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兄弟相認
此時天宇也有些糾結,說實話飛胡兒這人自己是十分的喜歡,要不然不會去張這個口 ,但是這飯量自己又不得不墊一墊分量,最後天宇一咬牙,自己這瞻前顧後幹什麽,飛胡兒是個可憐之人,既然他拿自己當親人,那麽幾頓飯算什麽,隻要有自己一口吃的,便就不會餓著他。
天宇想到這裏便對程燃之道:“既然程老跟割愛,那麽我一定會把飛胡兒兄弟當成自己弟弟一般愛護,隻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絕對不會叫他餓著。”
田傷還想說什麽,但是看看程燃之在看看天宇,既然人家兩人周瑜打黃蓋,自己又何必做這惡人呢?算了自己便低頭品茶去吧,少時飛胡兒便跑了回來,手裏提著一個小包,懷中還抱著一個砂鍋,裏麵是慢慢的一鍋煮羊排骨,還冒著熱氣,飛胡兒剛進店,後麵便緊跟著跑進來一個中年人的模樣,進來之後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了飛胡兒的麵前,一把將他揪住。
原來是飛胡兒買完茶葉,一路回來,邊走邊看周圍的吃的,一會買點這個,一會買點那個,他又不知道價錢,很多都是給多了,小商販見一個傻大個也都有意騙他,錢多了也不告訴他,就這樣一路錢就多沒了,最後快到門口時,見到這個賣羊排骨的,飛胡兒覺得這個好,便一把將滾燙的砂鍋往懷裏一抱,撒丫子便跑。
老板當時嚇了一跳,什麽玩意一閃便跑過去了,還抱著自己的砂鍋,不對,這小子沒給錢,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追,過了兩趟馬路,見那小子邁步進了這望月居,自己也馬不停蹄的跑了進來,天宇問清楚緣由,便伸手取出錢來幫飛胡兒將那羊肉買了下來,順便連砂鍋也都買了下來,那老板才憤憤的走了。
就見飛胡兒在那裏一頓風卷殘雲,絲毫不覺得砂鍋有多燙,伸手就抓裏麵的羊排骨,大啃大嚼起來,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吐骨頭,也虧的他有那麽一副好牙口了。
天宇對著飛胡兒笑道:“飛胡兒,來跟我進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飛胡兒還在茫然的吃著羊排骨,聽到天宇說話,抬頭看了看天宇,然後又看了看程燃之,看到程燃之點頭,便抱著砂鍋跟著天宇走進了後堂,天宇隨便找了間店房二人進屋,天宇叫飛胡兒坐下,然後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飛胡兒對麵,一麵嚴肅的對飛胡兒說道:“飛胡兒,我來問你,你是山東臨州府人氏嗎?”
飛胡兒全然不明白天宇問自己這個做什麽,隻能點點頭,天宇有說道:“那你還記得你父母的樣子嗎?”
飛胡兒自幼便失去了父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爹媽長得什麽樣子,所以隻能茫然的搖了搖頭,天宇笑道:“傻兄弟,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哥哥,我是你親哥哥。”
飛胡兒一聽蹭的一聲便站了起來,懷裏的砂鍋直接扔在了地上,驚喜的對與說道:“你是我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
天宇笑著點點頭道:“傻兄弟,你我本是一奶同胞,要不我第一次見你時是倍感親切,剛才我問程老你的身世才決定你是我那苦命的兄弟。”
飛胡兒本身對天宇十分有好感,總心底已然把天宇當成自己哥哥一般,此時聽到天宇親口承認,絲毫沒有懷疑,抱起天宇是又哭又鬧,天宇可是沒有想到他來這麽一手,急忙叫到:“放下,兄弟放下,哥哥我身體不好,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飛胡兒聽到天宇說話才不好意思的將天宇放下來,拉著天宇的手說道:“哥,哥你怎麽才來找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們,咱們爹娘在哪啊?”說著是嚎啕大哭。
天宇看著飛胡兒哭著,自己也不免有些辛酸,自己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傻兄弟,所以才編出這套謊言,但願他能一生都活在這個謊言之中,畢竟這是一個幸福的謊言。
天宇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伸手將飛胡兒攙了起來說道:“兄弟,你叫我找的好苦啊。來來來,你坐好,我跟你說咱們家裏的事。”
飛胡兒聞聽便止住了悲聲,坐在那裏瞪著眼睛看著天宇,天宇說道:“咱家本來不再臨州,咱們祖籍是蒲州一個小小的縣城,當時咱家還算是我不錯,咱爹是一個商人,做些買賣,家裏還算是富裕,我姓秦,名叫天宇,你也姓秦,但是你要記住,在外麵一定一定不要提自己姓什麽,不然會招來橫禍的知道不?”
飛胡兒聽著天宇在給自己編,不是,是講家史,聽的是十分的認真,聽到天宇囑咐自己,自然是連連的點頭,天宇繼續說:“本來咱家家境還算是富足,隻可歎,那年咱家縣城那裏發了大水了,整個縣城都被淹了,當時你才不到一歲,還發著高燒,當時洪水來的飛快,一轉眼間,咱們家已經成了一片水城了,在那次洪水中爹娘都跑散了,我跟著爹也流落他鄉,與你和娘也失散了。雖說我和爹都僥幸逃了一命,但是爹一來是擔心你和娘,二來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病倒了,哎,那一病就是數個月,藥石無效,終究還是故去了,留下我自己流落江湖,我是一邊流浪一邊尋找你和娘,這一找便就是近二十年。所幸我還找到了你,我那苦命的兄弟啊!”
飛胡兒聽罷也是也是淚如湧泉,抱著天宇是一通大哭。哭罷多時,天宇才擦擦眼淚對飛胡兒說:“兄弟,剛才我已經跟程老說了,你以後就留在哥身邊,咱們兄弟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飛胡兒也擦擦眼淚道:“好,哥以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早就不想在東方世家待了,他們那根本就不管飽。”
天宇聽著一踉蹌,心中暗暗叫苦,很是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做出這個破決定,非要將著傻兄弟留在身邊,哎,算了,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已經沒有什麽別的餘地了。
看著飛胡兒在那裏又竄又跳,十分開心,天宇也笑了,畢竟這麽一個快樂的人,是需要去幫助的,在說天宇也十分喜歡這傻小子,留下吧,即便以後自己就是要了飯了,隻要有自己一口吃的,絕對不會叫這傻兄弟餓到。
少時天宇又叮囑了飛胡兒幾件事情,便帶著他來到了前麵的大廳,田傷和程燃之一見二人親密的勁頭就知道這十有八九已經是天宇的菜了,田傷是搖頭苦笑,而程燃之也是為自己徒弟能有這麽一個好的歸宿表示欣慰。(我怎麽覺得那麽別扭,算了,劇情需要,大家見諒。)
程燃之見到自己徒弟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得老懷大慰,對飛胡兒笑著說:“飛胡兒,如今找到了親人,做師傅的我也是放心了,你以後一樣要聽天宇的話,不許在胡作非為了。”
飛胡兒一聽急忙點頭,看著天宇傻笑起來,天宇聽出不對,便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程燃之,程燃之一笑道:“你不必如此,其實我很早以前便就有想法,辭去東方世家長老一職,然後四海雲遊聊度殘生,這次天馬寺的事情之後,我便打定主意要這麽去做了,其實也好,沒了束縛到是可以自在許多,沒準在雲遊的時候心生感悟,武功在有所突破也不一定。”
飛胡兒一聽程燃之要走,急的蹭一聲便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師傅你不許走,我離不開你,要走你帶我一塊走。”
程燃之把臉一板道:“放肆,為師的事情豈容你在這裏胡攪蠻纏,還不退下。”
飛胡兒見程燃之動怒,便也蔫了下來,撅著嘴委屈的坐在那裏,程燃之雖然嘴上說的嚴厲,但是心中卻是時時想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見飛胡兒如此,便也知道自己這徒弟對自己十分不舍,便柔聲道:“哎,胡兒,你也長大了,理應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不應該在在師傅的羽翼下,再說你現在已經有了親人,師傅也可以安心了,你要好好練武,以後闖出一片天地,叫師傅以你為榮。”
飛胡兒此時眼淚刷的便下來了,這粗人不懂的哭,幹脆便就是嚎了起來,天宇在一邊拍打著飛胡兒的肩膀道:“兄弟,程老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你應該高興,雖然你會和程老暫時的分開,但是又不是不再見麵了,以後等程老在那裏定居了下來,可以給你來信,叫你過去見他。其實說道四海雲遊,也是我的一個夢想,程老能走出這一步,我很羨慕的緊啊!哈哈”說著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飛胡兒也擦了擦眼淚,雖然他不是很明白天宇話的意思,但是出於盲目的信任,還是聽從了天宇的話,止住了悲聲。田傷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但是看著這三人也不由得有些感動,其實都是陌生人,但是能夠達到這樣的感情,即便是同胞兄弟估計也難,真是覺得有些羨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