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一次
慕容煜祺道：“蘇白愛你，此時她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明白麽？”齊國戰亂在即，烙王已老，蘇白與蘇月嬋根本不懂朝政，確實需要衛劍這樣的人去幫她。
衛劍道：“秦國更需要我。”
慕容煜祺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殺氣，就連空氣都變得異常的寒冷。
“你想不想死？”慕容煜祺冷冷地看著衛劍。
“不想。”他的回答很幹脆。這個世界上沒有想死的人。
慕容煜祺抬手指著衛劍的鼻子道：“你若不想死，就別在傷害蘇白了，她再也承受不了絲毫的傷害了。”
衛劍茫然地搖頭道：“她的事，與我無關。”
“別逼我殺了你。”慕容煜祺冷冷地道：“你記住，下次我若是來找你，必定是來提你人頭的。”
衛劍慘然一笑，抬頭一看，門口早已空無一人。
衛劍無力地坐到桌子旁邊，伸手抓起長劍，慢慢地抽出。
他的淚水一滴滴落到劍身上，蘇白帶著絕望的表情，慢慢地出現在他的腦海。
手中的劍，悄然而斷。
原本鋒利無比的長劍竟然斷了，整齊地斷成五段。
他想到了剛才慕容煜祺握劍的時候，右手似乎緊握了一下。這樣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就這樣斷了。慕容煜祺的功力，已不是常能想象的。
衛劍突然扔掉手中的斷劍，身子一動朝著門外竄去。隻要慕容煜祺願意，他是最能保護蘇白不受傷害最佳的人選。
夜已深，周圍籠罩在冰涼的月光之下。
空蕩的四周，安靜得沒有絲毫的聲響，那裏還有慕容煜祺的影子？
衛劍慢慢地朝著房中走去，他的臉上掛著淚水。
一陣熟悉的香氣，他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房中，彌漫著濃鬱的魚香味。
夏侯熙微笑著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燙壺，騰騰冒起的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我熬了魚燙給你喝。”夏侯熙微笑著把湯倒在碗裏：“快乘熱喝了吧，天氣冷了，這麽晚了還跑出去幹嗎？”
衛劍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笑道：“我出去透透氣。”
“我聽王兄說你們就要出兵伐楚國了，什麽時候動身？”夏侯熙站起來拉著衛劍的手坐到桌子上道：“快喝吧。”
衛劍無力地長歎一聲，道：“明天出兵。”
“啊？”夏侯熙吃驚地道：“這麽快？”
衛劍無奈地點了點頭，若是可以選擇，他情願永遠都不出兵。可現實就是，他必須出兵，必須鏟除楚國，必須做秦國的駙馬。很多事情他必須接受，因為他沒有選擇。就像蘇白的公主，他是秦國的將軍，一切都是注定。
夏侯熙端起碗，輕輕地吹了吹遞到衛劍的嘴邊，柔聲道：“快喝吧，累了一天了，可別累壞了身子。”
衛劍接過碗放到桌子上，拉著夏侯熙的手，問道：“若是我不能回來，你一定要答應我找個好人嫁了，知道麽？”
夏侯熙臉一暗，嗔怪道：“我不許你這樣說，若是你不能回來，我便去死。”她抬起碗，怒道：“喝。”
衛劍無奈地張開嘴，暖暖的魚湯順著他的食道流到肚中。這樣的幸福，是多少人渴求的。可是現在，他的心在滴血。
看著衛劍把魚湯喝完，夏侯熙滿意地用手絹擦了擦他的嘴，笑道：“這樣才乖，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們。”
衛劍隻感覺鼻子一酸，點了點頭。
他不敢看夏侯熙的眼睛，他怕自己的心會在刹那間被融化。麵對著自己的刻意，夏侯熙從來沒有生氣過。
在她的身上，沒有公主的蠻橫與任性。她對衛劍的柔情，超過了任何一種女子對心上人的溫柔。細心，周到，就連平時的生活都照顧得無微不至。
可是，她越是對自己好，衛劍的內心就越痛苦。
有時候，被愛不是一種幸福，而是一種痛苦。
若是一不忍心去傷害那個愛你的人，可是你愛的卻不是她，你才會明白，被愛會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看著夏侯熙慢慢地走出房間，衛劍輕輕地關上門。
躺到床上的時候，他的淚水如同泉水一般狂噴而出。
他是一個鐵一般的漢子，強國的將軍。可是他仍然有脆弱的時候，也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盡情地流淚。
似乎，每一個光輝形象的後麵，都有一個辛酸的背景。
有愛的時候，所有人，都已不再幸福。
豔麗的太陽光，初冬的太陽是難得的。
整個寢宮彌漫著溫暖的氣息，濃鬱的花香與女人的體香。
楚王披著金色的長泡慢慢地喝著清茶，淡淡的茶水，微苦。這是用早春嚴寒中最先吐出的嫩芽烘烤出來的茶葉泡製的，最提神。而且能迅速地消除疲勞。
床上的少女，雙眼睛中帶著痛苦絕望。
她的身體，猶如剛剛吐苞的花蕾，剛剛成形。
十三四歲的年齡，此時她應該在父母的懷抱中撒嬌。
可是，潔白床單上的那樣塊血紅，宣告了她曾經憧憬的結束，也宣告了她悲慘人生的開始。在楚王的世界裏，女子不過是一個器皿，她們的作用就是發泄。
少女的眼中，又一次露出了恐懼。
楚王慢慢地站起來，朝著床走來。
“不用怕，這一次，就不會那麽痛了。”楚王微笑著坐到床上，“很快，你就會感覺到快樂。”
淚水順著少女憔悴的麵頰上流了下來，她有著一張普通的臉。原本，如此的普通的女子是不會招惹如此悲慘的結果。隻是，她是處*女，楚王在乎的，除了女人的臉，更重要的是身體。
“求你，饒了我吧。”少女無助地乞求著，她的身子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
“這裏是本王的寢宮，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若是順從一點會活得很好，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楚王的身子，慢慢地壓到少女的身上。
少女的體香，總是能激發的他的欲望。
他的強壯與戰無不勝的床上功夫，承載了多少女人的歡笑與淚水。
此時，他準備再一次的衝鋒陷陣。
少女猛地一揮手，楚王的臉上竟被抓出兩道血痕。
“你的膽子太大了，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楚王伸手捏著少女的脖子，殺她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可是，他不讓她那麽容易就死去。
少女眼睛一亮，猛地推開楚王的手，竄到床頭。
“你以為有人會來救你麽？”楚王的寢宮，有著最森嚴的守衛。每一個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沒有他的命令，就連死人都不能進來。
“為什麽不能？”少女突然咬著嘴唇笑了，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