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作弊
“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真是假!”少女咚的一聲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這一箱,全是剛剛院裏發下來的首飾衣服,給季鹹明天打扮用的。
就算看不見,季鹹也能想象出少女是用何種怨恨的眼神盯著她的。
“把藥喝了!”少女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仿佛季鹹不聽話就用灌的。
藥才到嘴邊,季鹹就察覺到不對勁,藥裏加了迷藥。
少女緊張的注視著季鹹,看到她喝了一口就突然停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藥太苦了,我喝不下去!”
季鹹假裝喝了一口,實際上把藥倒進了袖口。
“啊呀!你怎麽事那麽多!趕快喝!”
季鹹害怕的抖了下,灑了一身:“你不要生氣嘛!我喝。”
這時候碗裏已經沒有多少了,看到灑了的大半碗,少女心都在滴血,一直看著季鹹喝完剩下的一層眼底才收回眼。
也不知道隻喝那麽一點管不管用。
到了晚上,少女悄聲在門外喊了幾聲,沒人應才推門進去,看到季鹹睡得熟,特意去推晃她,確認季鹹已經“暈”過去才放心。
要看就要到時間了,少女趕緊換上準備好的首飾,帶上麵紗,把季鹹塞在床底。
時間剛剛好,昨晚這一切,有人來接了。
等她走後,季鹹醒了過來,拍落衣服上沾染的灰塵,躡手躡腳的出門去了。
燭火搖曳,紅紗嫵媚,少女赤著腳,褪去一件件外衣,隻剩一件薄衫,撥開麵前一層一層的紅紗,走向了盡頭隱隱約約的身影。
四周的燈火猛的熄滅,少女被人圈入懷中,氣氛曖昧。
季鹹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聽著有人來了趕緊躺回床底。
“找!快找!”
估計是神官醒來發現身邊人換了,讓人來找,季鹹不受影響,任憑外麵把天翻了個遍。
“老實交代,人你藏哪兒了!”
少女隻穿了件薄衫,早晨冷冽也抵不過她心如死灰,當時她做這一切,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侍衛粗魯的押著她,少女甚至能感覺到肩膀上侍衛的手帶著繭,她拚命的哭泣求饒:“大人,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是姑娘她跑了,我是被逼的。”
不到黃河心不死,少女死咬著季鹹,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還希望神官念著昨晚的情意。
今天早上醒來,神官並不在身邊,對!一定是這些惡奴私自做主!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季鹹才假裝醒過來。
“救命啊!有沒有人!”
聽到聲音,侍衛朝一旁的婆子遞了個眼神,婆子才從床底把胡亂掙紮的季鹹拉出來。
“三姑娘!你怎麽在這!”婆子驚呼,順手把季鹹頭上沾的蜘蛛網和蟑螂殼撣落。
少女見狀不妙,想要趕緊給季鹹潑髒水,卻被侍衛一把捂住嘴
季鹹害怕的眼淚止不住滾落:“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剛剛覺得頭暈,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我被人關在盒子裏了。”
婆子自動理解了她的畫,大喊:“姑娘!你是在床底啊!”
“怎、怎麽可能!”季鹹的臉色蒼白,下一刻就好像要暈過去了。
清香的菊花再次出現,是第六神官來了。
“怎麽回事?”
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少女看到俊郎的神官,掙紮的更厲害了,看著他都能想到昨晚的事,不合時宜的臉紅了。
“大人,救我”聽著她柔媚的聲音,季鹹差點破功了,雞皮疙瘩瞬間起來。
神官大人看著少女,皺眉:“她是誰?”
他忘了!怎麽可能,明明昨晚……此時少女還沒察覺到不對,趕緊說:“是我啊大人,昨夜你和我、和我”後麵的話她羞的說不出口。
季鹹暗暗搖頭,這人太蠢了,現在是犯花癡的時候嗎?
神官的一句話直接讓季鹹和少女驚呆了。
“什麽昨晚?昨晚本君根本沒回來……”“怎麽可能!”
少女打斷了他的話,明明昨晚。
神官一個眼神,少女的嘴再次被堵在,他不悅的看著混亂的場麵:“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婆子說:“大人,今天早上奴才去打掃浴池,發現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赤身裸體,旁邊還有個奸夫!”
奸夫,季鹹疑惑,怎麽回事?
“可惜奸夫跑的快,我們一直追了過來,結果發現三姑娘被人塞在床底下。”
那一瞬間,季鹹感受到神官對她的殺意。
看來昨晚少女見到的不是神官,可按理來說她才是受害人,為什麽神官會對她產生殺意。
這場戲以少女被帶走告終,季鹹昨天喝藥時穿的衣服也被帶走。
那股殺意始終讓季鹹放不下心,所以她把吐金蟲藏在了衣服的繡花上。
神官正殿中,第六神官聽完手下人的匯報,憤怒的把手上的衣服摔在地上!
“竟然讓她逃了!”
手下低著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大人,要不要屬下……”
“不用”第六神官坐在椅子上:“不能殺她”
外邊風雲突變,原本完成已經出了太晚,到了中午突然就陰沉沉的。
這些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可把季鹹給急的,她可是頂著被雷劈的風險作弊啊!
吐金蟲陸續傳來那好的聲音,聽到神官說:“阿三就是神示上說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帶走天神!”
“把這些東西帶下去,還有,把昨晚的事處理幹淨!”
聽聲音,屬下把衣服抱出門了。
疑點太多,季鹹隻能心一橫,幹脆吐金蟲附在屬下身上,這人看起來知道的挺多,她決定今晚親自出手。
屬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吐金蟲爬上他腰間的金牌,吃掉真的令牌成功偽裝。
陰沉了一天,到了晚上突然毫無征兆的下起大雨,竟然還有雷聲閃電。
季鹹知道,這是在警告她,可現在她顧不得這麽多了。
通過吐金蟲,她輕鬆的控製了屬下,意識進入一個凡人的腦海並不是難事。
在記憶中,她看到了第六神官書案上的一幅畫,竟然是她身穿宗門服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