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誰做主
“爹,回屋歇著吧。”楊雪晴遞給楊俊傑了個眼神,楊俊傑連忙將他扶回了房間。
秦玉芝還在抹淚,一邊摸一邊收拾就。
“娘,你也回屋歇著吧。”
秦玉芝搖了搖頭,滿院子的狼藉,憑她自己要收拾到什麽時候?
“我就是氣不過。”
“氣不過能怎麽樣?”
“我……”秦玉芝說不出來了,是啊,氣不過又能怎麽樣?
自己罵不過人家,打不過人家,被欺負了十多年了,她是一見到範氏和荀氏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雪晴見她說不出來又氣呼呼的樣子,隻覺好笑,“娘啊,剛才我就說了,別人的嘴愛怎麽說活就怎麽說,愛怎麽罵就怎麽罵,他們罵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生活,等他們罵完了就會發現,咱們越過越好了,你說,到時候最生氣的是誰?”
“可是他們那麽罵咱們,這鄉裏鄉親的聽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想咱們呢!”秦玉芝嘀咕了一句。
楊雪晴聽到了,知道是她心裏還過不去。
“水不試不知深淺,人不交不知好壞,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時間久了別人自然會看的明白。”
“可是……”
“娘,你還不信我嗎?你看我要做什麽從來不多說,但不是讓咱們家越過越好嗎?有時候看人不能用眼睛去看,容易走眼,更不能用耳朵去聽,因為謊言太多,但隻有一點,那就是時間,時間久了自然能說明一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現在他們要罵就讓他們罵,咱們別管人家,咱們管咱們自己就行了。”
楊雪晴說道,“今天搬了家,往後的生活要怎麽過,咱們還是得好好合計合計的,我爹的腿怕是就這樣了,之前頭也讓我奶奶他們給打了,如今腦子也不好使,這個家還得你來主持,你不好好想想往後咱們要如何,想他們作甚?”
“我,我哪能做主啊?這個家還是你跟驀然做主吧。”秦玉芝連忙說道。
玉秀這會兒是對楊雪晴崇拜的不得了,她聽著楊雪晴的話,一套一套的,就跟城裏那些大官說出來的話一樣了。
“雪晴,你真厲害,懂的真多,這些都是沈大哥教你的吧?”玉秀笑問。
楊雪晴扭頭看了一眼沈驀然,隻見沈驀然正悶著頭收拾院子,根本就沒往他們這邊看。
“恩,他教的。”楊雪晴也懶得解釋。
“其實我想了想,我覺得我姐說的是對的,娘,你就聽我姐的,別管人家的事,願罵就罵,隻要不進咱們院子來,大門外隨便他們去。”楊俊傑正從房間出來,淡淡的接了一句。
孺子可教!楊雪晴立即對楊俊傑有了新的看法,這小子是可以好好培養一番的。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到半下午時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玉秀看著沒什麽事了,就說要回去了,這出來時間也不斷了,回去指不定要怎麽挨罵了。
楊雪晴連忙又讓楊俊傑去後院撈了幾條魚給玉秀。
“這怎麽能夠行?我沒幫上你什麽,在你這裏吃了午飯了,怎麽能吃了再拿了?”玉秀連忙擺擺手,說什麽也?不肯要。
“拿著吧,要不然你回家怎麽交差?”楊雪晴根本不在乎這幾條魚,井裏的魚多了去了,魚的生意都給她了,哪裏還在意讓她多吃幾條魚?
玉秀猶豫了一下,也對,空著手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頓罵,這拿著魚回去,家裏人興許以後還讓她跟楊雪晴多走動呢。
於是就接下了。
待玉秀走後,楊雪晴他們繼續收拾著,新搬家,總是有不少零零散散的事。
一直到傍晚才算是忙完,幾人坐在椅子上都累的不想動了。
楊雪晴很想去空間洗洗,再看沈驀然望著她時那眼神,顯然也是想去的。
“娘,讓小傑燒些水給你洗洗,我太累了,我就不洗了,我回房間睡了啊。”
“哎,好,你早些休息,這段時間可真是把你累壞了。”秦玉芝應了一聲就先進了房間。
楊俊傑去廚房燒水,楊雪晴轉身就進了自己房間,那間掛著幔帳的房間,正是她的。
正要關門,沈驀然卻一腳伸了過來,楊雪晴一怔,抬眸看他,“你要幹嘛?”
房間那麽多,他不會是想跟她一個房間吧?
以前是沒辦法,一家人都擠在一間茅草屋內,如今可是不同了,這院子前前後後快二十多間了,每間房她都設計獨特,除了廚房和書房,他可以任選啊!
“我也去空間洗洗。”沈驀然開口。
“哦。”楊雪晴小臉一紅,倒是自己誤會了。
沈驀然好像看出來她誤會了,眼裏閃過一絲光芒。
先送沈驀然進了空間,等他洗好她才又進了空間。
空間果然不同,剛進來就覺身心舒暢,扯掉衣服,泡進泉中,頓時就解了全身疲乏。
楊雪晴邊泡便想著,若是這空間裏有間竹屋該多好。
又想,那些金蟒進了山,還會不會再回來呢?
還有這果樹,她什麽時候才能種上啊?
最重要的,這一大堆的人參和糧食,如何弄出去?
不知不覺又過了很久,也該出去了,關於以後的生活,她想寫份計劃書來著。
出了珍珠泉,猛然想起,她進來的匆忙,竟然忘了拿換洗衣服!
這可如何是好?
恩,沈驀然應該已經回自己房間了吧?
也就是說,現在她是在自己的房間,就算這樣光著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對不?
楊雪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一個意念就閃出了空間。
房間裏,沈驀然正欣賞著她的房間,她的房間很獨特,不用字畫裝扮,也不用瓷器點綴,有的更多的是一些他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梳妝台上並無太多女子所用物件,他想著,以後得給她買些像樣的首飾。
正想著,猛然眼前出現了她的身影。
當即他怔住了,她……剛從泉水裏出來,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一頭如墨的黑發散在身後,水珠就順著她的秀發往下滑,一直滑落到發梢,然後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