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會飛了
現實是,日子也沒她想的那麼無聊。
作為師傅的親傳弟子,加上師傅又是能不動就不願動的人,對剛進門弟子的安排,就成了她的任務。
一切安排好,已經是一個月以後。
這一天,她沒事,忽然想到那個笑容,她已經許久沒見過她了。
徵得師傅同意后,她便朝山下走去。
四位長老所居為正殿的四方,她和師傅的普渡峰在西,豐源長老的凌雲峰則在東。
她走到哪兒的時候已經午時。
按師傅囑咐先去給豐源長老問安,之後朝修習地走去。
剛新進的弟子們,都在一個地方修鍊。
巫雪兒多遠就看到一群人御劍在樹梢飛來飛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新柔。
即使一身素衣,依舊很美。
而且因為訓練,讓她在柔弱中更添了一點剛毅。
她揮手叫道:「新柔,新柔。」
新柔聽見有人叫她,回頭看了一眼,想到哪天她高高站在上首的樣子,一陣嫉妒感襲來。
她雖不是出聲在什麼大戶之家,可家裡只有自己一個女孩子,父母弟兄對她都甚是疼愛。
什麼好的都是先給她,可作為同齡人,巫雪兒竟早早就成了豐咸長老的弟子。
她御劍直接朝她飛了過去,巫雪兒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劍,一步一步後退,絆了一下往後摔去,看著即將衝到自己眼前的劍,她閉上了眼睛。
突然,劍停在了離她兩指距離,新柔因為劍的振動,從劍上摔了下來。
「怎麼能對同門如此。」
後邊傳來聲音。
巫雪兒轉過頭,看到顏丞松兩指夾著劍,正看著她。
顏丞松看她看向自己,問道:「你沒事吧!」
她翻身起來,笑道:「我沒事,謝謝顏師兄。」
看新柔還摔在地上,她急忙跑過去扶她。
新柔看著顏丞松若有所思看著自己,急忙擺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竟哭了起來。
看到新柔哭,巫雪兒急忙擺手道:「師兄,是……是我……」。
一下又不知道怎麼說,怪自己學不會術法嗎?
這時,江新柔哽咽著說道:「師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她比試比試。」
又看了一眼巫雪兒。
「誰……誰知她竟不會術法。」
顏丞松看向巫雪兒,見她眼裡的光突然暗下去。
說道:「並不是所有修行之人都會術法的,這次算你無心之失,只是記住,日後劍不能指向同門。」
等他走後,江新柔較忙拉起巫雪兒的手,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會術法,你不會怪我吧!」
巫雪兒擺手道:「不會,不會,誰讓我總是學不會呢!」
似乎特別怕因為這失去這個朋友。
「學不會?」江新柔疑惑的問道。
「嗯!」
「為什麼。」
「不知道,劍術,咒術,符術,我都學過,知道心法,就是運用不起來。」
聽她這麼說,江新柔心裡竟有絲絲快感,說道:「沒事啦!以後我保護你。」
太陽落山的時候,巫雪兒才回到普渡峰。
回峰,她便把自己關在屋裡。
師傅看著她失落的樣子,搖了搖頭。
之後幾天,她都悶悶不樂。
「為何就是學不會呢?」她問自己。
想著想著她便往後山走去,不知不覺走了許久,也不知走到了哪兒。
忽然,聽到前方傳來練劍的聲音。
她跑過去,竟看到了正在練劍的飛白。
飛白聽到聲音,停了下來,看到是她,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原來,飛白自從跟無歸走後,便沒有休息的開始修鍊。
現在他不僅能御劍,無歸教的心法,他也找到了關鍵。
無歸便讓他閉關認真修鍊。
還設置了結界,平時就是他也沖不破。
他不知道巫雪兒是怎麼進來的。
無歸感到結界破裂,手一揮,眼前傳鏡像亮了起來。
巫雪兒低著頭,悶著頭直往前走,剛碰到結界,結界就像被燃燒樣,突然破裂,她卻毫無感覺。
聽到飛白問她,她走上去,問道:「飛白,你怎麼在這兒!」
飛白看她精神不太好,說:「你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她咧了咧嘴,轉著手說:「我隨便走,不知怎麼就到這兒了。」
看到飛白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她低下頭,說道:「打擾到你了嗎?我馬上走。」
看她欲走,飛白開口道:「沒有,你就在這兒吧!」
她坐在一旁,看著飛白,每一句心法和劍勢配合得都那麼完美,這些在他們身上好像都很容易,為什麼到了她哪兒就這麼難。
她看著看著發起呆來,飛白看她如此,說道:「想不想看看在空中看這豐靈宗的樣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飛白踏著劍,伸手立在她前面。
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雖不苟言笑,卻總有一種心安,她遞過手。
一瞬她便和他並列於劍端,劍瞬間沖了出去,他緊緊抓住他的衣裳。
風拂過耳畔,又吹起髮絲,薄薄的雲變成了一坨一坨的棉花,一座又一座的山峰,陽光從天邊鋪灑在雲上,呈現出金色的光芒。
而豐靈宗,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青瓦、白雲仿若一副水墨畫。
「真的太美了。」她不禁叫道。
飛白又帶著她往前飛去,豐靈宗在眼下一幕一幕劃過,布局盡收眼底。
直到飛白放她下來,她還意猶未盡。
看著她滿是羨慕的眼光,飛白明白她為何不開心了。
「要不你試試。」飛白說道。
她震驚得抬頭看著他,又低下頭,說道:「飛不起來的。」
飛白把劍控制在剛好離開地面的距離,讓她站上去,他站在身後。
「你默念心法,保持平衡,試著和劍建立聯繫。」
她開始按飛白說的做,可試了無數次,劍依舊不動。
她漸漸煩躁起來,剛想跳下劍,飛白按住她,說道:「穩住,用你的心去感應劍。」
她漸漸平靜下來,又開始嘗試。
無數次后,突然,劍晃動起來。
她不相信的回頭看向飛白,接到飛白肯定的眼光,她便又開始嘗試,可這次一個又一個命令下去,劍再無半分反應。
終於疲憊的停了下來,看向飛白,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已經很好了。」
停了一會兒又說:「不著急,慢慢來。」
之後她每天都會往山後跑去。
二人一個練習御劍,一個練習術法。
半年後的一天,林間忽然傳來一聲驚吼。
「啊!我終於飛起來了。」
飛白看著她又蹦又跳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流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