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沐蘭的誣陷(2)
男生走過來,“做人還是要有最基本的良知吧?像你這樣空有外表而毫無內在的人,還有那麽多人喜歡,真不知道這世道是怎麽回事。”
聽到他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姚汐顏自覺浪費了二十秒的時間,抬腳就走。
那男生在她身後喊:“姚汐顏,拿那種肮髒齷齪的事威脅別人,你有意思嗎?”
姚汐顏沒有停下腳步,大腦卻高速運轉,十秒鍾後,她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剛出教學樓,就碰上林沐蘭。
林沐蘭眼睛哭得紅腫,楚楚可憐地在兩個男同學跟兩個女同學的嗬護下從她身邊走過。
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與生俱來的恐懼。
那些嗬護她的同學個個眼裏都對姚汐顏滿滿的防衛和厭惡。
“沐蘭,別怕哦,她不能把你怎麽樣的。”
“就是,她仗著沒人欺負你,咱這麽多人她還能把你怎麽樣?”
“對啊,她拽什麽呀?以一敵四她敵得過嗎?”
其他的姚汐顏都當做沒聽到,隻是最後一句……
她聽後也忍不住啟唇一笑。
腦海裏出現很久以前她以一敵四十個人的經曆。
林沐蘭走遠了後才鬆了口氣,客氣地跟那些保護她的學生道謝,然後給他們一人買了杯奶茶,就讓他們先走了。
“今天真的很麻煩你們,謝謝你們了,現在姚汐顏離開了,你們也就不用一直跟著我了。”
那些同學被她哄得很好,馬上就同意了,對她還有很多的同情。
林沐蘭在他們關注的視線中一路向南,直到進了一個死胡同,她才停下來。
在拐角處的一棵大樹後,姚晨希走出來。
“今天你做的很好。”
林沐蘭謙虛地莞爾一笑,“隻要晨希你滿意就好,隻是……”
她拖長了尾音。
不說出來姚晨希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況且,名聲又算得了什麽?隻要你持續幫我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等到做完,你在我這兒賺的錢夠你一輩子的花銷了。”
林沐蘭立馬堅定了信心,用力點頭。
對,名聲算什麽?
就算事情徹底敗露那又如何?
隻要有了錢,她大可以去國外一個不認識她的地方滋潤生活,到時候哪怕身敗名裂那又有什麽關係?
她早就在答應姚晨希的那一刻看淡了一切,除了錢。
“晨希,你知道現在學校裏有好多人都很反感姚汐顏嗎?”
姚晨希:“大部分人嗎?”
林沐蘭點頭,“是的,大部分人都很反感她。”
姚晨希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還不是因為你戲演的好。”
林沐蘭心中一喜,喜上眉梢的她嘴巴都快繃不住了。
姚晨希望著她,眉目間滿是溫和,可心裏卻是一片鄙夷。
她媽媽早在很久以前就告訴她,小門小戶家出生的女孩子,天生沒見過什麽世麵,稍微有點什麽就能引起她巨大的情緒波動。
她如今看著林沐蘭,真是越發覺得如此了。
晚上姚汐顏給江俞做完了飯回家,以前她都是住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裏,說是租的,實際上是她以國外那個經常跟她視頻通話的少年的身份買的房,因為她過於低調,不想被人知曉。
還擬訂了租房合同,當時少年都驚呆了,很不理解姚汐顏這種低調到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注意不到她的性格。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溫柔,許是因為十五的原因,月亮很圓很亮,照在大地上像是一片光芒。
每個月的十五,都是如此。
突然,姚汐顏止住步子。
前麵似乎有些異樣的聲音。
她耳尖動了動。
“喵嗚!喵嗚!”
是貓咪的慘叫聲。
姚汐顏朝著聲音靠近過去,越靠近聲音越明顯。
是一個廢棄的老住宅樓,也是城中村。
她站定在路口,聽到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
“小崽子!你還想反抗?老子虐死你!”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落下,一道更清晰的貓叫聲響徹夜空。
“喵嗚!”
姚汐顏放輕腳步走進巷子裏,趴在一個鑲著鐵欄杆的窗戶口上往裏麵望進去。
是一個體型肥胖的男人,他手中拿著一根粗得跟筷子一樣的針,用力一下一下地戳著已經死去的白色小貓咪。
貓咪已經沒有了叫聲,被他一針一針紮得全身都是血窟窿,在流血。
看著那個閉上了眼睛的貓,姚汐顏一片寒潭的眸子裏似乎有了些別的東西。
記憶將她拉到了很久以前……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破破爛爛別人寄來給福利院的舊綠毛衣,蹲在雪地裏,抱著一隻白色的貓,她臉被凍得通紅,那舊毛衣顯然是不保暖的。
牙齒打顫時,一雙腳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緩緩順著腳往上看,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變態的臉上笑容乍現。
後來,她被折磨得差點沒了命。
而她的小白貓,在她從那裏逃出去前,就被有嚴重虐貓癖好的男人給虐待至死了。
也是這樣一根粗的針,她被綁在母柱上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童年裏唯一一個可以陪她的小夥伴被捅死……
姚汐顏那雙漂亮的杏眼裏閃爍著微光,紅血絲乍現。
姚汐顏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了。
她難得穿了一件鮮豔的紅衣,可模樣極其瘮人,那雙眼睛的眼神像是嗜血般可怕。
姚毅遠早就睡了,姚晨希起夜,正好碰到從樓梯上往上走的姚汐顏,她嚇得大叫一聲,後退地靠在牆上。
姚汐顏的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恐怖片裏的女鬼……
大晚上猛的看到,誰不被嚇一跳啊。
保姆房裏的劉媽剛跟兒子打完電話,聽到叫喊聲急忙跑出來,“發生什麽事了小姐?”
姚汐顏已經進了房間,姚晨希拍了好幾下胸口,才直起身。
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第二天早上,有一則小道消息被人人轉發。
說是昨晚深夜有個男人渾身是血地被送到醫院,全身上下被紮了足足五十針,針針避開要害,但卻紮的都是極痛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