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空間變故
夜裏,楊雪晴又趁著家人都睡著時進了空間,泉水依舊清澈,莊稼依舊沒有炸芒,人參卻漲勢甚好,一天的時間,又多出了幾十顆二甲子來,而四品葉的也多出了不少。
這些都是財富,但楊雪晴卻苦於沒有辦法將它們弄出去。
看著也是心煩,幹脆泡了一會澡,然後就出了空間。
她在空間耽擱了將近一個時辰,可是出來後,外麵的天還是一片漆黑,隻過了三五分鍾的樣子。
看了一眼旁邊睡的正熟的楊俊傑和沈驀然,楊雪晴輕輕的翻了個身,可就這一個很輕很輕的動作,竟然扯的她心口猛然一疼。
“啊!”她疼的輕呼出聲,這中疼是第二次了,難倒她的心髒真的出了問題?
楊雪晴有些心慌,連忙給自己號脈,可偏偏脈象又是正常的。
“怎麽了?”沈驀然聽到她的喊聲,頓時就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就見她捂著心口蜷縮成了一團。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這裏突然疼了起來。”楊雪晴冷汗淋漓,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這次的疼比第一嚴重。
第一次時隻是疼了一下就過去了,當時她也沒在意。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比上次還疼,而且時間上也長了很多。
“怎麽突然就心口疼了?”沈驀然翻身起來,就往外走。
“不知道。”楊雪晴壓低聲音回了一句,“你去哪?”
“去鎮上請大夫!”
沈驀然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楊雪晴連忙喊住了他。“你回來!這麽晚了,路又遠,沒有大夫願意跟你到這麽遠的地方出診的。”
“那就扛回來!”沈驀然冷聲說道。
楊雪晴聽了這話很想笑,真的,但是此刻她太疼了,於是眼角是上揚的,唇角卻是緊抿一線,這表情別提多怪異了。
“算了,你別去了。這麽晚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而且你忘了?我也會看病的!”家裏已經亂糟糟的了,她可不希望他再有什麽事。
而且她自己都查不出的病,就更別提鎮上的那些大夫了。
沈驀然明白她是想讓他陪著她,於是他快步折回,靜靜的坐在木板邊上。
她還在疼,額頭上的汗不成褪去,他扯著自己的衣袖給她擦汗,心裏跟著也是一陣疼。
楊雪晴輕語,“我去一下茅廁,你別跟著了,好麽?”
沈驀然點頭,楊雪晴這才起來,轉身出了茅屋。
心口太疼了,這疼都快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作為一個曾經接受過嚴寒酷熱以及各種疼痛考驗與訓練的特種女軍醫,此刻竟然疼的有些受不了了,可想而知這是如何的疼。
很快她就繞到了茅屋之後,她要進空間!
空間的泉水有療傷功效,興許也能治她這心絞痛。
這裏沒有儀器,她無法看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而且她的脈象是正常的,如此她隻能來空間試試了。
“空間!我要進空間!”
她集中精神一連說了好多遍,隻是,人卻還是在空間之外的。
“這是怎麽回事?”她的空間消失了?
楊雪晴有些心慌,可惜她的那些人參和莊稼了,還有剩下的五百多兩銀子也在空間裏呐!
這下虧大了,好好的空間怎麽就又不能進去了?
真是不知,空間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之前她還想著憑借空間她很快就能發家致富的,現在可好,她又變成了身無分文的窮鬼了嗎?
看來以後再不能把所有的銀錢都放在同一個地方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茅草屋,往木板上一趟,強忍著疼。
沈驀然很著急,坐在她身邊,用力的握著她的手,仿佛是要將自己的力氣都傳遞給她。
“好疼,比生孩子還疼!”
這都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說笑!
“那就不生孩子!”沈驀然想也不想的就回了一句。
他不想讓她疼,即便不要孩子也無所謂。
楊雪晴嘴角抽了抽,她說過她要生孩子了嗎?她才十六,他想什麽呢?
又疼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這疼才慢慢的消散,楊雪晴也折騰的疲憊不堪,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這期間將楊俊傑和秦玉芝都給驚醒了,大家又是給她燒熱水,又是給她擦汗的,好一番折騰。
樹林裏,楊雪晴抓著一把改裝過的柯爾特狂奔,她身上的防彈服早已經破爛不堪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的。
不遠處槍聲陣陣,一大幫人在追著她。
“雪晴,你帶上東西先走!”同她一起出任務的戰友大喊一聲,同時將一隻金色匣子扔在了她手中。
匣子如臉盆大小,金屬材質,六麵雕刻著奇怪的花紋,整個匣子沒有縫隙,也看不到任何的鎖扣,這是一隻最新高科技真空密碼匣,不知道密碼的人是一輩子也打不開的。
楊雪晴的任務就是將這隻匣子送到威斯,將它交給威斯的科學家,那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但很顯然的,這個任務不容易,一同出任務的戰友一個個的都折了,如今就剩她還在拚命的護著匣子。
她抱著匣子拚命的跑著,突然,前麵沒路了,是一片山崖。
身後追兵不少,他們不但訓練有素還手握重兵器,楊雪晴知道這次任務是無法完成了,她想起出發前上級交代她的話,“若是任務無法完成,寧可毀掉匣子,也千萬不能讓匣子落入敵人手中!”
她不知道匣子裏是什麽東西,但一定是很重要的。冷冷一笑,抱著匣子轉身跳了下去。
“快把匣子交出來!”
“交出匣子饒你一命!”
“快把匣子交出來!”
“交出來!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敵人的怒喊聲不斷的在耳邊回蕩,她唇角洋溢著如罌粟一般的笑,寧可毀了匣子,也決不能讓匣子落入敵人手中!
不斷的下落,下落,山崖似乎變成了深淵,她就這麽一直往下落著,耳邊已經沒了敵人的怒喊聲,取而代之的是呼呼的風聲,她的身體就如同一根羽毛,就這麽一直往下飄落著。
“雪晴?雪晴?醒醒,你又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