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快速恢複記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淩度哪裏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這是想要以翟夢瑤失憶為借口來徹底奪權了。
他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坐到椅子上鬆了鬆領帶,神情凜然道:“不可能!隻要陸總還活著,董事長這個位置就隻能是她的!”
孫政心裏本來就怨恨顧淩度怨恨得要死,聽到顧淩度說出這種話,他立刻就跟吃了炸藥一樣嘭的一下跳了起來。
“陸總都已經失憶了,憑什麽還當董事長?董事長要承擔的責任她能承擔嗎?她知道怎麽做出決策,怎麽把控公司的大方向嗎?讓一個對公司事務一無所知的人當董事長分明就是兒戲,會把公司拖死的!”
劈裏啪啦一頓斥責之後,孫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我看透了你”的模樣看著顧淩度。
“我明白了,你這麽做並不是為了陸總,而是為了你自己吧?”
顧淩度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
孫政頓時就是一聲冷笑:“我胡說八道?我看是被我說中了才對!你分明就是想趁著陸總失憶,掌握公司裏的權利給自己謀私!陸總一天不下台,你就可以把握著權力不走!”
孫政不管說顧淩度什麽事情他都可以忍得了,但說他對翟夢瑤懷有利用的心思,他是絕對忍受不了的。
他伸手拍向會議桌,砰的一聲巨響讓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嚇了一跳,就連說得正起勁的孫政也不由自地停了下來。
“幹,幹什麽?”很少看見顧淩度有這麽激烈的情緒波動,哪怕是囂張如孫政也不由自主萎靡了一瞬。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孫政狠狠地咬了咬牙,強迫自己提起膽子虛張聲勢道:“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顧淩度沒有搭理他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他轉頭麵對著那些同樣臉色不好的董事,直接了當道。
“無論陸總是不是失憶,她都擁有公司最多的股份,從這一點來說,你們就不能強行要求她退下來,更何況她隻是暫時失憶而已,記憶早晚會恢複,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
“可孫政說的也沒錯。”一個董事皺眉道:“陸總失憶了就沒辦法處理公司的事,這怎麽能讓她繼續當董事呢?”
“在陸總失憶這段時間裏,我會盡力處理好公司的事情,等陸總恢複記憶了,我也會馬上把權力交還給她。”顧淩度想也不想地回答。
孫政冷哼一聲:“說得倒是簡單,你怎麽知道陸總什麽時候恢複記憶?她一輩子不恢複,你就掌管公司一輩子嗎?”
“那也沒有股份少的人越權的道理。”顧淩度冷笑著懟他一句,緊接著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再給陸總一段恢複的時間,如果她的記憶恢複,這件事情就當你們沒提過,如果一段時間以後陸總還是不能恢複記憶,我們再來討論。”
“好。”占有公司股份第二多的大股東果斷答應,他抬起頭,目光沉沉地看著顧淩度。
“那就這麽定了,再等一段時間,如果陸總還是不能恢複記憶,那我們勢必采取一些措施,不能耽誤公司的發展。”
最好的爭取結果也就是這樣,顧淩度深知想要不動搖翟夢瑤的地位,最好還是讓她快點恢複記憶,否則公司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不會輕易放棄。
回到醫院,顧淩度先是去看了翟夢瑤,確定護工把她照顧得很好,這才放心離開病房,前去尋找汪東。
“讓她快速恢複記憶?”聽到顧淩度的要求,汪東愣了一下。
“對。”顧淩度點了點頭:“速度越快越好,當然前提是不能傷害她的身體,有這樣的方法嗎?”
“我跟你說實話,失憶這種症狀在臨床上是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法的,人體大腦太過複雜,這種症狀一般來說隻能輔助治療,治療效果也不一定就好,很可能費心費力也沒有改變。”
換句話來說,汪東就是建議不要幹預翟夢瑤的記憶治療,讓她自己自然恢複就好了,否則的話很可能花費心力也達不到顧淩度想要的結果。
顧淩度也很想讓翟夢瑤自己恢複,可公司那群吸血鬼不會有這個耐心等待,情況迫切,容不得他們慢慢來。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問汪東能不能想想辦法:“真的不能嚐試幹預,讓她快點恢複記憶嗎?”
“如果你堅持的話也不是不行啦。”
汪東皺著眉給了一個建議:“聽說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會激發很多潛能,也許這樣可以讓她恢複記憶力。”
“驚嚇?”顧淩度一愣。
一陣涼風在翟夢瑤耳邊幽幽吹起,熟睡中的翟夢瑤下意識摸了摸耳朵,翻過身又繼續睡,並沒有被驚醒。
那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涼風就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樣,依舊在她耳邊緩緩吹過,緊接著又是一陣細細密密,似哭似笑的聲音響起。
“嘻嘻……嗚嗚……”
本來睡得正香的翟夢瑤突然聽到這奇怪的聲音,頓時就是一驚,所有的瞌睡蟲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她猛地睜大眼睛,一眼就看到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正拿著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站在她麵前,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你是什麽人?”翟夢瑤下意識抓緊了自己身前的被子,衝著眼前的人喊道。
“你說呢陸星棋?”舉著棒球棍的人也不正麵回答翟夢瑤的問題,就用一個詭異的笑容盯著她看。
翟夢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病房好冷好冷,冷得她的呼吸都慢了幾拍,她拚了命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扯開嗓子叫救命。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顧淩度!護工阿姨!”
“別叫了,整個樓層的人都被我想辦法支使開了,你就是喊破喉嚨喊破天,也不可能有人來救你的。”
要是翟夢瑤沒有失憶,這個人的話不可能嚇唬住她,可她這會兒就像一張白紙,根本聽不出來對方話語裏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