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怎麽不抱著我
“晨希,你要學會忍讓,他畢竟身份地位比我們高出很多,這也是我要你嫁給他的原因,忍一時得一世的榮華,你不想要嗎?”
姚毅遠拍拍她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
姚汐顏正好經過,姚晨希忍不住瞪她一眼,氣得撇嘴,“有什麽好看的!是不是我生氣你很高興啊?”
姚汐顏忍不住嗤笑,“怎麽會?被人羞辱了難免會將憤怒施加給別人,這是弱者一貫的行為,理解你。”
她邊說邊斜挎著書包上了樓。
姚晨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爸,她怎麽這樣!”
姚毅遠臉色驟變,這個姚汐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自己親姐姐被人羞辱她不知道勸勸,竟然還嘲笑她!
進了自己那小小的臥室,姚汐顏關上門,把書包扔在床上,躺了下來。
她伸手打開窗戶,外麵的風一下子就刮了進來。
炎熱的夏日有涼颼颼的冷風總是很舒服的。
這裏雖然是個雜物間,可卻是最角落裏的房間,很安靜。
對麵的望遠鏡裏再次有了一雙沉著冷靜的眼睛。
“我說,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愛來我們家啊?怎麽自從上次見過那個美少女就來得這麽勤快了?”
秦諧忍不住地調侃站在窗台,從望遠鏡覬覦人家美少女的某人。
某人咳嗽了一下,收回視線。
“我有事找你。”
秦諧忍俊不禁,就這理由他會信?
“我說你好色就好唄,何必還要特意找個借口遮掩你那點小心思呢?”
江俞抬手,解開了黑色襯衫領口的兩個扣子。
秦諧抓住他的動作繼續調侃,“如何?看美女看得心潮澎湃,口幹舌燥了吧?”
江俞:……
他朝他逼近,步步緊逼他到牆角,“怎麽?你要幫我解決解決?”
他在窗台邊上站了好半天,太陽曬得他喉嚨有些幹,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但卻極有魔力。
秦諧表示很可憐,他哭唧唧地眼睫毛顫抖,“江,江爺,你不是禁……欲……嗎?”
江俞還沒回答,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秦諧鬆了口氣,趁機溜到門口開門。
門打開,秦家的管家抱著一個精致的大禮盒,雙手捧著小心翼翼遞給他,“少爺,您的訂婚禮服做好了。”
秦諧手裏捧著禮服,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你說什麽?”
他就差黑人問號臉了。
管家對他嘿嘿笑,以為自家少爺是因為要結婚了開心得不行,一時呆住了,他再次重複。
“少爺,您馬上就可以迎娶魏月小姐了!”
秦諧的嘴唇抖了抖,他後退幾步靠在牆上,吞了口口水。
管家很恭敬地給房間裏的江俞點頭致意,然後往桌上放下禮盒就離開了。
管家走了好一會兒秦諧才反應過來,他關上房門,重重歎了口氣。
江俞忍不住嗤笑,語氣中夾雜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嘲笑,“你也要成家立業了。”
這個“你”字咬得很重。
秦諧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就差流下辛酸淚。
秦諧以為,自從他故意搞出了個“海王渣男”人設,就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了。
可沒想到就算這樣了,那個魏月居然還要嫁給他???
他來來回回在房間裏渡步,嘴裏念念叨叨,“啊啊啊!我不要結婚我不要失去自由!我不要英年早婚進入墳墓!”
江俞頗有意味地看著他。
另一邊,古堡的陽台上,站著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孩。
她長發及腰,麵容姣好,氣質高貴,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身後的管家已經替她收拾好了一切,低著頭恭敬地說:“小姐,您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回國的飛機一個小時後起飛,我們盡快趕往機場吧。”
魏月看著天空中烏雲變幻莫測,一時心中茫然。
幾秒鍾後,她轉身,跟著管家走出了古堡。
魅特酒吧。
一個與酒吧氣質不符的女孩走進去,她徑直走到了吧台前,找了個服務員問:“你好,我找秦諧。”
服務員被她的逆天顏值驚豔了一瞬,才錯愕地點點頭,“您稍等,我去叫我們老板。”
魏月點頭。
服務員上了二樓,大概過了三分鍾,他就下來了,“小姐,我們老板讓您上去。”
魏月道謝,上樓。
二樓最大的包廂裏,亂七八糟的聲音似乎要震破耳膜。
魏月麵不改色地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左懷右抱的秦諧,他左右兩邊都是濃妝豔抹的女孩,整個房間裏除了他一個男的,其他都是女孩。
她們穿著暴露,嘻嘻哈哈地說著一些話討好他,灌他酒。
他也很受用,來者不拒。
魏月深吸了一口氣,“秦諧。”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她聲音不大,但秦諧聽得很清,抬頭。
她身上的淡黃色長裙一塵不染,沒有太多裝飾,簡簡單單卻很清新脫俗,長裙襯托出她的苗條身材顯得她溫婉動人。
秦諧一眼望過去,的確有那麽一刻的波動。
那些其他的女孩看到秦諧被她吸引了視線,都不太高興。
“誰啊?”
“對啊,這誰啊這是,穿成這樣還以為她要去參加某個盛大的宴會呢。”
“這女的長得挺漂亮啊……”
“再漂亮也是個狐狸精!”
最不高興的當屬離秦諧最近的那個濃妝豔抹的女生了,她穿著紫色的包臀裙,領口太低露出不太美觀的一麵。
魏月的美是江南美女特有的溫婉小巧又淑女的美,氣質中還夾雜著一抹古韻。
秦諧轉開頭,繼續懷抱著那些女人,跟她們曖昧,權當沒看到她。
魏月沒說話地越過眾人坐到了他身旁。
秦諧顯然是沒想到,一般女孩看到自己即將要嫁的人左擁右抱著一大堆女人豈不是要被氣死嗎?
她怎麽絲毫沒有反應甚至還坐到了他身邊?
“你怎麽不抱著我?”
魏月清澈見底的眼眸很認真地望向他,也很認真地問他。
正在疑惑中的秦諧握著酒杯的手一緊,酒杯順勢抖了抖,裏麵的酒溢出,灑在他身上。
魏月不慌不忙地拿出包裏的手帕,幫他擦。
她湊過來,一抹天然無添加的花香味撲入鼻腔,他忽然失神。
長發不經意地撞在他臉上,她發間的清香擾亂了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