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終於，宋雅安喝完了水，賀二起身，說：“宋姑娘，你安心睡覺，我去外麵守著。”


  “等一下！”宋雅安急急喊到，放下水杯，“我睡不著，賀小二，能不能聊聊天？”


  賀二看了宋雅安一眼：“宋姑娘，你還是睡一覺，養好身體吧，你明天還要寫稿子還錢。”賀二故意將“還錢”二字說的很重，他覺得宋雅安應該不喜歡欠人情。


  宋雅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已經寫道下一周的稿子了，賀小二，你是不是嫌我煩？”


  “宋姑娘言重了。”聽著賀二不鹹不淡的回話，宋雅安心裏那叫一個氣啊，肚子又開始做痛，為了讓賀二願意跟自己聊天，宋雅安憋了回去，這一小神情被賀二捕捉到，隻能無奈得問：“你想聊什麽？繼續喝水。”


  宋雅安眼睛一亮，這是苦肉計的作用麽？“賀小二，你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賀二沒想道宋雅安會這麽說，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心痛，有悔恨，有不解……“宋姑娘，你想多了。”


  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也是，畢竟也沒有那麽熟。那就換一個話題吧。


  宋雅安支著腦袋，停頓了兩秒，繼續說道：“好吧，那賀二，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和你們閣主之間的故事？”這“閣主”提醒了賀二，自己是一個暗衛，本應當無欲無求，遵守本分，一天中除了跟閣主報備，自己應當保持緘默。而自己現在貌似有點……不行，一定不能這樣，我隻是一個暗衛。


  賀二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宋雅安，看的後者一臉莫名其妙，自己不會有提起了他的傷心事吧？宋雅安悄悄咽了咽口水，尋思著自己要不要道個歉。賀二開話了：“宋姑娘，我隻是一個暗衛。”


  暗衛，暗衛怎麽了？不知道為什麽，宋雅安仿佛從賀二的口氣裏聽出一絲自卑和傷感，而這股自卑和傷感是賀二都未察覺的。一瞬間，氣氛尷尬了起來。為了緩解這份尷尬，宋雅安就說：“賀二，每個人生下來就有個自的使命和責任，職業千千萬萬，每一個職業都有它存在的必要，大家都是百姓。”宋雅安也覺得自己這話很無厘頭，也不知道賀二心裏能不能好一點。


  賀二稍稍愣了一下，又突然間笑了，自己這是第一次被人安慰！還有點驚訝和高興。賀二長的雖然不如賀洛那班驚豔，但是細細看卻能看出一股陽剛之氣和滄桑之感，而這融合在了賀二的笑聲裏：“我知道了，謝謝。”


  宋雅安看著賀二總算不在叫自己“宋雅安”了，也不由得高興了一下，笑了笑。


  後來，宋雅安和賀二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比如天氣、美食……當然了，大多都是宋雅安在講，賀二在記。宋雅安聊著聊著就睡著了，賀二聽著宋雅安又淺又穩的呼吸聲，替她拉了拉被子，就出去了。


  宋雅安的一個問題使得賀二回憶起自己那陌生又熟悉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