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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點穴

  說完這些話田中走到拉雅的身後,他看到了拉雅因為自己說的話感到了一點畏懼,田中快速的,一個指尖在拉雅的背部的一處點了一下,拉雅馬上毫無力氣的癱倒下去,她已經被這個從唐朝穿越而來的武林高手點了穴道。


  田中把拉雅扶倒在角落裏,又重新的下了樓房。


  拉烏等人向廠房裏麵攻擊的火力絲毫沒有減弱,廠房裏麵的人太狂妄了,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拉雅,對不起,哥哥不能好好的保護你。


  阿郎三人已經被*得無路可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拿著性命去抵抗,也許阿郎會最終的明白,他的猖狂,他的狂妄,他的強大,他的不可一世都隻是從他的內心發出來的,當別人的槍口黑洞洞的對著自己的時候自己也隻是渺小的一個,就像那些死在自己槍口下的孤魂野鬼一樣,會掙紮,會渴望活著。


  媚娘這個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在死亡的麵前也開始在臉頰上掛起了微微的恐懼,她死死的抓住手裏的手槍,現在隻有這最後的幾顆子彈與自己共存亡,她對阿郎和田中喊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我們就被困在這裏嗎!?”


  “閉上你那張臭嘴!我一定要讓每一顆子彈穿過他們的腦門。”阿郎猙獰的道。


  此時此刻的田中表現得要比他們兩個鎮定,他冷靜的道:“往後扯。”


  就在三人準備往後退的時候一顆子彈向阿郎飛了過來,一旁的媚娘把他死勁的往一側一推,慶幸的躲過了那一顆凶猛的子彈。阿郎倉皇的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肌肉已經皺得不成模樣了,凶狠的道:“撤?撤到哪裏去啊!?那個女人做了我們與他們拚了。”


  阿郎說完舉起槍向外麵凶猛的反擊,這樣不要命的反擊讓拉烏他們也不敢很好的近身過來,見這般模樣了媚娘和田中也隻好跟著阿郎拚死的往外回擊,隻是快要斷氣的駱駝終究走不出沙漠。


  他們三人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了,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哪怕是爬起來拚死的跑幾步也隻是枉然。一個拉烏的馬仔攻進來了,阿郎丟下手裏已經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的手槍,像一匹凶殘的野狼般向那個馬仔撲了過去。


  被突然襲來的一腳打了出去,那馬仔已經是狼狽不堪,要想到現在在他們麵前的是三匹將要麵對死亡的野狼,他們是最凶猛的,他們會一口一口咬碎威脅他們生命的敵人。阿郎按住那馬仔瘋狂的用那個堅硬的拳頭劈他。門外有攻進來了一個馬仔,他的槍指在了按住馬仔的阿郎的後腦勺上,隻是沒有他開槍的機會。


  一聲槍響,那個指著阿郎的馬仔倒在了地上,殺死這個威脅阿郎性命的馬仔讓田中打出了他的最後一顆子彈。


  死亡的陰霾在他們三人的頭頂上慢慢的壓了下來,越來越低,就要把他們壓於天地之間。


  就在他們各自準備死勁的拉住勒在脖子間的一丈綾布時,廠房外麵驟然響起一長串的槍響,那是機槍一遍遍的掃過的聲音。


  像是濃厚的陰霾裏猛然的射出的一縷強光,阿郎三人看到了這縷光線的突然射出來。


  韓安諾和老鼠手裏端著機槍從一旁的樹林中殺了出來,對於拉烏的人來說,這突然而降的槍聲就像是一陣席卷而來的雷陣雨,無數要命的雨點射向自己這邊。


  突然而降的天兵讓拉烏的人很快的失去了地獄中獄卒對死囚的笑,而是自己馬上跌入了囚牢中。隻見一個個拉烏的人倒下去了,攻擊房舍裏麵阿郎他們的人全部被吸引到了韓安諾和老鼠的這邊,不斷向他們二人射擊,隻是韓安諾是早有準備的,他們在對別人攻擊的同時也很好的保護了自身的安全,他們躲藏在一麵比較厚重的槍後麵。


  天降兵韓阿諾和老鼠二人的到來是禹燦安排的,他們二人不知道禹燦為什麽要來這麽一出,阿郎他們明顯的這次在這邊的出現就是禹燦執行任務的絆腳石,甚至會有更嚴重的後果,現在他們深陷拉烏的死亡遊戲中,而且即將命喪邊境,不再是禹燦找回貨的阻礙了。


  可是這是禹燦安排下來的,他說要救阿郎他們那韓安諾二人也不好多問來執行他安排的,禹燦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但是他所作的一切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他會處理的很好。


  拉烏帶著自己的人隱蔽起來了,這樣的襲擊讓他們受到了重創,也不能正麵的去與這些突然而至要命的子彈開玩笑,他們尋找等待一個機會來反擊,隻是現在這個機會還沒有出現。樓房裏的阿郎他們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外麵突然降臨的救援也沒有滅絕自己的意思,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韓安諾和老鼠停止了對拉烏等人的攻擊,讓拉烏他們死在這裏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要的是做好禹燦事先安排好的。韓安諾找機會探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她把手裏的機槍交到老鼠的手裏,從腰間拔出了一隻手槍,準備繞出麵前的牆向樓房的方向去。

  “安諾姐,小心點。”老鼠對要走的韓安諾提醒道。


  “我會的。”說完韓安諾一個箭步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樓房的一側的稍隱蔽的大樹處。


  躲藏在不遠處的拉烏注意到了那個快速閃過的人影,可是沒有機會去攻擊她,但是他馬上做出了一個決定,因為他知道了來救援阿郎他們的隻有兩個人,自己的人多還不至於束手待斃,現在那兩個人分開了也分散了他們的火力,這樣一來自己就有反擊的機會了。


  拉烏馬上把自己的人分開來分散那兩個人的注意力,然後他自己往自己的手槍裏裝滿子彈繞過對方的視線帶著三個人往樓房去了,那個去往樓房一側的人畢竟沒有自己距離樓房阿郎他們的距離近。


  阿郎知道突然降臨的人是來解救自己三人的,這讓他在拉烏的子彈下有了一口喘氣的時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離危險更近了,在來到這邊後他了解了一下拉烏的情況,拉烏是一個要命的人,他的那份惡煞是很凶殘的,隻是之前阿郎對拉烏不放在眼裏,現在自己落在了他掌握中他感受到了拉烏的那份要命,他的妹妹在自己的手裏他是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就在一切都安靜下來的五分鍾後再次一聲槍響了,是從阿郎他們所在的側麵打進來的,這可不是拉烏他們先前的正麵射擊,倘若他們從側麵進攻沒有反擊的阿郎他們必死無疑。


  阿郎感覺到了死神的到來,從側麵那邊射過來的子彈隨時都會射穿自己的身體,作為求生的本能反應,阿郎猛然的一跳一腳踏在牆壁上一個翻身翻過了一個窗口跳了出去。可是他的這一求生的跳讓跳入了死亡的禁區,因為這個時候拉烏幾人的槍口正對著這個窗口處,一顆子彈射入了阿郎的胸口,又一顆子彈射入了他的腹部。阿郎抱住胸口處淌血的傷口,眼睛閃也不閃的看著前麵的拉烏和他手裏的那黑洞洞的槍口。


  阿郎的死不是一個偶然,而是在一個安排中的到來,而安排這一切的是那個他恨之入骨的人,那個他在心裏誓言要報複他的人,那個人就是禹燦,是禹燦要他死在這裏。


  而讓禹燦的安排計劃走入正軌的是躲在樓房一側突然向阿郎射出子彈*迫他跳出窗口的韓安諾,韓安諾冒險躲到樓房一側的目的達到了。她明白有自己和老鼠先前對拉烏的那樣一陣攻擊拉烏是不會向這邊靠近的,而他想要致躲藏在樓房裏阿郎他們於死地就出自己的妹妹就必須得往樓房的另一側接近,韓安諾自己從讓阿郎毫無躲避的一方射擊阿郎就會跳出窗口,這樣韓阿諾的所想的一切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阿郎為躲避自己的射擊跳出了窗口,跳出窗口死在拉烏的槍口下。


  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的媚娘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阿郎死了,那個親近一直默默喜歡著自己的男人倒在了自己的眼前。一股悲傷衝擊著媚娘的大腦,她欲要放出窗口去,卻被此刻保持著冷靜的田中拉住了,“不能去。”


  “阿郎——”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此時流出了眼淚,混在黑社會,阿郎就是自己的親人,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他會陪著自己喝悶酒,當自己深陷危險的時候他會及時的來搭救自己,可是現在,他倒在了自己的眼前。


  正在拉烏在殺死了阿郎後想要從窗口這邊更接近樓房時,從一邊又有機槍掃來,根本讓他無法靠近,現在麵臨的時右邊有之前出現的兩個人,左邊突然又來了攻擊,麵臨這樣的境遇拉烏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出去,不然他們就得全部葬身於這裏。


  那邊突然掃射的是與韓安諾老鼠一起來躲藏在那一邊的殘狼,殘狼的攻擊是相當及時的,因為他不能讓拉烏進了樓房,要擊退他們。


  拉烏他們跑了,他沒有救出自己的妹妹,也沒有追回貨。


  拉住悲傷憤怒眼睛裏冒著狠狠殺氣的媚娘的田中看清楚了發生的這一切,在之前的兩個人出現的時候他就無意中發現認出了韓安諾,韓安諾是自己兄弟小宇的人,他們的到來定然是小宇安排的,田中之前也知道了這次禹燦來到西南搶回曾夢緋被截了的貨。


  雖然說自己不會死在這裏,但是禹燦的人的出現擊退了拉烏那幫人,解救了燃眉之急,田中從心裏感激自己的這個兄弟,不管他是不是為了自己做出這一切的。


  禹燦不知道田中在這裏,他安排的這些隻是為了貨和拔出那個將來會阻礙自己的眼中釘。


  阿郎死了,拉烏的人走了,田中馬上做出了一個決定,他重重的一拳打在悲傷憤怒的媚娘後肩上。


  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不像是大城市的那些地下停車一樣,這裏比較破舊,也隻有幾輛不上檔次的車停在裏麵,但是其中有一輛車是相對於比較高檔的。不出一會兒一輛貨車疾速的開進了停車場,這輛車正是阿郎他們拉貨的那輛貨車,卻不知道怎麽開到了這裏來。

  貨車一個緊急刹車停了下來,從貨車裏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韓安諾和老鼠,兩人走到那輛比較高檔的小車旁,從下車裏下來了一個人,是殘狼。


  韓安諾問麵目冰冷的殘狼道:“事情完成得怎麽樣了?”


  殘狼沒有言語,他總是那麽一副冰冰冷冷的冷漠表情,他打開車門示意韓安諾看,韓安諾和老鼠看到了車裏麵被綁著一個女人,她的嘴被膠帶封住了不能說話,她的眼睛裏冒出很濃烈的恐懼感,就是殘狼在拉烏和阿郎的人走後在那座破舊的樓房裏帶回來的拉雅。


  被反反複複的這樣折騰,現今的拉雅變得更加的狼狽,變得更加的恐懼。


  韓安諾是認識拉雅的,老鼠卻沒有見過她,他盯著車裏的被綁著的拉雅道:“這就是你們說得那個拉雅吧!?還長得蠻漂亮的吧!”拉雅的模樣有幾分異國的風情,細白的皮膚,修長的身材怎個不漂亮,對她牽腸掛肚的人多了去了呢!隻是此刻的她被恐懼和狼狽覆蓋了。


  “你這個色魔又在想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韓安諾一腳踢打在老鼠的小腿上,用很鄙視的眼神瞄了他一眼。


  被踢打加鄙視的老鼠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那引以自豪的黃毛。


  韓安諾順手把車門關上,問不苟言笑的殘狼道:“南哥不在嗎?”


  “他應該馬上就到。”殘狼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冰冷的道,這麽冷冰冰的人理應生活在地球的南北極吧!

  三人在停車場等了大約十來分鍾一輛摩托車衝了進來,摩托車是二手的,卻很拉風,騎坐在上麵的男人更是颯爽得很。這正是禹燦來了。


  禹燦停下摩托車下了車,問道:“辦得怎麽樣?”口氣裏帶著幾分堅定,顯露出他們一定能很好的完成所交代下去的事情。


  “我們做事情還有不成的嗎!”老鼠驕傲的道,又輕柔的抹了一下他的黃毛。


  殘狼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一根鐵棍來,走到貨車車尾後用鐵棍把所在出門上的鎖撬開。禹燦走過去看了一下車裏的東西然後走回到摩托車跟前,問韓安諾:“他了事了嗎?”


  韓安諾當然明白禹燦說的這個了事了是什麽意思,回答道:“被拉烏幹掉了。”


  韓阿諾馬上又道:“拉雅在車裏。”


  禹燦有些疑惑的看了韓阿諾一眼,他不知道他們會把拉雅也帶了回來,打開車門看到帶著恐懼坐在車裏被捆綁住不得動彈的拉雅。當拉雅的眼神對視到禹燦時,她的眼中的恐懼感似乎減輕了幾分,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但是從之前與這個男人的交往就有一種那樣的感覺,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凶殘的人,他不會輕易的傷害自己。


  看著車裏的狼狽的拉雅禹燦想想其實把拉雅帶回來是對將要去做的事情有一定的作用的,他把車門關上把韓安諾三人叫到一起。禹燦道:“這次拉烏肯定會咬住安東的人和我們不放的,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暴露不會招來拉烏。”


  “我們隻要拿回緋姐的那批貨,其餘的我們還給拉烏。”禹燦繼續說道。


  “還給拉烏!?”老鼠驚訝且不惑的道,“我們拿著自己命拿回來的貨就這樣還給他們我們是不是太傻了,南哥,這絕對不行。”


  韓安諾很冷靜的對老鼠道:“南哥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對禹燦的做法韓安諾也是很疑惑的,但是她保持著冷靜,再者她也相信禹燦。


  “我自有道理。”禹燦看著韓安諾道,禹燦很開心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毫無疑問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的人。“現在我們把貨全部轉移到那輛車上去。”禹燦指著停放在停車場一邊的一輛麵包車說道。


  老鼠依然不明白禹燦為什麽要這樣多此一舉的去做,直接把貨車開走還轉移個什麽啊,可是他也不敢再說什麽。


  禹燦這樣做是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這裏本身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到處都是八爺的人,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低調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把貨車裏的貨全部轉移到麵包車裏後,禹燦道:“安諾你開貨車走,離這裏越遠越好,殘狼,你帶拉雅回去。”


  殘狼開著車載著老鼠和拉雅最先出了停車場,緊接著韓阿諾開著貨車出去,禹燦騎著摩托車跟在最後麵。貨車開走是想把拉烏他們的目光從停車場轉移開,這樣在停車場裏的貨物就不會被發現了。殘狼二人自行回了賓館,禹燦騎著車一直跟在韓阿諾的後麵,在這個鎮上拉烏的人人多眼雜,禹燦怕韓阿諾遇上麻煩在後麵看護她。


  所幸貨車沒有被拉烏的人發現,韓安諾把貨車開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著禹燦的摩托車回到了賓館。


  賓館的落地窗前,媚娘的兩個手掌和一邊臉緊緊的貼在玻璃窗上,她凝視著窗外的夜色,外麵的夜色都是憂傷的,同時夜色裏也在翻滾著憤怒。

  阿郎去了,那個對自己溫柔體貼對別人凶殘的男人死了,媚娘多麽希望現在阿郎拿著槍抵在別人的額頭上拿著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隻要他還活著。


  一個人影慢慢的移步到悲傷而憤怒的媚娘身後。


  要是田中知道現在麵前這個女人悲傷失去的那個男人是他的兄弟小宇設計害死的會做何感想,也許他會站在禹燦的那一邊,因為在這個時代禹燦於天縱是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值得他去保護的人,死去一個阿郎也不足為惜。


  “人死不能複生,我們應該坦然的麵對這一切。”田中安慰悲傷的媚娘道,女人隻是睜著那雙憂傷的眼睛看著外麵鋪天蓋地的夜色,也許有些東西真的是隻有到它失去了才會知道它的價值所在。


  媚娘愛的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那個死去的男人是她孤獨寂寞時能依賴的肩膀。媚娘沒有說話,依然把自己的身體緊貼在玻璃窗上。


  看著讓人心痛不動聲色的媚娘田中又道:“我們是遊弋在鋒利刀刃上的人,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做好了有這麽一個時刻的準備。”田中知道阿郎與媚娘之間的關係,他那麽的愛她這也許是她在對那份感情的愧疚與懺悔。


  “可是這個時刻我不能接受。”終於媚娘開口說話了,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憂傷。


  田中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以沉默來積澱女人的悲傷。


  慢慢的媚娘鬆開了緊貼著的玻璃,轉過身來,她的臉因為貼在玻璃上過久紅而平滑,整張臉也沒有一點水色,有的隻是鋪滿的憂傷。她看著站在跟前的田中,輕緩憂傷的道:“他愛我,可是我一直拒絕他於千裏之外,現在他沒了,離開了,我感覺到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媚娘把阿郎的死譴責在自己的身上,也許是因為她覺得對不起離去的男人。


  被媚娘這麽一說,田中心中忽然湧出一股強烈的傷楚和自責感,阿郎深深的愛著媚娘,可是自己在他們的之間的出現讓阿郎沒有得到媚娘的愛,媚娘愛的可是自己。


  兩個人都沒有了言語,媚娘輕輕的靠進了田中的懷裏,因為站立的時間很久,媚娘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禹燦在房間裏查看著西南這邊的地圖,他想要更加詳細的了解這邊的情況這樣能讓他帶領著大家更好的完成此次來到這裏的任務,也同時自己這些加一分安全,這裏都是八爺的地盤,隻有更好的了解這裏的一切才能平安的從這裏脫離回去。


  這時傳來了幾聲敲門的聲響。


  “進來。”禹燦沒有上鎖自己房間的門,進直接叫敲門的人進來。


  韓安諾走了進來,禹燦看到是韓安諾,問道:“還沒有休息?”現在應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進來大夥也很累,自己是為了明天的以及將後的行動查看這邊的地圖,卻沒想到韓安諾這麽晚了也還沒有休息。


  韓安諾掃視了一眼禹燦查看的地圖,道:“睡不著,知道你還沒有休息就過來看看。”


  “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嗎?”禹燦直接的問道,他知道韓安諾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的。


  韓安諾過來確實是有些問題不解,她也好不含糊的說道:“現在阿郎死了,你對他們那些人還有什麽打算嗎?”


  現在在JD兩大最大的集團就是曾夢緋和安東了,所謂的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大集團是遲早不能平穩的相互融洽站住腳的,彼此之間勾心鬥角相互排擠是定然的事情,禹燦這次除掉阿郎也許是曾夢緋的安排,也有很多的原因是因為禹燦和阿郎之間的不和,阿郎對禹燦有威脅如今禹燦先下手為強出掉了他。這些韓安諾都心裏明白。


  禹燦站直身體,目光落在桌子上鋪著的地圖上,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們應該去想的事情。”曾夢緋才是真正的主導,很多的事情自己可以去想,但是不能去做,要不要去排擠安東也是曾夢緋應該去考慮的事情,自己是她的人還要服從她的指導,執行她布置的任務。至於這次設計除掉阿郎卻是他一個人的行為,他知道阿郎是對自己的一個威脅,自己不除掉他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他除掉。


  在這個問題上不加討論韓安諾也就轉移了話題,道:“我們拿回來了緋姐的那批貨也拿到了安東他們的貨,可你卻把安東的貨又要給拉烏。”韓安諾心裏的不明白都說了出來,盡管自己知道禹燦沒做一件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但是不明白也是想要知道個為什麽。


  禹燦把目光從地圖上轉移到了一臉疑惑的韓安諾臉上,怔了怔,說道:“不是我們的貨我們不能獨吞,西南這邊是個水深火熱的地方,把那批貨攬到自己的身上隻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至於這批貨我不給安東而是給不屬於他的拉烏也是有原因的。”


  聽到這裏韓安諾頓了一下,禹燦總是那麽的深不可測,她更有想要知道這其中原因的欲,望了。

  禹燦繼續道:“把貨給拉烏我們可能有一條路從西南脫身,要知道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拉烏而是他背後的八爺。”禹燦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沒有人知道是我們把這批貨接回來了,所以安東的目標依然是八爺那邊,那麽我們就還站在這場戰爭的戰線外。”


  韓安諾通過禹燦說的這些明白過來了禹燦這樣做的原因了,他是想把自己這些人置身於這件事外不招惹是非,同時安東要麵對的是八爺那個龐大的集團,那樣會給安東帶來很大很多的麻煩,這也是削弱安東勢力的一種手段,可謂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麵前這個趁著冷靜的男人果然有他獨有的思路。


  禹燦微微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目前並不要擔心拉烏什麽,因為有拉雅在我們手上作為底牌,即使是他知道了貨就是被我們拿回來了也會小心翼翼的跟我們周旋。”


  “要是安東知道了他的貨在我們的手上那我們該怎麽辦?”韓安諾還是對安東那邊有所顧忌的,畢竟安東不像拉烏那麽的簡單。


  禹燦毫不擔心的說道:“我會找個很好的時機讓貨到拉烏的手上的,隻要安東的貨不在我們手上他又能那我們如何。”


  “那目前的這一切是對我們有利了!”韓安諾道。


  片刻後禹燦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他很是疑惑的看著韓安諾問道:“老鼠說在你們到樓房中發現昏迷的拉雅之前是看到了阿郎有三個人的,結果就隻有死去的阿郎和昏迷的拉雅,另外的兩個人不見了?”


  韓安諾帶著幾分驚異的回答道:“是的,之前出了拉雅是有三個人,可是後來有兩個人就平白無故的找不到了,是一男一女。”


  禹燦心中的疑問馬上有了答案,那就是另外消失的兩個人中的那一個男人是田中,這樣說那麽昏迷的拉雅是田中留給自己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禹燦臉上的顏色恢複了過來。


  “嗯。”韓安諾轉身出了房門,把房門帶上韓安諾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靠在禹燦房間門口一旁,她看著走廊天花板上的燈光,美麗的眼眸中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在這份無奈時常時有時無的在折磨著她。


  一縷縷明亮的陽光照射在邊境西南的整個大地上,卻照不亮在整片地區裏洶湧著的陰毒。


  禹燦和韓安諾像其他平凡的客人一樣走進了一家酒店,一個美麗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對兩人問道:“兩人是吃飯還是——”


  沒有等女服務員說完禹燦打斷了他的話,道:“有人預定好了包間在等我們。”禹燦經常進入酒店賓館的,知道哪些服務員會說什麽,那個女服務員接下來肯定要說定房間之類的東西,自己現在身邊是韓安諾,雖然兩人平時可以用“如膠似漆”四個字來形容彼此之間的關係,但是說開房住宿畢竟還是會尬尷。


  聽到禹燦這麽一說女服務員馬上道:“他們正在裏麵的包間等你們,請跟我來。”


  女服務員領著禹燦二人進了一間包間,一進包間的禹燦馬上張開了雙臂向裏麵的等著他的人擁抱上去,等在裏麵的是華子和阿都。


  禹燦和阿都兩人深深的擁抱在了一起,這兩個生死與共兄弟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見了吧。以前一起對付對手,血雨腥風,現在的分離讓他們感覺到了彼此之間感情的深沉。


  “怎麽樣?過得還好嗎?”阿都的一隻手還抱在禹燦的肩膀上。


  禹燦笑著道:“我們不都還過得一樣嗎!”


  阿都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韓阿諾身上,馬上訕笑道:“有安諾這樣的美女陪伴在身邊我想肯定過得比我們好!”


  說完包間裏的三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韓安諾也陪笑著,活在帶著血腥的刀刃上,這樣的玩笑話是他們的調和劑。


  坐下來的禹燦問阿都道:“緋姐他們還好吧?”


  “緋姐和安東都在想法設法的與八爺周旋著,談不上什麽好,彼此勾心鬥角的,我看這場談判有點玄,八爺仗著自己的勢力毫不給我們這些人麵子。”阿都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帶八爺的憤怒。


  “八爺這個王八孫子,以為自己的勢力可以遮天!”華子也是異常憤怒的哼道。


  對仗勢欺人的八爺的憤怒過憤怒,但是也不能讓對被人的憤怒影響了兄弟幾人的一次相聚,禹燦對華子說道:“華哥,這次過來這邊還會跟阿都回去緋姐那邊嗎?”雖然自己四人在這邊打著類似沒有太多危險的遊擊戰,但是禹燦還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也感知到了將後要麵對的更多,所以他希望華子留下來與自己一起麵對將要到來的,他當然也希望阿都留下來,與華子相比他與阿都應該是更好的搭檔,但是緋姐離不開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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