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三千世界
祝九霄咽了咽口水,他意識到接下來季鹹可能會告訴他一個驚天大秘密。
“靈力複蘇,這是天道用自損的法子,給世人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沒有人比季鹹更清楚,圖中循環的每一次,都是天道的自救,而這一次,是天道最後的機會了。
天道消耗規則之力,已經奄奄一息。
若是這次還不能成功,天道也將徹底消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天道決不允許殘害它子民的魔族棲身在它的世界!
“仙君呢,他一定會拯救世人的。”
風止……知道風止對祝九霄意義非凡,季鹹還是不得不說出來:“你知道三千世界是怎麽來的嗎?”
祝九霄搖頭,看著季鹹。
“三千世界,就好比路上的石頭,有一天,有人把石頭撿了起來,他們知道石頭裏另有乾坤,依舊把石頭做成了旗子,黑子贏,則白子滅,你懂了嗎?”
祝九霄的心怦怦直跳,能把一個世界玩弄手掌的,除了傳說中的神,再沒其他了。
季鹹又說:“盤古在混沌中沉睡,用了二百三十億年,做了二百三十一場夢,神界的二百三十古神由此誕生。風止,就是這其中一神。”
神界向來神秘久遠,乍一聽到這些辛秘,祝九霄緊張的喉嚨都變得幹燥,想到她先前所提的執期者,祝九霄不願意相信,理智卻讓他問了出來:“仙君他就是……”
“沒錯,他就是其中一位執棋者,另一位執棋者,和為師還有些淵源。”
溯未神君,登天閣的主人,天怒神罰和上玄心法也是他所創。
真是諷刺,溯未神君執黑棋,她卻用來殺魔族。
祝九霄沉默許久,世人都說仙君冷清,可祝九霄不覺得,如今聽了季鹹的話,他也不願意相信。
仙君對他那麽好,怎麽可能為了個賭注,就把三千世界立於危險之境。
先比剛認識的季鹹,他還是願意相信風止。
看出了他的糾結,季鹹也不起,沉浸在修煉中。
“別急,他總會相信的。”神識中的赤霄坤靈圖著急了,吵得季鹹頭疼。
東海之上,風止神識籠罩了整個海域,都沒發現季鹹的蹤跡,渾身氣息變得危險,攪的海底妖獸瘋狂逃竄。
怎麽會沒人,信華成也不見她的蹤跡,她到底在哪兒?
風止嚐試感應自己在祝九霄體內種下的禁製,什麽都沒有!
禁製被解開了!一定是她!
難道說季鹹已經恢複了在仙界的修為?
異夢世界裏,此時還處於遠古妖獸統治的時代,兩人運氣不太好,掉落在一處沼澤裏。
好在沼澤裏的水草長的極其龐大,一個葉子就有一顆大樹粗大,兩人才避免了摔落泥潭。
季鹹雖然看不到,去清晰的感受到腳底的水草在晃動。
不是風吹,而是潭底有什麽東西在動!
“師尊小心!”一條有鯨魚一般大的蚯蚓破土而出,長長的身軀遮蔽天日,身體帶起的泥漿讓四周的區域都下起了泥水。
季鹹早有防備,蚯蚓的身軀砸向她所在的地方,而她本人早已出現在祝九霄身前。
這一切隻在眨眼間,祝九霄自認反應已經是佼佼者,沒想到兩季鹹是怎麽動手的都沒看清楚。
那蚯蚓還想再起襲來,季鹹扔出五塊金光閃閃的石子一樣的東西,看似隨意,每一顆石子都精準的落在五行方位上,把蚯蚓把圍住。
蚯蚓發出怒吼,衝天的腥氣讓祝九霄差點吐了出來。
隻是沒想到,蚯蚓仿佛被什麽束縛住了,祝九霄看到季鹹抬手,兩隻往下一壓,蚯蚓就被神秘的力量切割成若幹塊。
“嘔……”這下祝九霄是忍不住了,這畫麵太惡心了,他彎著腰吐得死去活來。
聽到身邊的聲音,季鹹沉默了,她看不見,都是算出四周有什麽,所以下手就沒了估計。
從祝九霄的反應來看,畫麵一定很慘烈。
她從儲物戒裏掏出一袋水,是當初從神泉村接的:“漱漱口。”
祝九霄很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沒想到這水這麽好喝,嘴裏立刻沒了酸臭味。
“我們先離開這裏”蚯蚓的愈合速度很快,像這種初代蚯蚓衍生能力更是變態。
果不其然,那些被切割成十幾段的蚯蚓,竟然又開始蠕動,短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了新的身體。
祝九霄瞳孔瞪大,這還是他知道的蚯蚓嗎?
這片沼澤出奇的廣闊,水草遮擋了兩人的視線,季鹹的推演也變得不好用了。
她明白,她的推演之術產生與於修仙界,現在在異夢,兩人屬於外來者,不僅她的推演術大打折扣,恐怕之後兩人的路途也不會太順利。
果不其然,足足三天,他們都在沼澤裏,就算有龜殼當做小舟,免受淤泥的侵蝕,長期身處臭氣熏天的幻境裏,師徒二人都已經受不了了。
沼澤裏到處是蚯蚓,還有其他蛇蟲,個個體型巨大,皮殼堅硬如鐵。
好在這些妖獸根本沒修為,隻靠肉身攻擊。
季鹹懷疑,或許這個世界還沒有產生修行之法。
每次遇到巨獸,季鹹總是迅速解決,祝九霄根本插不了手。
雖然有人護著,祝九霄很開心,但他是個男子漢,還是想要在師尊麵前證明自己的能力。
害怕季鹹誤以為他在嫌棄她多管閑事,祝九霄把說辭反複整理,才決定開口。
“師尊,你每次扔出去的是什麽啊?”對了,就先表達自己的疑問,然後再提出自己動手,非常合理,祝九霄這樣想著。
季鹹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還帶了個徒弟,因為這一路上祝九霄太安靜了,季鹹都快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了。
果然,在圖中世界呆久了,總會出現些後遺症,季鹹忍不住想,把吐金蟲拿了出來:“這是吐金蟲,不管吃下什麽都會吐出金子,並且能保留吃下物品原有的特點。我這一路上用得,就是吐金蟲吃下的蛛絲。”
祝九霄好奇的看著她手上的蟲子,竟然沒有一點生命特征,就隻是個單純的金石,非常仔細看,才能看到它再向外吐出細小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