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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身份之謎

  而這個人,擁有控製沈丘的能力,甚至還能輕易派來白凝霜這等高級別的特工。


  並且讓白凝霜臨死都不敢出賣。


  這樣的人若是對禹燦有惡意的話,恐怕在禹燦的仇人當中,整個世界能夠達到此等地步的,隻有一個暗影了。


  而如今,無論是從白凝霜身上,亦或者沈丘,禹燦都沒有感覺到半點危險或者惡意。


  也就說那背後操縱這一切之人,是友非敵!那麽這樣一來,禹燦思前想後,也隻有一個人有可能了。


  就是沈丘當初提到過的他的那位老領導,也極有可能是禹燦生身父親之人!“我之前跟你說過,他想見見你,但被你回絕了,之後他便想要從側麵了解你一下,我也是想讓你們一家人團聚,所以才出此下策!”


  “師弟,你若是怪的話,就怪我把,他也有苦衷,雖然剛剛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但盯著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沈丘話音落下,直勾勾的盯著禹燦的眼睛,希望得到答複。


  良久之後,禹燦張張嘴說道:“如今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們倆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還未可知!”


  沈丘能聽出來,禹燦的話語已經比之前軟化許多了,趕忙解釋道:“白凝霜最近將你的消息傳了回去,你與他年輕的時候簡直一般無二,尤其是這倔強的性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種事怎會有假?”


  禹燦的眼神已經有些閃爍了,一個困擾了他二十年的問題,如今即將浮出水麵,這種事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有所觸動。


  他……沉默了。


  良久之後,禹燦終於輕聲說道:“帶我去看看他吧,一切,見麵之後自有分曉。”


  而禹燦等人,更是在經過了嚴格的搜身,不準攜帶任何金屬製品之後才被放行。


  其嚴格程度,可見一斑!邁步走進禹家,中間一條石子鋪就的小路,道路兩旁,盡皆鬱鬱蔥蔥,全部都是修剪的極為漂亮的草木,簡直就跟公園一般。


  而且禹燦還發現,這裏有不少草木都是珍稀物種,能將其弄到自己家裏,可見禹家勢力有多麽龐大了。


  也正是見到這樣的景象,讓禹燦心中又一次生出些許莫名的感覺。


  對於自己的身世,禹燦從小到大幻象過很多次。


  他想過自己的父母可能是生活無以為繼,萬般無奈之下才選擇將自己遺棄。


  其實這樣的情況倒是禹燦更願意接受的,因為畢竟不是父母狠心將自己撇下。


  但如今的情況呢,禹家勢力如此之大,方知秋更是跺一跺腳,整個華夏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試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在並非自己意願的情況下遺棄自己的孩子?沉吟著繼續向前,與此同時,遠處也出現一座龐大的別墅。


  別墅之前此時正站著一對父親,難得大概五十幾歲,頭發花白,帶著一副眼鏡。


  身材略微有些發福,飽經風霜的臉上早已溝壑遍布。


  但即便如此,也能依稀看出,此人年輕人一定是個大帥哥,甚至眉宇間,當真有幾分與禹燦的相像之處。

  此時便是方知秋,疑似為禹燦父親之人!而在方知秋身旁,也站著一個同樣五十幾歲的婦人,這是方知秋的妻子,李慈。


  此時此刻,李慈遠遠的望著禹燦的身影,眼眶突然有些紅潤,扶著方知秋的手臂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


  禹燦走進之後,不自覺的與李慈對視了一眼,他猛然感覺到心髒一陣顫動,血脈相連的感覺浮現心底。


  在親眼見到眼前這兩位老人之後,一切禹燦都明白過來了,他們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母!因為血脈相連的感覺不會作假,見麵之後禹燦通過麵相的推算,也不會出錯!“禹燦,你能走進些讓我看看嗎?“李慈,深處微微顫抖的手,好像要隔著空間的阻隔,撫摸上禹燦的臉頰。


  人說母子連心,禹燦原來不懂,但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


  雙腿不自覺的挪動,但走了沒幾步,禹燦卻停了下來,他強忍著上前抱住母親的衝動,沉默的看向一旁的方知秋。


  “當年你為何要拋棄我!”


  這個問題,禹燦在心中問過自己無數次,而每一次,都沒有答案。


  小時候,餘興常常帶著禹燦到山下的村莊中采購一些日常所需,每一次,禹燦見到其他的小孩子都開開心心的拉著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的看向餘興。


  禹燦會問,為什麽我沒有父母,隻有師傅?每當這個時候,餘興總會輕撫禹燦的腦袋,但卻始終不發一言。


  後來,禹燦長大了,他不再詢問餘興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餘興無法解答。


  這個問題,隻有眼前之人才能解答!為什麽!這是二十歲的禹燦最想要知道的問題!他當年,到底犯了什麽錯!方知秋沉默了,閉著眼睛,身形有些搖晃,而李慈,更是淚如雨下,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卻沒有說出口。


  良久之後,方知秋終於張口了,隻見他看向禹燦,緩緩說道:“孩子,一切的來龍去脈,今天我都會給你一個解釋,外麵風大,我們進屋去說好嗎?”


  沉吟著點了點頭,禹燦跟隨者方知秋夫婦的腳步進入別墅,而沈丘與白凝霜,自然不可能摻和進禹家的家事中去,隻能在外麵的長椅上等待。


  進入客廳,所有傭人都被支開了,李慈親自為禹燦泡了一杯茶,送到他麵前躊躇良久之後才說道:“你……知秋他喜歡喝濃茶,我不知道你的喜好,就跟著泡了一杯,你如果不喜歡,我再去泡。”


  望著眼前這個手足無措的婦人,禹燦忽然感覺到心底生出一股暖流。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禹燦衝著李慈點點頭道:“我很喜歡。”


  事實上,喝濃茶也是禹燦從小到大的喜好,隻是這件事,除了秦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禹燦也從來沒說過。


  而今,李慈的舉動忽然禹燦生出一種原來我並不孤單的想法。


  這種想法……很美好。


  此時此刻,方知秋也喝了一口茶,沉吟了片刻組織好語言之後,終於在張口說出了那段塵封了二十年的往事。

  二十年前的方知秋是個畫家,每天所做的事情便是到全世界各地采風畫畫。


  李慈的母親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對比禹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李慈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兩人在結婚之初,或許受到了各方麵的壓力,不過也都挺了過來。


  再加上李慈卻是爭氣,結婚的第二年便懷了禹燦。


  這讓禹家老太爺,那個極為注重傳承的老人十分歡喜,力排眾議的接納了李慈。


  要知道,方知秋是禹家嫡長子,他的兒子,也自然是嫡長孫了。


  雖然方知秋結婚很晚,他的三個弟弟在李慈懷上禹燦的時候都已經生下孩子了,但對於方老太爺來說,立嫡立長是深存與骨血中的觀念。


  因此那個時候,幾乎整個禹家都在為禹燦的即將到來而感到歡喜鼓舞。


  起碼……表麵上是這樣的。


  方知秋那是也很開心,甚至帶著已經懷孕好幾個月的李慈,不遠萬裏的溜出去采風,說是要畫一幅送給兒子最好的畫。


  而這,也是一切的開始。


  萬般無奈之下,為了禹燦的安危,方知秋將他寄養在一戶村民家裏,並表示自己他日一定會來尋找。


  禹燦聽到這裏,隻覺心中被疑惑填滿,他當初明明是被餘興在道觀門前撿到的,餘興也從來沒有一起一戶村民的事情啊?“當年你將我寄養在那戶村民家之後可曾想過尋找?”


  禹燦沉悶的發問道。


  而這時李慈卻插言道:“後來我們九死一生之後才逃回了京城,老爺子聽說這件事之後勃然大怒,立刻派人跟著知秋去尋你,但等我們到了之後,那戶村民竟然消失了!”


  “消失了?”


  禹燦更加疑惑了!“沒錯!”


  方知秋肯定的點頭道:“我們趕到那個小村莊之後,詢問了所有村民,那戶人家就這麽一夜之間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線索,家中的東西也什麽都沒有拿走!”


  “後來你的消息就這麽斷了,但這些年來,我和你母親沒有任何一天放棄過追查,我甚至放棄了繪畫事業,投身政治,其目的便是能更快的找到你身在何方,也追查出當年到底是誰追殺的我們。”


  “隻是很可惜,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依然沒有半點線索!”


  方知秋話音落下,緩緩起身,從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中,取出一幅蒙上了白布的油畫。


  而這幅畫,正是當年的方知秋想要送給禹燦的那副畫。


  隻是畫上的內容也已經不是什麽靈台山了,反而是一家三口的畫像,年輕版的方知秋摟著同樣年輕的李慈肩膀。


  而在兩人懷中,依稀能看出是嬰兒時代的禹燦。


  在畫中,一家三口笑的那麽燦爛,那麽幸福……如今的方知秋有些躊躇,沉吟良久之後才再度看向禹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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