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規劃酒廠
秋麥忙活了許久,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可是私塾裏守得嚴,看門的老頭油鹽不進,連托他帶個東西都不肯。
最後還是秋麥報出了宋童齡舅舅的名字,那看門的老頭才勉強同意把東西交給宋童齡的舅舅。
還好秋麥臨去之前擔心找不到秋盛,去宋家問過宋大伯宋童齡舅舅的名字。
…………
春日裏的時光,溜得總是很快。
抹了一把額角的汗珠,秋麥站起身來,瞅了一下天,太陽西去,已經是大半個下午了。
忙了這大半天,她和淩決也不曾歇息,回頭對邊上還在翻地的淩決道:“我去周圍轉轉,你也歇會兒。”
淩決功夫不錯,體力好,拿著鋤頭的動作有些不規範,挖地卻還是一把好手。
坡上十三畝旱地,挖了兩畝沙地種山藥,又在山藥旁邊開了一小塊土點了土豆。
為著以後扡插方便,苕母就埋在路邊的一塊土裏。
秋麥沿著土溝往林子裏麵走。
冰雪融化後,春天的萬物生長最是快,此刻山裏的蘑菇也該是長得正旺盛的時候。
東山坡上這片林子,她也已經是熟門熟路了。
彎腰靈活的穿梭在樹木之間,有燦爛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斑駁的灑在鋪了枯葉的地上。
這一次她是有備而來,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布袋子,歡歡喜喜的撿了枯木上長勢喜人的木耳,又一路往裏麵探,沒多久,布袋子竟然裝滿了。
林子裏樹木不高,交錯生長著,她一路佝著身子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想要站直了腰背,卻覺得酸疼酸疼的,而且這大半天過去了,竟有些口幹舌燥。
山裏是有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的,可走了這半天,也沒瞧見在哪裏。
這會兒口渴,秋麥便追著水聲而去,一路撥開擋路的樹枝和層層環繞的藤蔓,出現在秋麥麵前的竟然是一個清幽的水潭。
雪水才化,遠處高山上蜿蜒的山泉水一路流淌而下,匯入潭中。
潭水很靜,少有波圈蕩起,清透的水麵倒映著四周的樹木和遠處的高山、藍天白雲,繪製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秋麥蹲下身子,拘了一捧水,送到嘴邊,淺飲了一口,甘甜中竟有一股清香,不比家裏用靈珠泡過的靈水差。
忍不住的又拘了一捧水,咕咚咕咚的喝下,解了口渴,才仔細打量起這一片水潭。
水潭很大,被灌木和藤蔓掩蓋,竟然從未聽聞村子裏的人提起過,隻怕也少有人知。
沿著水譚邊上走,撥開擋路的枝條,走了好大一圈,才聽見又有水聲流動,和從山上流淌而下的水流聲不同,這是水潭的另一邊,雜亂堆著的石頭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月,被水流衝開,,溢出的潭水順著淩亂的石頭一泄而下。
秋麥打量著水譚,東山的另一端是茂密的灌木,並沒有開墾田地,而山腳下卻已經不是十裏堡的地盤,她聽村子裏的人說過,相鄰的村子叫做清泉村,得名於一條蜿蜒穿過村子的泉水。
清泉村地廣人稀,村子裏有一個莊子,占地極寬,不知道是哪個富貴人家的,種的全部都是桑樹,清泉穿流而過,總是帶著淡淡的桑葉清香。
隻是,那莊子這幾年已經沒怎麽打理了,如今隻留了兩個看門的。
這一汪潭水離著十裏堡也不算遠,隻怕十裏堡沒多少人知道東山坡上有這麽一口絕美的潭水吧。
若是能夠把潭水引到村子裏,在山腳下建一座酒廠還真是不錯。
東山上這一汪潭水是高上山匯聚的山泉水流淌下來的,相傳清泉村常年水流不斷,那麽水源的問題就解決了,從村口到東山腳下也有大路,比去她家門前那路還要平整一些。
潭裏的水甘甜美味,口感也好,用來極適合用來釀酒。
建酒廠,或者把房子也建到這邊來,這裏地勢寬,視野廣,還不用時刻被前院那一家子騷擾。
秋麥越想越覺得美滋滋的,心裏想著,等大哥回來,便和他商量一下……
太陽落坡,天色漸晚。
回去的路上,淩決扛著兩把鋤頭,秋麥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一整天的勞作,他們的麵上卻沒有半點勞累。
淩決體力勁兒好,習武時寒冬酷暑的磨練過,背著百來十斤的石頭也健步如飛,幹農活雖然生疏,卻不覺疲累。
秋麥的體力勁兒就要差太遠了,可因著發現了水潭,心中有些小激動,疲憊也一掃而空了。
敲了門,苗苗和果果正在院子裏玩耍呢,很快就拉開了門。
兩個小家夥黏了過來,“大姐,淩決哥哥你們回來了。”
小旺財又長大了一圈,越發的像狼了,它瞧見從門外走進來的秋麥搖頭擺尾,可高興了,隨後看到後一步進來的淩決,跑開了幾步,齜牙咧嘴的望著他。
“麥丫頭,你們回來了,這是拎著一大包什麽了?”老祖奶奶聽到院子裏的動靜,也從屋裏出來了。
她身子越發的健朗,不用拐杖也能走得很穩當了。
秋麥舉著手上的布包,晃了晃,笑道:“在東山坡上的樹林子裏撿了不少的蘑菇,”
“你這孩子靈巧,但吃蘑菇也要認準了,越是豔麗的,越是有毒。”老祖奶奶笑著,順利的邁過了門坎,站在屋簷下。
“不會不會,祖奶奶,你看,我這撿的是香菇和木耳,都很常見的。”秋麥說著話,從袋子裏抓了一把香菇木耳出來,捧著給老祖奶奶看,又還想說什麽,張開的嘴卻不動了。
她愣愣的看著老祖奶奶。
老人精神十足,但畢竟上了年紀,麵上難免有許多皺紋,而原本渾濁的雙目卻越發的清明。
院子裏有片刻的安靜,秋麥突然丟開了手上的布袋子,捧著的一把香菇木耳也全灑在了地上。
她激動地跑到老祖奶奶跟前,抓著老祖奶奶的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著老祖奶奶蒼老的雙眸。
“老祖奶奶,你能看得見我了?”秋麥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