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張子凡戒酒
“哈哈,不愧是師兄你啊!走到哪都能迷路。”
李星雲笑著一拳錘在薑雲卿的胸口,隨即一把抱住了薑雲卿。
“師兄,好久不見!”
明明剛才還笑得那麽開心,這突然就變了臉色,一副受了委屈想哭的樣子。
“嗚嗚,大師兄!”
陸林軒也跑過來,跟李星雲一起抱住了薑雲卿,一左一右的把薑雲卿抱了個嚴實。
薑雲卿知道倆人是失去了師父之後,想找他傾訴,但他不能安慰他們,也不能告訴他們,其實師父還活著。
隻是輕輕拍了拍李星雲和陸林軒的背,笑道:“這都怎麽了?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沒見,就這麽要死要活的。”
一把按住李星雲的腦袋,把他推開,這邊卻是輕輕揉著陸林軒的腦袋。
“這星雲還好,林軒你以後要是嫁人了,這不得天天以淚洗麵啊!”
“什,什麽嫁人啊!”
陸林軒頓時羞紅了臉,偷偷的瞄了眼旁邊的張子凡。
薑雲卿微微眯著眼睛,一眼就看出來了兩人之間有些貓膩。
也是,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了張子凡,陸林軒對他的好感度定然是直線上升的。
薑雲卿雙手抱胸,審視的看著李星雲和陸林軒倆人。
“說吧,遇到什麽事了?這一個個的給我委屈的。”
陸林軒聞言,還紅著的眼眶頓時又掉下眼淚來,摸著眼淚哽咽:“大師兄······唔唔,師哥你幹嘛?”
陸林軒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星雲急忙捂住嘴。
“額,沒什麽,師妹就是太想師兄了,你說是不是啊,師妹!”
李星雲說完,就擠眉弄眼的給陸林軒使眼色。
就這還怕陸林軒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把陸林軒拉到一邊,小聲在陸林軒的耳邊嘀咕。
“師妹,師父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師兄!”
掰開李星雲的捂住自己的手,眼眶紅紅的有些疑惑。
“為什麽不告訴大師兄?”
李星雲朝薑雲卿瞥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也知道師兄與師父的感情有多深,現在告訴師兄,我怕他受不了。”
聞言,陸林軒扭頭看向薑雲卿,輕咬著紅唇,低下了頭。
這一點不止李星雲知道,她陸林軒一樣很清楚,其實師父真正意義上的徒弟從始至終都隻有大師兄一人,
她與李星雲倆人,不過是故人之托,雖然八年時間的相處,師父已經將他們視入己出,但真正當作衣缽傳人來培養的,就隻有大師兄而已。
他們兩個則被師父視為自己的孩子,向來就隻是希望他們平平安安。
而事實上,也正如陸林軒所想的,陽叔子所希望,就隻是讓他們倆人平平安安而已。
讓李星雲學醫,是想讓他放下仇恨,脫離世俗,平安一生。
教陸林軒武功,其實也不是為了讓陸林軒去複仇,隻是單純的想讓她有自保能力而已。
“嗯,我不會跟大師兄說的!”
陸林軒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露出一抹並不怎麽燦爛的笑容來。
“你們兩這是串口供?老實交代,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薑雲卿突然從李星雲與陸林軒的身後出現,從兩個人的腦袋中間插了進來。
“沒有,沒有,就是師妹剛才太失態了,我批評一下她。”
李星雲扯著一張有些欠揍的笑臉,連忙擺手否認其串供的事實。
陸林軒也是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是啊!是啊!”
明明眼眶紅紅的,還要強露出笑容,也是難為她了。
“好了,沒事就沒事,吃飯了沒?要不先吃飯吧!”
一左一右的揉了揉李星雲和陸林軒的腦袋,朝著廂房外吆喝著:“夥計,有什麽招牌,全給我上一個,再來幾壇好酒!”
候在外邊,剛才引導李星雲和陸林軒一行人進來的夥計,一時間臉上都笑開了花。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一溜煙的就往客棧裏邊跑去了,估計是往廚房跑的。
“記賬,先記賬,你個猴崽子,等等我!”客棧掌櫃在後麵追著。
被張玄陵推倒的客棧掌櫃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拽著腿一瘸一拐得到往客棧裏邊走,額頭上擦出了血跡,是皮外傷,頂多破了點皮。
不過著也就說明張玄陵跟掌櫃說的並沒有錯,掌櫃確實有血光之災。
當然,要不是薑雲卿如此豪爽的點餐,他大概率是要跟老道士計較一下的。
“有酒?那再坐會兒!”
一聽有酒,叫囂著要走的老道士張玄陵老老實實的又坐了下來,似乎找不找兒子都不重要了······
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一桌佳肴就已經擺上了桌。
張玄陵還沒等夥計把酒壇搬上桌,就直接搶了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那夥計愣了一會兒,隻是在心裏吐槽了一句“真是猴急”之外,就退下去幹其他事情去了。
對於他們而言,隻要沒上錯桌,都不是事兒。
另一個夥計在薑雲卿的招呼下,在他的旁邊也擺了一壇。
薑雲卿抓著酒壇,挑眉看向張子凡。
“子凡兄弟,要不要喝點?我記得你酒量還不錯的樣子。”
“額!”張子凡腦海裏突然回想起了一段痛苦的記憶,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戒酒了。”
那種如同蝕骨吸髓般的瘙癢,他是真的不想再重新感受一遍。
“嗯?你戒酒了?”
最先感到奇怪的是李星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子凡,這年頭的酒鬼,一兩個月就能戒酒了?
被李星雲懷疑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張子凡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臉癡笑。
“這不是林軒不允許嘛!”
“師妹這不是還沒說話嗎?”
李星雲小聲嘀咕,看著張子凡對陸林軒獻殷勤,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說不上是吃醋,但總感覺自家白菜被豬拱了。
陸林軒看著張子凡跟個傻子似的看著她笑,嫌棄的收回眼。
“哪裏是因為我,還不是他得了一種怪病,隻要一喝酒,就渾身瘙癢難耐,能難受的他死去活來。”
說著,就將張子凡一把拉了過來,拽開了他的衣領,露出了皮膚上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血痕。
“你們看,這就是他當時喝了一口酒後,自己抓出來的!”
被陸林軒大膽的動作震驚的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的張子凡,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老臉一紅,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哎,哎,林軒別這樣,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