨。”
石祥霞便轉頭看向晏大人,晏大人也衝著自己微笑的點了點頭,石祥霞便不好自己離開,隻能又落座,心中感激天宇,能在這裏聽到二位的密談,便是說明二人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看了,自是心中感激。
晏大人此時看著天宇道:“公子所言極是,此正是大秦的一處頑疾,其實陛下並非不知此中的道理,但是如果真的大興武製,是否真的利大於弊?先不說會不會激起周圍番邦的警示和敵意,就說大秦內部便也困難重重,陛下當初登基便就是文臣一係大力讚同,可算有從龍之功,此時消減文臣權利,未免會使人寒心,再則武將權力巨大,便難免有人心懷不軌,到時皇權便也受到威脅,正是因為重重考慮,陛下才不得不將這件事先行放下。”
天宇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政治鬥爭,便是如此,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朝堂內外,也便是暗湧起伏,處處千絲萬縷,即便是陛下沒做一件事,也需要左右的權衡,步履薄冰。
天宇想罷便對晏大人說道:“晏大人,時才多虧您提醒,小子我才醒悟過來,這樣,您便不要在叫我公子,叫我天宇便是。”
晏大人哈哈大笑:“那既然我不叫公子為公子,那公子何必又叫我晏大人,我自是比公子年紀高出些許,便賣老讓公子喊我聲晏伯。”
天宇和晏大人彼此相視一笑:“天宇!”“晏伯!”而後二人便也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多時天宇突然臉色一怔:“晏伯,我想了許久,便是對著重文輕武的事情有了一些看法,隻是不是很全麵,還請您多加的指正。”
晏大人則是點了點頭,撚著胡須笑著聽天宇說,天宇想了想說道:“大秦重文輕武便是已經許久了,而朝中大多重要職位都是軍旅世家子弟,而且很多文武和親,使得如果大力提拔新的年輕的庶民將領自是對引起現有的武將集團的反感,自是不能輕動。
當今之際,唯有一個辦法,才可以完善的解決這個問題。而又不會招惹其他的兩個集團的動蕩。”
晏大人一聽眼前不由得一亮,便也不做聲,隻是默默的看著天宇,等著天宇繼續往下講。天宇笑著對晏大人說道:“自古文官為什麽那麽吃香,便是自古以來我們大秦都流傳著這麽一句話,便叫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仕途是最光明的,隻要你讀書,便就可以參加科舉,你科舉成功了,便就可以當官,便就可以脫離庶民階級,進入朝堂,改變自己的一生,這樣便就是給老百姓一種希望,雖然這種希望很渺茫,但是為了這一個渺茫的希望,也會有無數人為之奮鬥一生。
這時文官可以這樣,那麽武將想要振興便就隻有這麽一條出路,沒錯便就是開武舉!如同科舉一般,武將也有自己的考核,優勝略汰,當然這些世家子弟可以參加也可以不參加,畢竟他們都是有著未來光明前途的,便就不要在來和貧民爭奪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武舉考中的人都可以平步青雲的不如武將的行列的,在這裏便又有一道管卡來進行第二遍的篩選,我考慮的是,由國子監創辦一個講武堂的類似於貢院的這麽一個專供培養武將的學堂,不過這裏文化課便在其次,而主要學習的兵法,馬術,騎射,以及一些帶兵的真本事,使得那些棱角分明的學員們,逐步的走向沉穩,並且要給他們灌輸強烈的忠君愛國的精神,要告訴他們,忠於陛下便是忠於大秦,忠於大秦他們才可以給家裏帶來殷實,給後輩帶來希望。
而當他們都學成之後,便是從最低級的伍長,到什長開始幹起,當然是擇優分配,各軍中也可以提前選擇優秀的學員,隻要學員樂意便可,而經過係統培訓的學員自是比那些沒受過教育的大頭兵要優秀,晉升也會很快,這樣便可以從本質上解決了我大秦文重武輕的尷尬了嗎?
在有這樣的話,各地便可以各自的開設講武堂,來培訓練武的人才,然後在組織起優秀學員經過考核,評選來參加武舉,或者可以破格直接進入國子監講武堂進修,他們出來都是天子門生,陛下便是國子監講武堂的院長,他們自是不會反對陛下,這樣也可以解決忠心的問題,不知道晏大人覺得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