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忠孝節義
烏涼的大集的確是很熱鬧,做買的做賣的的,推車的擔擔的,人挨人人擠,賣什麽東西的都有。想東方婷和秦瑤這種自小便在深宮繡樓之中長大的大家閨秀,乍一見這陣勢便如出了籠的小鳥一般,風一般的鑽進了人群,天宇看著十分汗顏。
心說那麽的大的姑娘往人堆裏紮,想想後汗,好在二人女俠都是身上帶著功夫,絲毫不懼,更加不怕色狼的騷擾,呃,可以說天宇十分擔心那色狼的下場。希望他們別沒有眼眉,去惹那兩位煞星的好。
東方婷和秦瑤絲毫沒有放過天宇的樣子,拉著天宇在集市中轉了起來,一個時辰下來,集市才剛剛遛了不到一半,天宇便已經要虛脫了,敢情沒有武功真的是寸步難行啊。這兩位姑奶奶更是逮到什麽買什麽,絲毫也不管那東西買回去到底要做什麽,天宇和飛胡兒無奈的充當了一個人肉叉車的作用,天宇估計這次因為這兩位姑奶奶來,烏涼集的gdp少說增長5個點。
一個時辰下來天宇實在是走不動了,哀求的對東方婷說:“婷兒,咱們差不多了,我都快脫水了,在這樣下去你相公我,就直接犧牲在這了。”
東方婷和秦瑤絲毫也沒有停手的意思,依舊是興致勃勃的,四處亂看,根本就不理會天宇,天宇無奈的又喊了幾遍,發覺這兩位一間到好玩的東西幹脆就看不見人了,不論自己怎麽拉扯,絲毫也沒有反應。
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小紅和飛胡兒道:“小紅,兄弟,哥哥我是實在走不動了,你們陪著這兩位姑奶奶,他們想買什麽就叫她們買什麽,反正錢都在你們那,記得別叫別人黑太多去,我可是得歇會去了,一會有事就到那古玩的街上找我。”
飛胡兒到是無所謂,一手提著一個碩大的麻袋,裏麵各式各樣的東西,而另一隻手還抓住一塊醬牛肉往嘴裏塞著,天宇將自己胳膊,脖子上的東西都掛在飛胡兒的手臂和脖子上,不由得扭扭脖子,彎彎腰,腰都快斷了。
小紅有些猶豫:“公子,那個你就那麽放心兩位小姐在這裏,萬一要是有什麽意外的話,我們也是吃罪不起,再說一會小姐要是找不到您,也會著急的。”
天宇苦笑道:“就她們這個狀態,我估計不會有什麽意外,有意外的一定是找上她們的流氓。哎,希望那些流氓能明智一些,再說你看,這二位一進集市便都不認識人了,怎麽喊也不管用。算了,有你和飛胡兒不會有事的,你看快去吧,一會在找不到她們了。”
小紅一聽也是無奈,便拉著飛胡兒有一次舍命擠進人群,跟緊著東方婷和秦瑤,生怕出一絲一毫的意外。天宇則是就近找了個茶館,走進了去,要了碗茶幾個點心,直到兩碗茶下肚,點心也差不多了,天宇才長出一口氣,哎,總算是又活過來了。
天宇把那小二叫了過來,問清楚那古玩街的位置,便付了差錢,搖搖擺擺的走出了茶樓,其實那古玩街就在這集市中的一個入口,裏麵便都是店鋪林立,平日裏這些店鋪還都是開張的,隻不過一趕上大集便有許多的地攤擺了出來。大多數擺在中間的馬路上,還有一些擺在了這條街的周邊胡同裏,林林種種,要想淘到好東西,便就得看自己的眼力了,哎,此時的天宇再也沒有站在那裏就可以找到好東西的能力了。
但是天宇與其說是想要買到好東西,倒不如說很享受那中淘東西的樂趣。隨著人流慢慢的往前走,看著腳下各式各樣的古玩字畫,時不時的有人蹲在那裏擺弄著手裏的“寶貝”,和那小販商討價錢。
天宇此時不由得摸了摸一直以來套在自己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想起上次自己也是在這古玩市場淘到的它,雖然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這個戒指到底有什麽用,但是既然自己肯定了它,那麽他自然就是自己寶貝,天宇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沒錯的。
用手摸了摸已經習慣戴在手上的戒指,中指出已經有了那一抹白色,那是長期佩戴戒指的印記,天宇一笑,便繼續往前走去,隨著人流走馬觀花的便逛了一遍,天宇貌似並沒有找到什麽自己想要的東西,便一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小胡同裏,裏麵也有很多不知是來晚了的,還是不喜歡熱鬧的,都在這裏擺著,天宇隨著目光便在地上那一件件藏品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有花瓶、碟子、碗,還有一些字畫都卷起來,一軸一軸的放在那裏,還有更多的就是一些小的像玉器,銅器,等等吧,做工非常的精美,但是在天宇眼中不非都是一些死物,也可以說是兩個字“不真”,天宇隨便的轉了幾個胡同便又有些累了。
天宇不禁苦笑,雖然自己每天都會抽出來一定的時間重新的練習內功的修習,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感受到自己周圍的氣,也無法將它們吸收進自己的身體,存放在自己的丹田處,天宇仿佛一夜之間被那些氣掃地出門了,而且自己身上的經脈也完全的消失了,這麽說此時世上的任何一個醫生都隻能摸到天宇手腕上的那個脈門,但是卻無法摸到除了脈門之外的所有的經脈,而為什麽有這麽脈門的存在,天宇不清楚,天宇覺得自己不再像一個地球人了,是不是火星人拿自己做實驗了。
不管如何天宇此時的感覺就是要趕快早到一個地方叫自己趕緊安安穩穩的休息一下,好在天宇轉了兩條胡同,找到了一個路邊的大碗茶攤,幾張桌子擺在那裏,稀稀拉拉的客人,天宇便走了過去道:“老板來碗茶。”
老板一見有客人來了,急忙招呼道:“來啦。”
說著便拿著大銅壺走了過來,一邊用肩膀上的布擦著桌子,一邊請天宇坐下,天宇一見老板的銅壺便是一笑,要不說挨金似金,挨玉似玉,光是看那把壺就是一件不錯的東西。見那老板一邊給自己到說一邊攀談起來:“客觀,您喝茶,今天可真是熱鬧,不知客觀淘換到什麽好東西了嗎?”
天宇一笑道:“剛才沒一會,剛溜了一遍,沒什麽可心的,這不來你這坐坐,你這茶壺倒是不錯啊!”
那老板一見天宇穿著不凡,說話有很和氣,更是談到自己的茶壺便得意了起來,笑著對天宇說道:“客觀你可真是行家,您是有所不知,今天算上您已經是第五位要買我這破壺的人了,可不是我駁您麵子,要是說別的咱們都好商量,就是這壺,嘿嘿,我可是不敢賣啊!”
天宇一聽有趣道:“哎?怎麽還不敢賣呢?難道是怕我沒錢買不起你的這把壺嗎?”
那老板一看沒有什麽客人便隨手將壺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天宇的旁邊道:“客觀這不是罵我嘛,看您的衣著言談,一定是個大玩家,自然有的是銀子,說實話,我在這裏擺攤得從我上輩說起,我爹就在這裏幹了一輩子了,我也是從小便在這烏涼集市上長大的,別看我隻是一個賣大碗茶的,其實沒事也淘換一下好的物件,所以說,我在這幹與不幹都是一樣有辦法養家糊口的,不過我自由慣了,雖然有幾畝薄田也都租給了別人,自己就在這裏開個小茶攤,也是不錯。”
天宇一笑道:“哦?我還真是走了眼,沒想到這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今天讓我碰上了,那我說既然你也是淘換玩意的,那這把壺是?”
那老板一笑道:“其實我這裏壺多的是,但是唯獨這把我是不能賣,沒別的,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據說是當年一個落魄的要飯的,冬天凍餓倒在我家門前,我爹給搭了進來,給了他一碗麵吃,又塞了幾個饅頭給他,他是無以為報,便將這壺給了我爹,我爹當時就在這烏涼集上開茶攤,日久天長我爹便對這壺有了感情,天天提著他迎來送往,直到自己幹不下去了,才把這壺傳給了我,告訴我,日後如果不幹茶攤了,這壺也不許賣,如果我要離開這烏涼鎮,便將這茶壺埋在他老人家的墳前。所以客觀,實在是對不起了,這的的確確是不能賣的。”
天宇聽完也是十分感動,搖頭一笑道:“老板無需此言,到是剛才在下說的如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了,老板雖然在此地開個小茶攤,但是也配得上忠孝節義,此為大才。你這份心便就是難得啊!”
老板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忙到不敢,此時便又來了幾位茶客,老板便提著他那把“破壺”,招待客人去了。
天宇喝著茶水,心中不禁有些感動,突然間腦袋一閃念,那僅僅的一閃念,天宇便沒有抓住,再去回想之時,已經沒有了頭緒,隻能苦笑著又一次錯過了頓悟的機會。哎!要是叫另一個武林高手知道一定會大罵天宇浪費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