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貪貪小便宜
因為他們知道,禹燦的身份怕是一進到了逆天的地步,畢竟能讓協和醫院的副院長如此尊敬的少年人,整個華夏能有幾個?那占據了是瞎子母親床位的中年婦女此刻也很緊張,見到自己的大靠山都倒了,整個人都鎖在病床上瑟瑟發抖,還有那護工王姐,更是坐立不安的害怕禹燦遷怒於她。
禹燦將這兩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不屑一笑,暗歎這兩個老女人還真那自己當跟蔥了,也不看看,他禹燦是什麽人都願意踩的嗎?“兩位還不離開,是等著方某相送嗎?“冷漠的一句話開口,護工王姐當即轉身離去,而那病床上的中年婦女,更是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緊跟著飛奔離開。
看那樣子,簡直比大小夥子身體還好,哪裏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其實禹燦一早就看出來,這種人根本沒病,在這裏出現無非是因為與孟青鬆有親戚關係,想要混幾天帶薪病假,貪些小便宜而已。
隻能說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毒瘤,人類的渣滓!惱人的東西終於離去了,望著親自幫忙將瞎子的母親安排好的禹燦,李歡有些疑惑的詢問道:“今日方少爺來此,是有什麽事情嗎?”
很顯然,作為一名醫生,李歡聞道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敏銳的感覺到,禹燦的到來,可能是為了劉慧蘭的漸凍症!事實上,從當日見到禹燦施展禦針術拯救了方老爺子之後,李歡整個人都對禹燦無比信服,心中也生出了想要跟著禹燦學習的想法。
也是因此,之後才有那麽多次的想要“當麵道歉”的舉動。
坦白說,李歡算不得一個絕佳的好人,他有自己的私心,甚至在一開始,還和禹燦起過衝突。
但與孟青鬆不一樣的是,李歡很幸運,他是在知道了禹燦的真是身份之後才發生衝突的,並且也有機會直接改正!而孟青鬆嘛……隻能說他倒黴了。
這幾天,李歡一有時間便在捉摸禹燦的事情,捉摸那一手神鬼莫測的禦針術。
他迫切的想要學習到手,這樣一來,或許他能搖身一變,成為更加炙手可熱的醫生。
本來經過禹燦多次拒絕見麵之後,李歡的想法已經淡了不少,但今日相見,卻在無形中給了李歡一個信號,告訴他自己的機會來了!並且一見麵,李歡便看出了禹燦對漸凍症患者的興趣,這更加讓他心中驚喜。
試想一下,若是能協助禹燦治好劉慧蘭,那麽他李歡,馬上便會被載入史冊,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攻克了漸凍症的醫生。
“至於禹燦嘛……想來他這麽高的身份,應該不屑於與我搶奪這獨屬於醫生的榮耀吧?”
李歡在心中對自己說到。
此時的禹燦正在為劉慧蘭診脈,但即便如此,他也分出一部分心神,不斷觀察李歡。
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以及表情上流露出的些許動作之中,禹燦已經基本上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說實話,他對於不擇手段之人並不反感,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人不狠,站不穩!但他反感的是,有人對自己不擇手段,那就有些惡心人了。
所以說他對李歡的觀感簡直無線下降。
不過想到他或許還可以用一用,禹燦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始專心診脈。
良久之後,禹燦長出一口氣,手指也離開了劉慧蘭脈象。
瞎子見此情況,趕緊上前追問到:“萊哥,怎麽樣了, 有辦法救我媽嗎?”
禹燦擺擺手說道:“現在還不好說,你先不要著急。”
而後他又看向李歡道:“李醫生有興趣一起談談嗎?”
“所謂漸凍症,便是指腦幹與運動神經逐漸萎縮,從而引起的生活無法自理,以至於癱瘓,而神經曾經的事情,以中醫的方式無法獲悉這點也應該能理解。”
李歡一邊侃侃而談,一邊觀察禹燦的表情,甚至因為害怕禹燦誤會,還補充到:“當然,我沒有半點貶低中醫的意思,隻是說中醫與西醫分屬兩門不同的科學,看似都是醫術,但本質上還是有天大的差別的。”
李歡話音落下,禹燦略微頷首,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話語,這同時也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另外一個問題。
一直以來,禹燦所修習的中醫之道,確實對於神經層麵並沒有過多的了解,很明顯這點事不如西醫的。
而如今一旦想要找到辦法救治瞎子的母親,就必須要先攻克這個難題,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功。
想到此處,禹燦便衝著李歡說到:“我想請李醫生青睞一些人手,幫我普及一下關於神經層麵的知識,不知道是否可行?”
此言一出,李歡愣了,臉上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怎麽?有問題嗎?”
禹燦詢問到。
李歡趕緊擺了擺手:“問題自然是不會有的,不過方少爺您莫不是真的認為就憑我們臨時抱佛腳的為你講述一下有關神經層麵的知識,您就能攻克漸凍症這個困擾了全世界的醫學難題?”
麵對這樣的疑問,禹燦不置可否:“我們不試試,又怎會知道自己不行呢?”
“好!既然方少爺如此有信心,我馬上派人安排會診,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李歡離去之後,禹燦講會診的事情告訴了陸老七與瞎子,隨後便推著劉慧蘭的病床,按照李歡的指引,乘坐電梯去往會議室。
至於瞎子與陸老七,會診的事情他倆自然是不好參與的,隻能在一旁等待了。
李歡的辦事速度很快,幾乎在禹燦趕到會議室之後不久,便帶領十幾個醫生到來。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歲數比較大的老學究,當然也有幾個年輕人。
“方少爺,這些就是我協和醫院最權威的神經方麵專家了,您有什麽問題大可以隨意發問。”
李歡細心的為禹燦介紹所有人,同時也在趁人不備知己,在禹燦耳邊囑咐到:“方少爺您也看到了,因為他們是老學究了,因此脾氣嘛有點大,有些時候可能會不顧及您的身份,還望見諒!”
李歡說的很客氣,但潛台詞就是這些個老家夥可不會顧及禹燦的感受,惹急眼了管你是什麽身份照罵不誤。
對於和老學究相處,禹燦可是有不少經驗的,畢竟當初的唐怒夠桀驁吧,不一樣被禹燦訓的服服帖帖嗎?麵對這一群專家學者,其實隻要拿得出鎮得住場麵的東西,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隻見他臉上絲毫沒有在意之色,衝著已經落座的諸位施了一個道禮,而後便開始詢問自己可能用到的一切關於神經方麵的知識。
至於這些老學究們,自然不是禹燦這麽個根本不懂西醫的毛頭小子能問住的,一時間對答如流,當真是給了禹燦很大的收獲。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場麵發生了一些變化。
隨著禹燦從在場之人身上獲得更多的知識,他所問的問題也越來越深奧。
從一開始僅僅是入門級別的小白,到最後甚至沒問出一個問題,都能讓一眾專家學者沉吟良久,甚至還要依靠電腦查資料。
所有人都沒想到,禹燦的學習能力竟然如此恐怖,這才多長時間,不到一個小時!要知道能將全華夏最厲害的十幾名神經方麵的專家問住,即便是不吃不喝的學習個十年,都不一定能成功。
而禹燦呢,生生將這個時間壓縮在一個小時之內,七學習能力與舉一反三的能力,堪稱妖孽般的存在!這樣的人若是去上學,還不是分分鍾考上京城大學?會診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而禹燦,也終於問完了他所有的問題。
當然,也不能這麽說,隻能說禹燦問完了眼前專家們能夠理解的所有問題。
再高深一點的,怕是連他們都不懂了。
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無數知識再禹燦的腦海中匯聚,病情統一的整理,分類,再緩緩將之轉化成自己需要的知識。
當禹燦再度睜開眼睛之際,他眼睛對於治療漸凍症,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當然,這個方向如今還十分模糊,必須要親自動手之後,才能找出許多不足。
此時此刻,會議室中其那些老學究們,一個個表情各異。
在之前的一個小時中,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禹燦有了質的飛躍,其中大多數人都是震驚中帶著一抹欣慰之色。
顯然十分樂意見到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局麵。
但人無完人,這其中,還是有人依然對禹燦所表現出的一切抱有不同看法,甚至是敵意之人。
就好比坐在角落中的孫堅。
他一直以來都堅定的認為中醫是糟粕,是殘留的封建餘孽,甚至多次在著名的學術期刊上麵發表論文抨擊。
盡力李歡找他之後,並沒有說明禹燦所學的是中醫,這些事情都是後來在與禹燦的對答中一點點體現的。
如果李歡一早便將一切如是說出的話,孫堅說什麽都不會來到此地。
但如今,既然這場會診就這麽即將結束了,孫堅也沒有了後悔的理由,但他仍然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