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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營救過程

  「噓,別出聲。王靈月,是嗎?」王靈月抬頭,面前站著一個身著青色布衣,面容有些蒼白的男人,雖然他面帶笑容,王靈月卻感到十分危險。

  只見他做了一個手勢,便上來兩人貓著腰將窗戶小心翼翼地合上。

  那人伸手摸了摸王靈月的腦袋,「乖孩子,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看著脖子上的那把刀,王靈月點了點頭。

  等眾人出了這間小院,男子讓人收回了刀,他伸出了一隻手,「把匕首交出來。」

  王靈月警惕地看著他身後的那些人,沒有動。

  而他就維持著伸手的動作,也不動。

  僵持了一會,王靈月終於回答:「好。」她彎下腰拿出了匕首,準備放到他手裡,就在他要接過去的那一刻,改放為握,往他的心臟刺去,男子先是一驚,然後迅速一躲,由於距離太近還是被划傷了手臂。

  他怒極反笑,拉過王靈月手稍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骨頭移位,匕首掉落,王靈月被他死死地擒住,不能動彈。

  「丫頭,倒是小看了你,知不知道前一個敢傷我的人墳頭草可是跟你差不多高了。」

  王靈月只是低著頭,旁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人笑笑,「阿輝、阿松,把她帶去給那位看看吧。這次可別把人再弄丟了。」

  「是,大當家!」那兩人齊聲回答。

  一個矮個子抓著王靈月的后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王靈月冷眼看著男人走進了寶兒所在的院子。

  拎著王靈月的矮個子嫌累直接將她扛了起來,旁邊一位皮膚黝黑的青年忍不住開口,「阿輝,你小心點,她還是個孩子。」

  矮個子阿輝哼了一聲,「孩子,普通的孩子能弄傷了別人的腿,十幾個人都捉不住嗎。」

  「可是……」黑皮膚阿松還想爭辯。

  「沒有可是,別忘了她還傷了大當家,我沒打她一頓算是好的了!」阿輝氣呼呼地說。

  這下黑皮膚阿松可沒話說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一開始的那間小屋,阿輝將她丟在了茅草上。

  「喲,這小姑娘長得真水靈!」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挑起了王靈月的下巴。

  王靈月這才發現屋子裡的人少了許多,她仔細地看了看那些人,又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五兩銀子,王靈月就被賣到了倚紅樓,正當幾人將她綁好準備塞入馬車時。

  一道聲音傳來,「等等,要賣她,我還沒有同意呢!」

  那人急沖沖的上前,一把抓住王靈月的后衣領,將她往旁邊一扯,王靈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那人見狀,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將王靈月扇得倒在了地上。

  王宏之死死按捺住自己的怒氣,再等等,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一旁的護衛見那人還要動手,趕緊上前攔住了他。

  「阿桂吶,你手和腿都沒好,跑這來幹什麼。」矮個子阿輝邊扶住他邊說。

  「是啊,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們還得交差啊。」黑皮膚阿松也介面道。

  阿桂單手推開了阿輝,「哼,這丫頭弄傷了我的腿,我定不饒她!」說完又要去拉王靈月。

  「哎,這可是大當家指定要好好看著的人,耽誤了事情,大當家的怪罪下來,你擔得起嗎?」黑皮膚阿松擋在王靈月面前,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詞嚴。

  「好你個黑鬼,哪輪的到你插嘴。」阿桂大聲地喊著。

  一旁的矮個子阿輝立馬上前安撫,「阿桂,快別生氣了,你得為自己想想啊,眼下這種情況,得好好休息才是,要是落下了什麼病根,後悔也來不及了!」說著將阿桂氣急丟下的拐杖送還到他的手裡。

  阿桂一聽有理,朝著王靈月啐了一口,拄著拐杖,罵罵咧咧地走了。

  一旁的王靈月面色蒼白,右臉頰高高腫起,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在她的眼眸深處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僵硬著身子被塞進了馬車,然後閉著眼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馬車開始前行,與來時不同,女人坐到了馬車外,和車夫到是聊得火熱。

  而王靈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面的一切充耳不聞。手上忽然一暖,王靈月驀地睜開眼,卻是一張甜美的笑臉。

  「你可真厲害啊,敢跑出去。」那女孩朝著王靈月眨了眨眼,然後解開了綁住了王靈月雙手的繩子。

  王靈月也眨了眨眼,喊了一聲:「冬兒。」

  冬兒開心地拍了一下手,「你果然還記得我,真好啊……恩?」一隻手用力地拉住了冬兒的衣角。

  「小蘭,別這麼用力,會扯壞的。」冬兒嘀咕了一句。

  那手仍是不放,冬兒嘆了口氣,朝著王靈月歉意地笑了笑,還是坐了回去。

  冬兒憂心地望向小蘭,「怎麼了,肚子還疼嗎?」

  「……疼……」

  「那你別動,我幫你揉揉。」

  「好。」

  王靈月靜靜地靠了回去,慢慢合上眼。停頓了好一會兒,左手才微微用力,只聽「咔」的一聲,右手手骨便移回了原位,可惜這聲音很小,並無人發現。

  「哐」得一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這位大俠,不知你攔下馬車,有何貴幹?」車外的妖艷女子嬉笑著問道。

  「這個嘛,當然是殺你嘍!」

  那女子收起了笑臉,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俊模樣啊,說出來的話可真不中聽呢。」

  女子的手慢慢移到了馬車的轅座下,那裡藏著她的刀。

  「柳三娘,無門無派,善使雙刀,兩把刀舞得極好,可雙刀合一,殺人於無形,因其人熱情潑辣,人送外號流火飛刀柳三娘。現在為朝廷辦事,經營一家妓館。我說的可對?」話音剛落便有一把環首銀刀破空飛來,少年疾退三步,飛起一腳,將刀踢向一旁。

  「到是有兩下子!」柳三娘抽出另一把刀,帶著雷霆之勢朝著少年劈砍過去。

  少年一個閃身,借著樹榦翻身而起。

  三娘一聲冷笑,以自己為中心猛一下腰,左手順勢撿起地上的刀,右腳一蹬,整個人騰躍而起,旋轉一周,右手向前一挑,卻被少年用摺扇壓住。

  柳三娘一驚,左手執刀直刺少年心口,趁少年後退之際,右手改往下劈,襲向少年下盤,與此同時左手向上,直揮向少年門面。

  少年先是斜身閃開,再微微後仰,剛好避過刀鋒,只是被削去了一縷髮絲。

  「有本事你別跑!」柳三娘有些氣急,她拎起雙刀,正欲發動第二輪攻勢,突然心痛難忍,不禁跪伏在地。

  「怎麼,這就不行了嗎?」少年慵懶地斜靠在在樹上,閑閑地問。

  柳三娘疼得冷汗直流,她略一眯眼,扔掉了手上的雙刀,「我輸了……」

  少年挑了挑眉,走向柳三娘,柳三娘卻突然抓起兩把刀朝少年兩邊擲去。

  少年一躍而起,輕鬆躲開。與此同時,只聽「咻」的一聲,三根銀針分別朝他破空射來,少年一個閃身,躲掉了兩根,只是最後那一根了怕是難以躲開了。

  斜里擲出一把寶劍,擦過銀針,霎時間銀針斷裂,分出了五根小針向四面射去,於此同時,少年踩住寶劍借力就是一個後空翻,同時拋出摺扇,人剛站定,摺扇也剛好落地,而上面,不多不少正好插著一粗五細六根針。

  看著地上的摺扇,少年搖了搖頭,「嘖,柳三娘最大的保命絕技是奪命針,此針藏於發中,於危機時發出,百發百中,只因此針變化多端,只能躲,一旦觸碰,分化多根,且每根上都沾有醉相思之毒,若是中招,神志盡失,只能任你擺布了,沒想到我多加防範都差點著了你的道。」

  柳三娘握緊了拳頭,「不可能的,這世上不會有人知道的!」

  「是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嗎?此針緣何而來,怕是沒有比那位更清楚了的吧。」

  「什麼?」柳三娘轉頭看向少年示意的地方。

  車夫跳下馬車,緩緩摘下草帽,他盯著柳三娘,「三娘,我換了副模樣便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阿相!」柳三娘遲疑地說。

  「三娘,跟我走吧,這是你欠我的!」阿相一個疾步,就來到了柳三娘的面前,他蹲下身,拉住了柳三娘的手。

  「我說過我不會跟你走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的答案都不會變!」柳三娘狠狠地推開了身邊的男子,自己卻吐出了一口血。

  阿相笑了,卻比哭還難看,「這次我不會由著你了。」阿相輕輕地環住柳三娘,不容拒絕地將她抱了起來。

  「為什麼還要回來?」柳三娘躺在阿相的懷裡,不甘心地追問。

  阿相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向對面說道:「公子大恩,銘記於心,今後若有所求,必萬死不辭。」說罷,便拾起寶劍抱著柳三娘離去了。

  少年勾起嘴角,隨意一踢,摺扇飛起,右手接過用力一揮,銀針連根盡入一旁的大樹,他拿著摺扇,微微一搖,春風吹起他火紅的衣衫,也吹開了馬車上的布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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