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出生天
薑雲卿踉踉蹌蹌地在山林中走著,腳上的鞋不知所蹤,雙腳也已經血肉模糊,每次踩在草地上又或者泥土上,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手臂上已是一片猩紅,許多的血管破裂,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繼續流淌,順著手臂滑下,在地上形成了一路的血跡。
疼痛早已麻木,薑雲卿其實感受不到太多的痛楚,隻是身上的力氣似乎也跟著淋漓的鮮血流走了,這導致他每一次的前進,都需要莫大的努力。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山林中的荊棘給劃得破爛不堪,若不是身上還綁著幾根固定陽叔子的布條,此時的薑雲卿,恐怕已經是在裸奔了。
皮膚被那些鋒利的樹葉,樹枝,荊棘給劃開了無數道的口子,暗紅色的血痂裏麵,混合著各種各樣的穢物,是一次次結痂又被撕裂,最後又再次結痂的結果。
烏黑的長發已是變得黑白參半,雜亂的發絲四散披露著,將那一張蒼白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下。
身後形如枯槁,頭發蒼白的陽叔子也並沒有好到那裏去,也就稍微比薑雲卿好一些,但那滿頭的蒼耳子,看上去似乎也並沒有比薑雲卿好多少。
當然,這些陽叔子都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他還未醒。
薑雲卿現在也僅能維持陽叔子體內的那道火種不被熄滅,其他多餘的動作以縣現在的狀態,也是有心而無力。
眼睛模糊的很,薑雲卿試著用手去擦,卻是越擦越模糊,根本辨不清什麽放下,隻能朝著一個大致的方向一直前進。
耳中蜂鳴不止,腦袋裏一片空白,也察覺不到茂密叢林中隱藏的危險,一切全靠運氣。
倒是也有些不長眼的蛇蟲鼠蟻會盯上薑雲卿,但這些小打小鬧的小毒對於薑雲卿來說,是絲毫不值一提的。
而且因為胸中那尊四方鼎的存在,他還能借此提煉出些許內力來填補虧空的身體,這也是薑雲卿這一路能夠堅持下來的一個原因。
“嘶~”
一腳踩進一簇草叢,一道深棕色的蛇影迅速纏上了薑雲卿的小腿。
“啪!”
薑雲卿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給絆倒,堅實的摔在地上,所幸地麵泥土居多,隻有少量石子,摔得並不嚴重。
隻是摔倒的過程中,草叢中的荊棘再次劃開身上到處都是血痂的皮膚,帶起絲絲血肉。
回頭看去,隻見一條整體為深棕色的短尾腹纏在了小腿上,呈三角形的腦袋親密的吻在小腿上,尖利的毒牙已經刺破皮膚,插進了血肉之中,送入致命的毒液。
然而,薑雲卿對於疼痛早已麻木,並沒有感受到被蛇咬的痛苦,隻是模糊的視線裏,蛇頭上的那一道白眉有些顯眼,原來是條白眉。
“調皮!”
薑雲卿戲謔的笑了一聲,伸手抓住蛇身,輕輕扯動,卻發現並沒有將這條白眉給扯下來,纏的還挺緊。
使上些力氣,白眉受到了刺激,轉頭就咬在了薑雲卿的虎口上。
薑雲卿也不管,裏一隻手立刻按住蛇頭,把整條蛇抓到了嘴邊來。
看著眼前那道模糊的蛇影,心裏有些抵觸。
隻是,他現在並沒有其他選擇了。
唇齒輕動,口中呢喃:“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別怪我了。”
隨即,閉上了眼睛,心下一狠,一口咬開了蛇腹,貪婪的吮吸著小小的身軀裏不多的血液。
蛇血入腹,效果立竿見影,薑雲卿不一會兒就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
隻是,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走幾步,就是一腳踩空。
“嘭!”
大腿與手臂瞬間被刺穿,腦袋磕在一塊石頭上。
薑雲卿隻來得及驚呼一聲:“我靠!”
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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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本帥,你是怎麽知道陽叔子會死?”
······
“告訴本帥!”
······
“告訴本帥!”
“我······”
薑雲卿努力的張著嘴,他想說,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就好像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不良帥一掌狠狠的拍向薑雲卿的麵門。
薑雲卿很害怕,感覺會死,但更多的是憤怒。
“你倒是讓我說啊!”
突然,所有的一切消失。
噩夢,驚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朦朧的光線格外的刺眼。
胸口劇烈起伏的喘著粗氣,好似從不良帥手中死裏逃生的那一幕重現,著實有些嚇人。
“嘎吱!”一個矮小的身影聽見推門進來。
薑雲卿也正好尋著聲音看去,隻是光線有些刺眼,並沒有看清。
那人見薑雲卿醒了過來,立刻放下手裏端著陶罐,連忙跑了出去,嘴裏阿巴阿巴的喊著。
又是一個啞巴?
薑雲卿有些疑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便看見門口一個穿著破爛衣裳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你!”
薑雲卿微微有些驚訝,來人竟是之前幫他把藥箱行禮送到終南山來的那個乞丐。
“郎君可算是醒了。”乞丐欣慰的端起一旁的陶罐來到薑雲卿的床邊。
薑雲卿慢慢支起身體,看向乞丐:“是你救的我?”
“那日郎君取走了藥箱之後,我就往回走了,隻是遇見大蟲傷人,我便又跑了回來,哪曾想就在路上碰見了掉進了陷阱的郎君你。”乞丐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笑道。
“多謝!”薑雲卿抱拳一禮。
乞丐忙阻止薑雲卿的行禮:“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也是郎君你自個兒運氣好,那個陷阱的木刺被拆了許多,並沒有紮到要緊的地方。”
“對了,我昏迷多久了?”
“快兩天了。”
“兩天!”
薑雲卿心中頓時一驚,一眼掃過房間,卻是沒有發現陽叔子的身影,忙向乞丐問道:“那我之前背上背著的那個人呢?”
“在隔壁屋呢!之前請來的郎中說那人已經死了,讓我準備棺材,我尋思著這事兒還得郎君你來拿主意,就放隔壁屋了。”
乞丐被嚇了一跳,還是如實回答。
“快帶我去!”薑雲卿掙紮著就要下床。
乞丐連忙攔住:“郎君小心,這傷還沒好利索呢!”
“快帶我去!”
薑雲卿有些氣急,他還沒有為陽叔子點燃火種,隻是存入了內力進去,要是火種熄滅了,那他就是在真的前功盡棄了。
“好好好,郎君別急,我這就帶你去!”
乞丐見薑雲卿如此急切,是在攔不住,便超屋外喲喝道:“小潼,進來跟我一起把郎君扶到隔壁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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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覺不良人的同人有點冷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