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看得出易容
“你的易容術再好,我也能看的出來的。隻因我見過你的人皮麵具。”宋穎笑著說道。
當再一次的和禹燦分開之後,宋穎就覺得禹燦在這個世上蒸發了一樣。
好一些日子了,中秋要來了,文茜很想念自己的家人,於是就回去過中秋節。現在是八月十三,她要趕在八月十四的早晨回到自己的家鄉,然後還要轉車到自己的村裏去。
此時的文茜,正坐在火車上,靠著靠背好似是睡著了。至少此時的她正眯著眼睛,小嘴微張,一呼一吸的,在酣睡。
她的對麵正是禹燦,此時的禹燦已經帶了一張人皮麵具。禹燦在想,得想個辦法,和她旁邊的那個男的換個位置才行!
想到這裏,禹燦注意起對麵的那個男的來。但見那個男麵部好似被刀子削去了很多,已經凹陷了進去,就連兩個眼珠也是凹陷了進去,可是兩隻眼睛卻是放出了光芒來,而且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打量他旁邊的文茜的口袋以及包包等等。
最後,他竟然連禹燦的口袋也敢打量,真是可笑極了。遇到同行,而且被同行打獵,禹燦已經習以為常了。為了討得美女的歡心,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禹燦笑了。
禹燦眯起了眼睛來,裝著睡著了的樣子。他看著對麵的小偷伸進了文茜的包包,眼看就要拿了出來,禹燦很誇張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大聲說:“抓賊!”
那個小偷聽到這一句話,就嚇了一大跳,趕緊把手拿了出來,然後看向了對麵,卻見一個男子正眯著眼睛,在釣魚,嘴裏胡亂的說著一些話。在這些話當眾,兩個字是最清楚的,那就是抓賊!
可是對麵的文茜,此時扔睡得跟豬一樣,禹燦差點沒一頭撞死算了。
那小偷四處的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又把手伸進了文茜的包包裏,拿到了什麽,就取了出來。就在這時,禹燦忽然睜開眼睛,大拍桌子,跳到了對麵去,抓住了那小偷的手:“抓賊!”
文茜總算是睜開眼睛了,看見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包包裏,而且拿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錢包,正是自己的。然後文茜又看見那一隻手被另外一隻手抓著。
她睜眼看了看這見義勇為的男子。但見這個男子大約二十六歲,下巴流著山羊胡子,嘴唇上麵兩撇胡須,雖然相貌平凡,但因為這胡須的存在,顯得非常的成熟性感,而且魅力不凡!
那個小偷先是愣了一愣,然後看見很多的人都看向了自己,而且自己又被一個男子抓住了,那個男子還站在桌子之上,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壓得他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小偷連忙睜開了禹燦的手,然後就逃竄了。
禹燦心裏說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你卻是不聽我的話,我隻能抓你個現形了,看在你是同行的份上,我就故意放你走,不然你以為你那點力氣,掙得開嗎?
禹燦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桌子上下來,坐在了文茜的旁邊,說道:“不好意思,我一著急就……”現在的禹燦看起來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
文茜說道:“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話,我連回家的錢都沒有了。”
禹燦說道:“你太客氣了。拔刀相助是每個人都應該做的,我隻是做了我分內的事兒而已。我叫平凡,你怎麽稱呼啊!”
“嗬嗬,你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人長得……”文茜說到這裏就不好意思了,咳嗽了兩聲,然後說:“我叫文茜,文是中文的文,茜是草字頭下麵一個西的那個。”
文茜又問:“你是哪裏的啊?”
禹燦本想先問她的,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說道:“我是文橋的,你呢?”文茜大驚,說道:“你也是文橋的嗎?這也太巧了吧!”
跟著文茜又問禹燦是哪個村的。禹燦說道:“我就是鎮上的,我住街上!”
禹燦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的說說而已,居然說中了。真是太好玩了,禹燦此時簡直是樂翻了天。然後文茜有一個疑問:“文橋鎮好像沒有姓平的吧?”
撓了撓頭,禹燦說:“我是搬來的!”
文茜哦了一聲,心裏說道:原來是這樣。
兩個人一同坐著一輛麵包車,此時正是八九點的時刻。等他們真正的到了文橋鎮之後,禹燦的頭腦裏閃現了很多的畫麵。
這覺得眼前的場景很是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了。他自己一個人拖著一個行宋箱,往前麵而走。
文茜想追上去,可是後來又沒追上去了,就直接的叫了一輛摩托車,然後就回自己的村子裏去。
禹燦拖著一個裏麵都是鈔票的行宋箱,往一個地方走了去。他出了一條街道之後,然後往左邊而走,大約走了一百米之後,不由自主的轉彎,往裏麵而走,忽然砰的一聲,撞了額頭。
禹燦摸著自己的額頭,抬頭一看,發現這個房子的大門緊閉。而在這時,這大門呀的一聲,就打了開來,現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來。那婦女見禹燦拖著一個行宋箱,以為是來買東西的。
那婦女想不到這麽早就有人來光顧了,覺得是一個好兆頭,就說道:“你要什麽……”那婦女說的是方言,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雖然說的很快,但是禹燦卻是一個字不差的聽懂了。
禹燦又問:“這裏以前,好似不是你開的吧!”
那老板娘說道:“是啊,是禹燦開的,不過他們已經搬走了。我看你像外地人,沒想到你本地話說的那麽純正!”
禹燦說道:“我在這裏長了十五年,然後到外地去了,這是第一次回來,想不到這裏就換了主人。”
禹燦買了一些東西之後,然後就走了。心裏想,想不到我不知不覺就回到自己的家鄉來了。我爸媽真的搬走了,可是他們到哪裏去了呢?
文茜笑了笑,然後不說什麽。禹燦說:“我想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禹燦這個人嗎?”文茜撓了撓頭,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她又連續的撓了撓頭,好像想到了什麽,可是還是想不起來。
見他如此,禹燦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點提示,說:“他長得很黑!”記憶中,自己的父親長得很黑,好似祖父就因為這個原因,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隻見文茜跳了起來,好似天都塌下來了一樣,嚇得網吧裏其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文茜收斂了一會,才說:“你說的是白陽的爸爸啊。你找他有事嗎?”
撓了撓頭,禹燦說:“我就是打聽打聽,有人托我找他。”文茜哦了一聲,然後才說:“他已經搬走了。聽說他的兒子白陽失蹤了,聽說白陽可能被騙去傳銷了。所以禹燦兩公婆不管怎麽都要把他找回來,因為這個鎮上,他們是極少的獨生子的父母。”
“那你認識白陽嗎?”禹燦說道。
“認識,他還是我的小學同學呢。那個時候,我跟張雪一個座位,就坐在他的後麵。張雪一直暗戀著他,可是張雪覺得自己長得很平凡,配不上他。”文茜說。
“那白陽是很受歡迎的,而且很受女孩子的歡迎嗎?”禹燦說道。
“什麽受歡迎,簡直就是很令人討厭!”文茜說道這裏,竟然是很激動。因為激動的關係,文茜就想到了一個既是叫做楊白又叫做禹燦的人,而且他的相貌好熟悉,說道:“我縣裏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長得很像白陽的人,可惜那時候我隻是覺得臉熟而已,卻沒想起是他來。”
想打自己被禹燦捉弄,文茜就羞澀了起來,兩邊的臉頰都發燙了。
他們聊了很多。從文茜的口中,禹燦得知,自己是一個很不愛學習的學生,上課從來沒聽課,不是曠課,就是睡課,或者說在課堂上吵鬧,被學校領導老師多次批評,並且以開除作為要挾。
誰知道,白陽一聽到開除兩個字,就興奮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告訴自己的父母,自己即將要被學校開除了,這次是誰去了都沒用。雖然是這樣說,但禹燦(父)還是帶著禮物去學校,並且又請學校的領導老師吃飯等等,逢年過節絕對不會不送禮。
以前是請學校領導老師多多關照自己的兒子,可是到了這種地步,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管教不得的了,隻好請老師關照關照他,監督他到學校,不到外麵去拉幫結派就很好了。
禹燦還想問下去,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文茜還要到另外一個鎮去坐火車。
臨走的時候,文茜問:“你家住在哪裏啊?”
禹燦隻覺得發窘,說道:“住在老街口那裏。”
文茜撓了撓頭,好似發現哪裏不對勁。但老街口那裏確實有幾個外地人在那裏坐生意。不過,她不知道那些外地人是姓什麽的。假如她知道那些外地人沒一個姓平的,肯定知道禹燦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