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若為魔我將成神
“嗯！嗯？怎.……怎麽說？”
比比東一句話直接把王戈給說懵圈兒了，就連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了。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聽你們談話的嗎？”
對於王戈似乎是發虛有些惴惴的神色，比比東隻是斜斜的看了一眼，就沒有其它的了。
“也對，畢竟您的實力現在至少也到了九十八級的地步，監聽一個九十五級和一個魂王之間的談話而不被任何人察覺，即便不是輕而易舉，但也絕對說不上麻煩。”
王戈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麽。
“為什麽幫我？”
比比東沒有說太多，直接問了王戈一句。
“當初說好了的啊，你饒我一命，並且不對小舞她們出手，我就進入武魂殿為您效力，竭盡我的所能為您的大業做出努力。”
王戈很自然的回答，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當初是這麽說的嗎？”
比比東好像是並沒有特別記得那時候的事。
“可能是吧，反正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大差不差的，也沒必要深究什麽具體的。”
王戈回答的有些隨意，帶著些許的滿不在乎，隻不過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的不在乎，那就隻有王戈自己知道了。
“你喜歡我？”
比比東道。
“什……咳，咳咳，嗯唔，咳咳咳咳咳，你說什麽？”
王戈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肉眼可見的，王戈的臉是通紅的，脖子也是變紅變粗，就好像是喘不過氣來了一樣，一副窒息的樣子。
“哦，不對，應該說，你對我是有欲望的吧？”
比比東根本沒管王戈的異樣，就好像隻是在自顧自的說，不關王戈絲毫一樣。
“嗯——至少就以我現在的實力而言，我不敢有。”
王戈沉吟了一下，然後很坦然的說了出來，反正大不了就是被比比東一頓而已，肯定不會被她打死的那種，說出來也沒什麽。
“但不是沒有，對吧？”
比比東依舊沒看王戈，麵無表情，好像是在說著不相關的話。
“對，有，隻不過是被我自己壓著了，我現在不敢。”
王戈這是真坦然，一點兒都不怕比比東忽然出現什麽殺心。
“也僅僅隻是現在不敢而已，未來實力提升了，到了和我一樣的實力，或者說，比我的實力都還要高上一截，你大概就敢了。”
不知為何，王戈從比比東說的這段話裏聽出來了幽幽的感覺。
“如果具體來分析的話，至少我現在還是處於獸性與神性相持平的階段，而且可能大多數的時候獸性是完全壓倒神性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小舞她們，欲望來自於不可能長生的生命為了生命的延續而產生的交配繁衍的需求，而且在後代越優秀越能夠生存的情況下，保證後代能夠具有這些特性就是十分有必要的。”
“那麽，怎麽才會保證自己生命的延續能夠擁有那些特性呢？答案就是讓自己生命裏那些能夠遺傳的東西獲得優秀的融合，簡而言之就是，本能的去追求優秀血統的異性進行交配繁衍，於女性而言，配偶更加強壯健美更有利於自身生命的延續，於男性而言，配偶則是優美曼妙更好一些，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誰願意讓自己的生命延續變差呢？”
王戈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也不管比比東聽了之後會有怎樣的行為，反正這個嘴是爽快了，至於其它的，呃，發表自己的觀點為王戈帶來的興奮感已經將那些給遮掩過去了。
“但是很明顯的，有時欲望過高反而是會招來生命的危機。”
比比東絕對是認真聽了，而且大概還聽得很仔細。
“對，獸性是不節製無底線混亂的，雖然有時候獸性也會因為實力上的不平衡讓其得以退卻，但這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生命延續而不得不的行為，趨利避害也是獸性的一個特征。”
王戈大概是有些沉浸在發表意見的高潮之中，似乎根本沒有從那高潮中走出來的打算。
“那麽神性就是克製有限和秩序的了？”
比比東反問了一句。
“差不多，獸性基本上就可以等同於魔性，而神性很明顯就和其相對，世界的總體走向是從有序走向無序的，也就是從秩序統一走向混亂，而生命卻是一個與此相反的過程，生命熱衷於秩序統一並且討厭混亂，大概是因為隻有秩序統一才會讓其更好的生存吧，當然，神性與獸性魔性其實是一個高度統一的存在，隻不過是呈現出一體兩麵的表征而已，所謂循環往複周而複始不外如是。”
王戈有些雲裏霧裏的又扯了一大堆。
“神與魔一樣的話，那麽善惡是非的區分是為了什麽呢？”
比比東問出這個的時候，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有那麽一個存在，它如果不被觀察的話，那麽它的狀態就是混沌的，誰也不清楚它是善是惡，亦或是神還是魔，但當其被一個外來觀察者給觀察到時，它的狀態就呈現出唯一性，是善還是惡，是神還是魔，取決於這個觀察者，就好比您，如果說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您的狀態是善是神的話，但這個狀態卻被千尋疾那件事給擾亂了，被幹擾被重新觀察，您的狀態也就變成了惡變成了魔。”
王戈察覺到了比比東的異樣，然後在最後牽扯到了比比東，沒別的意思，盡自己所能，阻止比比東滑向無盡深淵的那個可能徹底出現發生。
現在的比比東依舊是正在滑落罷了，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時候，真正到了無可挽回的時候，別說是整個武魂殿了，整個鬥羅大陸位麵到時候都是微不足道的，神界以及那無盡虛空海中的無窮位麵，都有可能被比比東拖進毀滅的無底深淵之中。
當然了，最為危險的那個可能也很難出現，畢竟神界也不是吃幹飯的，之所以會出現神界，一方麵是那些突破位麵的強大存在自己給自己提供一個棲息地，另一方麵就是那冥冥中可能存在的無盡虛空海意識防止自身陷入無窮毀滅的防護手段。
“那你呢？是善是惡？是神還是魔？”
比比東看向了王戈。
“我也不知道，我雖然說不上是個什麽好人，但我自認也不是個壞人，我大概還沒有被什麽外來觀察者觀察過吧，所以沒有一個定性能夠準確說明我自己，如果要我自己選擇的話，我想說，若你為惡為魔，那我選擇走向神位。”
王戈也看向了比比東，準確的說，是看向了比比東的眼睛。
“我若為魔，你卻選擇走向神位，你這是在對我表示你的不滿，想要與我作對？”
比比東見王戈的眼睛中射出了自己有些看不懂的光，忽然就感覺自己有些退避。
“當然不是，如果成魔是向上的話，那我就拉著你讓你能夠接觸到實實在在，如果成魔是向下，那我還拉著你，不讓你永陷於絕望和黑暗之中，不管如何，我都將會是你的拯救者，當然，大概可能是一廂情願的拯救者罷了，不過我想，要千仞雪選擇的話，她的選擇應該會和我一樣。”
一樣個屁啊！嘴上說完那些，心裏立馬就是瘋狂吐槽，如果是現在的千仞雪的狀態，雖然還不至於到巴不得比比東死的情況，但是漠然不出手卻是十有八九。
“嗬～小孩子心思！”
比比東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似是輕歎了一口氣。
“小孩子可是瑰寶，它代表著生命的延續，代表著新的希望與生機，隻要給予它一個良好的外來觀察者，那麽它就是下一個美好。”
王戈似是反駁一樣。
“那麽你現在幫我做事是什麽意思呢？是助紂為虐？還是為虎作倀？亦或是說，你在可憐我？”
比比東的聲音似乎有些冰冷。
“都不是，草地上有一朵美麗的鮮花，出於一種普通生命對於美好的向往與喜愛，會不自禁的向著它走過去，沒有誰會因為鮮花曾經因為被風雨摧殘而心生憐憫，因為那代表著，摧不垮我們的，終將使我們更加強大，更加美麗。”
“當然，有些東西是必然是要被摧毀的，畢竟，那些惡心令人作嘔的東西，竟然敢向我珍愛的東西伸手，剁掉爪子隻不過是小小懲戒罷了，萬般折磨讓其生不如死，點其魂燈讓其永世哀嚎，讓它將這些後果的痛苦刻到它的靈魂烙印裏，永久的長個記性。”
王戈洋洋灑灑一長篇說出去玩之後，比比東沒有任何回應，王戈也不清楚比比東是什麽意思了，之前再怎麽樣還有幾個字的回複，即便不能完全通曉什麽意思，但好歹能夠猜出來一點兒意思，而這完全沒有回應，王戈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大概就是一個混沌的存在吧，可惜王戈無法觀察，在比比東這唯一觀察者看到那唯一性之前，王戈什麽都無從知曉那是什麽。
“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完成天使七考吧，我給你五年的時間。”
回到武魂城教皇殿之後，比比東就給了王戈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