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聖祖清河——探脈
花合的郊外有一處廢棄莊園,已經多年無人居住,破敗不堪,而今成了乞丐的棲息所。
詹鳶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比起被人霸占,讓乞丐能遮風擋雨倒是更好。
周禾悎打量這個地方,問:“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
四下躺著的乞丐紛紛警惕地打量他們,詹鳶每走一步,他們就坐起來一些,感覺十分古怪。
可詹鳶不以為然,這本來就是她的宅子,要去哪,怎麽走,都是她的自由。
“道姑,這裏……你來做什麽?”周禾悎感覺有些毛搜搜的,被這些人盯著。
“拿件東西。”
“東西?這裏有什麽東西可以拿的?”
牆是斷壁殘垣,屋頂也是碩大的窟窿,地上躺的坐的都是衣不遮體無處可去的乞丐,她能來這裏拿什麽?
周禾悎有些擔心,問:“你不是要搶乞丐的飯碗吧?”
詹鳶瞪了他一眼,已經穿過前廳,找到了暗門處。她不說話,直接進去,身後,周禾悎愣著。
詹鳶探出頭:“還愣著做什麽?”
周禾悎為眼前的事驚奇:“這麽破敗的宅子你還能找到密道!”
“你還要不要進來,不進來就在外等著!”
“進!”周禾悎應得幹脆。
他們繞過九個彎,來到了詹鳶前一世精心打造的藏寶閣,裏麵琳琅滿目,讓周禾悎大開眼界!
“哇!”他發出驚歎。
詹鳶熟練的打開機關,從盒子裏取三枚帝錢。等她轉身,周禾悎已經拿起一件件法器好奇地端詳起來。
“別碰!”詹鳶命令。
“這些都是哪來的?你認識這座宅子的主人?”
詹鳶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宅子本就是她自己的,她撒了個謊:“是我祖上留下來的。”
“這是你家祖宅?”她這樣一說,周禾悎更驚訝了,“那還得了,祖宅破成這樣,成了乞丐聚集的場所!”
“嗯。”
詹鳶不想做解釋,拿完帝錢便往外走。
周禾悎追上:“我看裏麵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都是你祖上留下來的?”
“嗯。”
“還有很多金元寶,你祖上很有錢?”
詹鳶回想,她上一世貴為國師,自然是有錢的,便又點了頭。
“敢問道姑祖上何人,哪裏人士,說不定我們兩家還認識!”周禾悎道。
認識嗎?
“你家不可能認識我。”
因為她根本沒有前世認識永合周家的記憶!
可周禾悎堅持:“我家已經名望了千年,對過去有錢的門戶都會有點了解。”
他主動說到了這裏……
“那你家知道三百年的國師是誰嗎?”
“三百年前的國師?”周禾悎疑問,“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那個國師,”詹鳶說道,“就是我的祖宗!”
“這,國師的姓名天底下隻有皇上才知道,我家雖然跟宮裏有生意往來,但這種事……”
“隻有皇上知道?”詹鳶想了一下,也就是說如果她想了解後世對她的評價的話,就隻能進宮去問皇上了。
不知道現在的皇上是誰?
“你在想什麽?”周禾悎問。
詹鳶的思緒被短暫叫回,搖了搖頭:“沒什麽。”
“要是道姑真感興趣,等回了京城,我可以托兄長為你查一下,”周禾悎道,疑問,“可是,你家祖上既然是國師,為什麽這座宅子會破敗成這樣?”
國師位高權重,連皇上也有敬重,會讓他的宅院落敗至此?
詹鳶笑了:“可能就是命吧!”
“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房子也是一樣,主人沒了,就破敗了。”
走出密室,詹鳶再次用法術將入口遮蓋,走到外麵,那些乞丐又一個勁地朝她看。
詹鳶拿出一錠金子:“這些錢給你們了。”
她將金錠扔下,地上的乞丐一窩蜂擁過去,爭先恐後搶這錠金。
周禾悎的眉頭皺了起來。
二人順利離開莊園,周禾悎問:“道姑可是喜歡拿人取樂?”
“怎麽這麽問?”詹鳶問。
周禾悎神情嚴肅,告訴她:“剛才你扔金子給乞丐讓他們瘋搶,叫他們為了錢財自相殘殺,還不如給點銅錢,人人都有。”
“他們是乞丐,本就是討錢,我現在給他們金子有什麽不妥?”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是天底下自古以來的道理,你現在隻給一錠金,卻有那麽多乞丐分,叫他們如何分?最後的結果無非是力氣大凶惡殘暴的人拿到那錠金子,其他人或死或傷。”
詹鳶打量他:“果然是和方清河有關係!”
“這不關聖祖的事。”周禾悎不依不饒。
詹鳶看他:“講出來的話一套一套,比師父還會說!”
師父,不論是行燈道人還是柳金眉。
“詹姑娘……”
“現在又不喊我道姑了?”
“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去打擾別人的生活,哪怕是乞丐也有自己的生活世界,他們本可以開心快樂,卻因為你一錠金子……”
“你看他們哪開心快樂了?”詹鳶指著莊園的方向,停下腳步。
周禾悎也停下來:“詹姑娘。”
詹鳶氣憤,一股無名的怒火湧出來,說不出為什麽,就是覺得生氣。
“過來點!”詹鳶又命令。
“什麽?”周禾悎走上前,不明所以,但下一刻,上身衣服的紐帶讓詹鳶扯開。
他大驚:“你做什麽?”
詹鳶不管他的反應,接著扒下他的上衣。周禾悎不從,詹鳶施了一個定身咒,叫他動彈不得,然後把他的衣服脫光。
周禾悎震驚極了:“詹姑娘,有話好好說!”
詹鳶皺著眉頭,神情比他還嚴肅,在他身上摸摸搜搜,肌膚相觸,讓周禾悎臉上泛起了紅暈。
“詹姑娘……”
他的體格健碩,比穿著衣服的時候硬朗不少。詹鳶沿著他胸前的肌肉摸下去,這是一條藏精元的脈絡,她想看看他的體內究竟有沒有能讓方清河複活的精元。
她的指尖泛著點點白光,一寸一寸探下來,到他腰腹處時,周禾悎哭訴似地又央求了一句:“詹姑娘……”
詹鳶抬起頭,看見他委屈可憐的臉,一時停下。
周禾悎委屈道:“你要想非禮於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此時此地,這種方式,我……”
“嗯?”詹鳶疑問一聲,他是把自己想成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