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鄭重的承諾

  第165章鄭重的承諾

  封少卿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匆匆進了主臥室，可是等到他躺進床上時，卻又開始懊惱起來。


  明明他們倆是夫妻，他也對她表明了心跡，可她卻一再抗拒，一直不肯讓他靠近，他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等待了這麽久，她卻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反而抗拒心還越來越大。


  ——溫婉啊溫婉，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才肯讓我走進你的心？愛上我，真的有那麽難嗎？


  越想越心煩，越想身上越是燥熱不安，他按耐不住，起身在房中不停地來回踱步，心卻是越走越亂。


  終是忍受不住，他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任由冰涼的水衝在發燙的肌膚上，惱羞成怒地舉起雙拳打在牆壁上。


  ……


  溫婉一個人待在臥室裏，門鎖得死死的，然後緊抓著浴巾坐在床上，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全身緊繃的肌肉才漸漸鬆弛下來。


  隻要想到剛才的尷尬，她的臉頰又開始發燙了。


  想著明早還要去看望媽媽，溫婉提醒自己不能再這樣東想西想了，於是換了睡衣，躺在床上，閉上雙眸，數了很久的小綿羊才漸漸睡著。


  隻是好夢不多時，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她。


  醫院打來電話，說溫媽媽的病情突然惡化，經過一輪搶救手術後，才終於脫離了危險。


  溫婉在醫院的長廊上哭得昏天黑地，封少卿輕輕扶住她的肩膀，想起和醫生的一番交談。


  “情況更惡化了，腫瘤已經擴散到了淋巴。”


  “手術有希望嗎？”


  “希望不大，這種惡性腫瘤即使前期發現就立刻接受手術也不能保證完全治愈，況且，病人被發現腫瘤時已經是晚期，再加上她有糖尿病……即使做了手術，也隻是一個心理安慰，還會增加病人的痛苦。”


  溫婉絕望地蒙著臉，嚎啕大哭，比任何時候都要無助，封少卿很想安慰她，卻什麽都話都說不出，因為這種時候，說什麽都顯得蒼白。


  他隻能一直陪著她，一直到溫媽媽醒來。


  溫媽媽捧起溫婉的手，問道，“別擔心，媽不會有事兒。”


  溫婉鼻頭一酸，忍不住又要哭出來，溫媽媽好似不在意地笑笑，側首看向身邊的封少卿，拉住他的手，說道，“我們家婉婉有時候太任性，脾氣太倔，少卿你要多擔待她點兒，好好照顧她，就算媽拜托你了。”


  “媽，您說什麽呢？”溫婉撲到溫媽媽懷裏，哭得泣不成聲，媽媽這就是在交代後事啊。


  封少卿摟住溫婉的肩，點頭說，“媽，您放心，我一定會愛她一輩子的！”


  “那就好，”溫媽媽笑著，閉上眼說，“你們出去走走吧，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溫婉還想說些什麽，封少卿輕輕握了握她的肩頭，她欲言又止，頓了幾秒，還是被他牽著手出去。


  溫媽媽的病情越來越惡化，幾天後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隻能靠流質食物維持體力。


  她因為全身疼痛下不了床，看著床頭的呼吸機，溫婉不敢想象離別那天到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