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應得的
“弄不死，水銀灌體仇恨無邊，鼇拜現在可是活生生的僵屍，這個洞指望不上了，再開一個吧。”
看白熊和雅姬緊張，禹燦在倆人身前晃晃自己的戒指，白熊狠狠一拍腦門放鬆下來。
吳剛已經到了最後的陌路階段，仍撐著最後一口氣摸索腰間，左手將腰下的槍袋摳開亮出一隻左輪手槍。
雅姬猛然舉槍鎖定吳剛，但禹燦卻慢慢伸手將起長筒槍管壓下，就在三人注視下吳剛艱難舉槍鎖定頭上一隻碩大的蜘蛛網，燈光照耀下，那上麵竟然沾滿了小鈴鐺，“這是鎮魂鈴，響一次鼇拜就會僵麻三十秒左右，我隻有六顆子彈，能不能逃出去看你們的造化了。”
陌路梟雄，臨死之際終於悔悟想要助人尋樂，吳剛將手腕舉起對準了四米高的鈴鐺：“準備好了嗎？”
“等一下，我們逃出去的幾率很大，你為什麽沒讓我們幫你報仇。”
吳剛苦笑：“這是老二應得的，他跟了我半輩子得到我的家產很應該，我不希望出現報仇事件，抓緊吧，我的左手也要麻痹了。”
禹燦看看白熊再看看雅姬，決定給吳剛這個贖罪的機會，人死的刹那心靈得到解脫，也是一種很好的歸宿。
禹燦俯身到洞口準備就緒，猛然被身後白熊一推鑽過去，就在身高兩米的一尊黑塔出現後隔壁的鈴音真的響起，雅姬用槍筒觸碰鎮魂鈴，效果真的奇跡般發生。
獠牙幹癟臉龐，一身盔甲的滿清大官鼇拜身材魁梧，手中竟然還握著狼牙棒，鈴音響起後哆嗦麻痹，白熊趁此已經鑽了過來，雅姬靈巧更不在話下。
三人朝著耳室快速奔跑，身後粗喘聲再次出現之際，吳剛冷笑對準頭上射爆一隻鈴鐺，嗬嗬冷笑著喊道：“走啊……三十年河東獅吼，三十年垂暮老矣，然壯年之身……”
“吼……”
砰……
“叮當……”
雅姬在上白熊第二，禹燦踩著雕塑書生的頭竄上盜洞，二十幾米地麵之上後還能聽到下麵的槍聲和鈴鐺響。
他深深噓口氣，扭身看向不動的雅姬和白熊，在倆人耳邊，兩隻槍早已筒戳在上麵，他斜眼看看後腦處頂著自己的一支槍，舉手後叮囑：“兄弟，都是為了求財不至於。”
盜洞很快被封閉，五六個遮臉的青年從洞口將視線挪到禹燦臉上，其中一個嘴上嵌著白金環的人走上前，目光直視禹燦，“你就是禹燦？”
燦哥點頭：“你是老二的人？”
他簡單一句脫口，太陽穴邊的槍筒狠狠壓下來，略帶口臭的某人恨恨說道：“你特麽知道的還挺多，說，那老不死死了沒有？”
白熊：“你傻B呀，沒聽到下麵的槍聲。”
對方顯然很不滿熊哥的答複，抬起膝蓋撞在他小腹上，還伸手拍拍蹲下去的白熊臉蛋子：“舒服嗎？下次再敢這麽對我說話還有你享受的。”
嘴上鑲嵌金環之人示意自己人別亂來，伸出手捏住禹燦的下巴直視：“吳剛死了沒有？”
“暫時還沒。”
“那些黑棺材你們打開沒有？”
雅姬：“已經放出了一隻，我們沒興趣放出更多的。”
金環皺眉，從雅姬的字裏行間分析出來幾人還沒發現四五十隻黑棺材裏裝的都是黃金，他神色輕緩卻又重新皺起頭：“你剛剛說什麽？放出來了一隻？糟了，你們打開了鼇拜的棺槨？”
看三人點頭，金環朝著某同伴狠狠一拳，對方哼都沒哼暈在地上。
手機抓出金環撥打出去，幾秒後衝裏麵說道：“二哥，老大還沒死，我們要怎麽辦？黃金……金甲屍鼇拜被放出來了難搞呀……他們在我這，好。”
金環身體移動，將手中電話塞到禹燦耳邊，隻聽裏麵有人在嗬嗬笑，這聲音略熟，正是前去合租屋求援的鐵犁。
“張醫生是吧，你不該臨時客串盜墓的角色，其實吳剛早就該死，我給他鞍前馬後二十多年，現在一個月就給十萬塊花銷都特麽不夠我睡女人的，他死了錢都是我的。”
禹燦衝裏麵發泄怒火的鐵犁也發泄了一下，但是手段和對方的略有不同，“我知道你就是老二，明說吧，吳剛雖然還沒死但快了，隻是我搞不懂，你為什麽要將我扯進來？”
“蠢，孩子傻是一輩子的事，第一，吳剛早就該死，我很享受他半身不遂的美好時光，可逆偏偏給醫治好了，這個墓穴裏麵除了鼇拜的青銅棺木其餘都裝著金子，幾百噸黃金啊，明明都是我的可是吳剛卻痊愈了，你說，我能讓他攙和進來嗎？”
“第二，吳剛下去了沒上來，我急於知道結果，但手下人都是兄弟我才不會讓他們去送死，所以需要個探路的於是就想起了你，很抱歉讓你擔任了一把炮灰角色。”
聽到電話內的狂笑，那笑聲裏充滿了壓抑多年後的狂放和得意，禹燦歎口氣，就在金環要撤走電話之際再次爭著開口：“鐵犁，吳剛已經被吃人樹吸幹淨了，臨死前他用槍擊打鎮魂鈴幫我們逃出來，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麽嗎？”
“我不想知道。”
“你必須知道你這個畜生。”禹燦掙脫兩下盡管被槍頂著仍對電話裏麵喊：“我特麽本來要替吳剛報仇的，可他說了，你跟他半輩子那些錢屬於你很應該，還讓我囑咐你小心他那個女助手。”
靜默，電話那邊隻剩呼呼的喘息聲，抓著手機的金環不知道二哥是什麽意思沒敢撤回，死寂良久後，電話內，猛然響起一聲嚎啕，“大哥……我錯了，小二我錯了，金環你們特麽的快點將大哥給我救出來……”
“二哥，洞口已經封住了再說裏麵有僵屍，我們……”
“炸開，給我炸了那裏別再管什麽金子，給大哥的屍體完完整整給我請回來……”
金環皺眉，瞥瞥用水泥澆灌的洞口再看看禹燦，走遠一些低聲問：“二哥，這三個怎麽辦？”
鐵犁處於極度自責中，聲音裏透著心酸與悔悟：“放他們走吧，最大的錯誤是我釀成的，就讓我來承……砰！”
金環貼近耳朵的手機差點掉進領子裏，裏麵剛才那一聲……好像是槍響。
“二哥……二哥……你在不在？我是金環啊，二哥……二哥你說句話……”
金環對著電話歇斯底裏一聲聲喊著，忠心可表。
他旁邊小弟腦子轉得快，立刻打電話讓人去看鐵犁什麽情況，幾分鍾後，沒掛的電話那邊傳來恐懼聲：“二哥……吞槍自殺了。”
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鐵犁如今的下場也算是最好的結局，隻可惜便宜了手下的小鬼們，不知道誰會接了他的位子風光囂張起來，禹燦掃過金環等人，幾秒後已經有了答案。
在白熊三人身後，三隻手槍在金環揮揮手後鎖定他們後心，金環略帶囂張的口吻和之前的忠心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對禹燦冷哼道：“大哥沒了，二哥也沒了，這天下就是我的，就連你們我也是讓你死就死讓你活就活，現在給爺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禹燦微笑著伸出雙臂，搭在白熊和雅姬的肩上用金環想發彪的語調對其打擊：“環爺是吧，吳剛不在了鐵犁也吞了槍，但是我想勸你一句，你們隻是個洗白的小集團而已，還不算是國際大社團和民主黨，別以為這天陽和月亮都是你的，充其量你也隻是個跑龍套的，十秒後我會給你電話，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世界上還有比子彈跑得快的另外一種存在。”
他說完將兜裏三子的手機扔地上，都不給金環消化反應的時間拽著白熊和雅姬消失掉，空曠的地上隻剩三對腳印，讓金環旁邊某人猛然哆嗦槍彈走火，槍聲回蕩在樹林內，聽上去無比的蕭瑟和詭異。
禹燦三人消失後金環猛然清醒，在冷汗竄上腦門後第八秒，三子那仍在地上的手機響起，他遏製著引擎一般律動的心髒伸手抓起，屏幕上竟然是加州市區的宅電。
“喂，你找誰？”
“環爺是吧，我是禹燦，本來要到美國去給你回電的，但電話費太貴了這邊將就一下吧，我隻想告訴你，別特麽以為你手裏有槍就當自己是老大，能一秒弄死你五次的加州不下於六位數，低調點吧，聽哥勸你能活到老。”
嘟嘟……嘟嘟……
電話已經掛斷，樹林內，隻剩還將電話貼在耳邊的金環滿頭流汗。
雖然沒有學費，但今天就算是免費給金環上了一課，這種人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會蹬著你的鼻子往臉上爬。
吳剛這邊告一段落，複仇計劃仍在啟動中，劉澤成想讓自己斷了財路，那該給他的顏色也要紅黃藍齊全。
有關香山居的鬧聞，這幾天始終處於各大媒體的頭條，被人們津津樂道成為茶餘飯後談資，禹燦很享受這種將快樂建立在劉澤成痛苦的基礎上，躺在客廳沙發上瞄著電視新聞吃著雨嫣剝好的一顆顆荔枝，幸福感從沒這麽沒來由過。
白熊帶著陸婷和蛋蛋出去打探消息，雅姬也回到幫眾的酒吧老巢那邊，她的消息網是加州除了互聯網外最快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