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失火
隻見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就連眼中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你這錢我是借了,能還得上嗎?之前可沒少聽你這李大小姐的光榮事跡啊!咱們出來做小本生意的,自然是要多為對方考慮的,也希望李小姐能夠信守承諾”
熊哥看上去好像很是嚴肅,就連看向女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告意味。
李琦心中慌亂一片,隨後又陪著笑臉迎了上去,“那不知道熊哥要妹妹怎麽做啊?”
那人像是被這一句“妹妹”給取悅到了。
這麽高貴的一個大小姐,如今在自己麵前低三下四,還能叫哥,自稱妹妹,如此委身的動作,足以將男人迷得找不著北。
男人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隨後,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玩味。
“不如你陪陪我,我就考慮考慮”
此話一出,男人便能感受得到李琦慢慢靠近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略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後者也隻是僵硬了一瞬間,隨即又化身成了軟弱無骨的柳條,緊緊地附著在男人的臂膀旁邊,臉上掛著魅人的笑容。
“難道妹妹做這些,哥哥還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嗎?”
女人微微咬起了下唇,就連眼中也泛起淚光,看上去清純又可愛,著實性感,不由得讓那人下腹一緊。
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就將女人摟進了懷裏。
李琦也是十分順利的,就拿到了這一筆巨款。
當那筆錢落在自己手中的時候,女人心裏的那顆名為虛榮的小樹苗,立刻化身成了參天大樹,幾乎都要衝破那人的整個身子生長出來。
這邊翟夢瑤回到了酒店之後,滿腦子都是方才在病房裏麵,那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
顧淩度懇求複合的語句在她的腦中不斷的重複著,不由得讓女孩羞紅了臉,就連呼吸也快了幾分。
若是顧淩度此刻在這的話,定會在心裏好像女孩的害羞。
可惜那人現在正服從翟夢瑤的安排,好生照顧王嘉兒呢。
等到女人護理完了,自己的皮膚隨後安心的在床上沉沉睡去之時,突然在朦朧間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立刻警覺地坐起了身。
卻發現周圍已經泛起了一層厚厚的濃煙。
女人有些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卻激的周圍正在緩緩上升的黑煙,立刻朝她包圍了過來。
一股濃厚的嗆鼻子的煙味立刻鑽入了翟夢瑤的鼻腔中,讓她不得不立刻作出防護舉動,直接趴在了地上。
看著那火焰還未燒到門上,翟夢瑤立刻跑了過去,用力的轉動門把,卻發現這門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從外麵鎖住了,說什麽也打不開。
手忙腳亂的又要去找房卡,但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一張被她原本安放妥當,在門口鞋櫃上的門卡。
女孩有些絕望,看著周圍的火焰,逐漸向自己靠近,她不得不再次趴了下去。
火勢立刻蔓延到了她的周圍,就連地板也被火焰炙烤的有些發燙。
翟夢瑤有些絕望,恍然之間看到了那著了火的床頭櫃上放著自己的手機。
眼看著火勢就要蔓延到手機了,萬一引起了爆炸,那後果不堪設想……
女人立刻在靠近地麵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還是不免被煙嗆到了。
但又不能將這口中來之不易的空氣呼出去,翟夢瑤隻能強忍著喉間的痛意,掙紮著站起身。
那煙熏的女人幾乎都睜不開雙眼,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卻不得不迎著這熏眼的煙跑過去。
摸到手機之後,又再次趴到地上,掙紮著睜開眼睛,隨後熟練的撥通了急救電話。
天知道在這充滿濃煙的屋子裏,說話是有多麽的困難,她幾乎每說一個字都要咳那麽一下。
但好在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也足夠有耐心,途中也沒有打斷,隻是一字一頓地聽著那人講述著現在的大概情景。
隨後立刻派出的救護車。
這邊酒店的管理人也看到了這一層的濃煙,嚇得趕緊趕了過去。
好在來者是一個身材比較健碩的男人,一腳就踹開了那房間的大門。
隨後,一股濃煙就從房間裏湧了出來,清清涼涼的空氣逐漸由屋內渡了過來。
翟夢瑤實在是累到了極點,趴在地上,感受著逐漸包圍自己的清冷的空氣,隨後,沉沉的閉上了眼。
那人看著漫天的火勢,直接衝了進去,將人攔腰抱了出來,好在動作夠直接,不然就立刻能看到旁邊的木質書櫃,因為大火的侵蝕,散落一地的情景。
剛剛那一根帶火的木條,僅僅離那男人的後背隻有五厘米。
倘若那人走的不夠快,怕是要兩個人當場就命喪火場了。
那人看著身後散落一地的木書架,心裏亂作一團,還陣陣有些後怕,心道之後一定要把所有的設施全都換成金屬的。
到時候別說是著火了,就連個火星子也不可能冒出來!
好在翟夢瑤清醒之時,報出的地址十分準確,所以醫院的救護車也很快趕到。
在車上就進行了各項的基礎檢查,但因為剛剛的火勢實在太大,翟夢瑤就算是用遍了所有防護措施,也還是免不了受到了肺部創傷。
呼吸間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僅僅是呼吸,她都感受到了喉間的刺痛。
女人漂亮的臉上也附了薄薄的一層黑灰。
無意識中還在不停地向外咳嗽著,從喉嚨中吐出來的氣息都冒著黑色的煙霧,不得不讓在場的行為小護士都有些驚慌。
不過翟夢瑤住院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王嘉兒和顧淩度的耳朵裏。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現場,卻隻能看到女孩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特別是顧淩度,顯得更加激動了些。
自從翟夢瑤嫁給了他之後,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看到這個女人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了。
明明已經答應了,說要照顧好她一輩子……
想到這,顧淩度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眸中多了星星點點的愧疚。
明明是自己對不起她,他怎麽能放任這個人,默默的在背後自己進行自我安慰這麽久,還不去慰問一聲的?
顧淩度越想越有些悔恨,隔著病房門上透明的窗戶,隔空撫摸著那人的臉。
動作輕柔,仿佛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