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算
禹燦問:“讓我死個明白,知道我是怎麽中招的?”
見他不解,弗吉爾·莫雷道:“讓我告訴你吧,是你手中的槍,上麵塗滿了禁藥‘斷筋散’。
禹燦一驚,斷筋散三百年前,神秘人發明了斷筋散,因其藥性過於霸道,一旦使用,武者全身功力將不能使用,已被列為禁藥,配方已經失傳,不知道弗吉爾·莫雷是從哪裏弄來的。
禹燦不可置信,他的槍是昊天局地武器局裏麵取出,如果上麵有藥,那麽這說明昊天局出了叛徒 。叛徒是誰?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心裏這樣雖然這樣想著,但禹燦嘴上仍說:”你既知道我是十三少,豈會不知我與昊天局的關係,想要動搖我與昊天局的關係,做夢吧。“
“十三少,不用拖延時間了,接應你的人不來的。”見計謀被拆穿,禹燦毫不在意的將手中的發射器丟開,聳聳肩:“看來,我隻能靠自己了。”
從傳感器沒有回應那刻,禹燦就知道昊天局一定出了叛徒,不然為什麽沒有人出現,更何況弗吉爾·莫雷作為一個普通人,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持,哪裏請得來強大的武者,哪裏弄來的禁藥。
禹燦此時有些感謝,師傅對他嚴酷要求,正是老頭子平時對自己做的抗藥訓練,所以今天自己才沒有那麽嚴重,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三層功力,禹燦搶先發動攻擊,準備衝出包圍圈。
禹燦將手中的槍砸向弗吉爾·莫雷,試探他在那些武者心中的地位,如果比較有地位,他就可以把弗吉爾·莫雷作為人質,就算沒有地位,隻要能讓那些武者分分神也是好的。
那些武者手都沒有抬一下,弗吉爾·莫雷嚇得哇哇大叫,忙跑到一旁躲起來,見狀,禹燦失望的歎一口氣,看來不行呀。禹燦就知曉弗吉爾·莫雷也是別人的棄子,他果斷選擇一個方向,準備衝出去,一邊擾亂他們的心智:“閣下作為武者,難道不知道武者不插手普通人之事嗎?
禹燦看是全力一擊,實則虛晃一槍,他並不是要與這些人拚個你死我活,他又不是傻子,隻是虛晃一槍讓對方出現一個缺口,就往幾人出現的一個缺口離去。
沒有回答,對方隻是沉默的展開攻擊,一交手,禹燦就明顯感覺到對方功法的詭異,他感覺到自己仿佛在泥塘中行走,全身不得勁,動作也越發遲緩。
禹燦暗自心驚,居然出動玄階高手來對付他,好大的手筆。不過他也不是那麽好殺的,想要殺他先付出一點代價吧。
手一抖,抽出腰上纏著的軟劍,一個錯身,劍已經從一個黑衣人身上劃過,若非其他黑衣人上前相助,恐怕黑衣人早已折損了。
一個閃身,禹燦躲過了來自身後的一腳,卻被迎麵的一拳擊中,被打出大院,其餘人立刻追出去。
禹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些人並沒有下死手,看似凶狠的殺招,其實隻是給他造成皮肉傷,未傷及內輔。而且這些人似乎在引他去往某個地方,但是這些人的招式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他不由說出口:“你們來自地獄人間道。”
眾人的攻勢一緩,仿佛因為身份被拆穿,有些震驚。其中一個黑衣人並沒有住手,一腳掃過禹燦的小腹,禹燦下意識一個鐵板橋,躲過這一擊,伸出手攻擊。
手上的感覺有些不對,軟軟的,頗有一些分量,禹燦在大腦未反應過來之前,順手捏了兩下。若早知道捏了兩下會發生什麽,禹燦絕不會手賤,更不會嘴賤的說了一句:“手感不錯”
其他黑衣人都呆住了,在心裏默默為禹燦點了一根蠟燭,兄弟走好。
女人是老虎,惹不得,禹燦終於明白這句話真諦,在他剛說完,那黑衣人一下爆發了,一掌將他打下山崖。
禹燦飛速從山崖上落下,將手中的軟劍插入山崖,緩衝下來,他沒有受多大的傷,剛起身站穩,禹燦就一口鮮血噴出,最後那個黑衣人那招還是震傷他的內輔,估計要兩個月才好了。
禹燦踉踉蹌蹌的走遠,雖然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為何沒有下死手,但他不敢賭,在武功未恢複之前,他不會聯係昊天局,現在盡快找個藏身之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首領”其餘黑衣人恭敬地跪下,看著首領的示意。黑衣人首領就是那個女子神色莫測的看了一眼禹燦掉下去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一會兒才回神,轉身離開了。
弗吉爾·莫雷不敢跟出去,畢竟武者的戰鬥不是普通人可以參與的,焦急的等待結果。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禹燦沒死的話,他將麵臨的後果。
正焦躁時,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內院,弗吉爾·莫雷小心翼翼的上前問了一句;“幾位大師,請問十三少解決了嗎?"
“你是懷疑我們地獄的殺手的能力嗎?”帶著變音器,聽不出男女的身影,話語裏微微帶有的怒氣,身上隱隱傳來的殺意,一下將弗吉爾·莫雷壓倒在地,他這才意識到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地獄殺手,忙恭敬的解釋:“小的並沒有懷疑的意思,隻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那是十三少。”
黑衣人冷哼一聲,瞬間弗吉爾·莫雷就一口血噴湧而出“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話,若不是留你還有的用的話……”看也不看癱軟在地上的他,黑衣人丟下一句 :“記得把錢打在卡上!"黑衣人將一塊令牌丟在地上,弗吉爾·莫雷恭敬的撿起,古樸的令牌正麵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十三,背麵寫著昊天局幾個大字,光看著就能感覺一股淩厲的劍意。
弗吉爾·莫雷終於放下心,畢竟按照昊天局的規矩,人在牌在,人亡牌失。
禹燦遊走在街道,思索著自己該去何方?黑衣人最後哪一擊,隻是將他擊下山崖,依他地階武者的實力,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就可以恢複。
禹燦並沒有冒失的聯係昊天局,昊天局出了叛徒,他可以肯定,現在的他因為中了斷筋散。毫無反抗之力,他想他要找一個地方
不愧是f國,世界上最貧窮的地方,到處都是癱軟在地的難民,饑餓、死亡和貧窮是這裏永恒的主題,又一次越過某個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禹燦漫不經心的想。
難民,禹燦眼睛一亮,一般像這樣的地方都有一個國際援助中心的分部,他可以混進去,其他人絕不會想到自己會躲到裏麵去。而且國際援助中心說白了就是各方勢力平衡後的一個結果,那裏的信息交流最頻繁,他可以趁機打探一下昊天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自己會被追殺。
這樣想著,禹燦很快找到國際救援中心f國分部,看著進進出出的醫生和護士。禹燦輕勾嘴角,將身上的衣服扯碎,從地上抓一把泥巴抹在身體露出的部分。完成簡單的偽裝後,他一下衝出去,剛好倒在醫院門口。
按照國際援助中心的要求,一旦有難民上門求助,無論其貧窮還是富有,國際救援中心都要出手相助,私底下吃相再怎麽不好,麵上還是要做好表麵工作的,吃準了這一點,禹燦才放心的倒下去。
“快來人,有人昏倒了!”護士並沒有接住禹燦,放任他就這樣倒下,若不是禹燦憑借武功緩衝一下,就這樣倒下來,他還不砸出一個腦震蕩。
護士根本沒有發覺禹燦是裝昏的,而是繼續在哪裏尖叫,畢竟她隻是一個來f國鍍金的大小姐,f國傳染病那麽多,誰知道眼前這個難民是不是某種傳染病的攜帶者,她還年輕不想死。
她的尖叫聲攪亂了國際救援中心分部的平靜,大部分醫生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發生什麽,保衛隊立刻衝出來,生怕出現恐怖襲擊。
“閉嘴!”一個冰冷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從後麵傳來,明月皺眉著周小桃,要她說像周小梅這樣的人就不該進入國際援助中心,空有一張臉,一點技術都沒有,不過誰叫周小梅後台大呢“你不知道喊人把這位患者醫院做檢查嗎?
聽到明月的厲聲質問,周小梅總算晃過神,被明月這麽一說覺得麵上掛不住,她一向覺得自己比明月美多了,可惜別人都不長眼,嘴裏不清不楚的嘀咕著什麽,不情不願的撇撇嘴,隨手指了一個護衛,盛氣淩人的吩咐:“你把他抬進去。”吩咐完,看也不看明月,轉身離開,口中不幹不淨的來了句:“裝什麽裝,真當自己是聖女了 ……。”
明月氣急,又念著倒在地上的禹燦,沒有和她計較,溫柔俯下身,給禹燦測了一下心跳和血壓,沒看出來,不由輕蹙眉頭:“先送他去檢查一下,看一下是什麽原因才造成的昏迷。結果出來後告訴我。”說完明月就離開了,她還有其他的病人
禹燦偷偷睜開眼,隻來及看了一眼明月的背影,他想這是誰?居然不嫌棄自己這一身難民打扮,細心地為自己檢查身體,他想這樣的女子也許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