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如此變態
血紅的夕陽，帶著悲戚的味道。
吳起喝著最劣質的酒，低劣的酒都很烈，烈酒很容易醉，所以他已經醉了。
夜色已經朦朧，他迷迷糊糊地走在冷清的街道。
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屬於他，為了複仇他做了叛國求榮的奸人。可是此時，他剩下的隻有一條命而已。
散發著脂粉香氣的春樓，早已經燈火通明。他想到了楚悼王床上的女人，大口地吞下一口口水。
一個獐頭鼠腦的老者微笑著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爺，玩玩麽？”
吳起眯著血紅的雙眼，冷冷地道：“給我找兩個女人，隻要是女人便好。”
穿過嘈雜的過道，普通的房間。果然有兩個女人。
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想自殺的女人，她們的身體早已經被歲月和男人摧殘得毫無人形。她們果然隻是女人而已。青樓中有這樣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是地獄。
吳起閉著眼睛，淚水慢慢地流了下來。曾經的豪情萬丈，此時不過是隨風飄散的雲煙。一個人的努力，永遠敵不過命運的一個玩笑。
本來四年多的孤獨與寂寞，磨練了他驚人意誌。可是此時，他早已經崩潰。一個人若是沒有希望，再強大的身體也會被絕望燒成灰燼。
他又開始喝酒，兩個女人的臉上掛著惡心的笑容。或許，在十幾年前她們也是不可多見的美人。
可是，在無情的歲月麵前，曾經的美貌早已經麵目全非。她們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這種地方早已經不屬於她們。
他開始吐，趴在窗口翻江倒海的狂吐。
開始的時候吐的是酒，接著是苦得發涼的膽汁。
他回頭看著兩個麵無表情的女人，似乎他們對他這種近乎變態的男人早已經見慣不驚。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她們便從來沒有見過。
吳起開始脫褲子，一下一下脫得很慢。
兩個女人也開始脫衣服，原本她們就穿得很少。輕紗製成的長裙子滑下，就已經露出暗紅色的肚兜。她們的整個身體上，隻戴一個肚兜。
吳起的手從兩大腿之間伸了進去，兩個女人開始發出淫蕩的笑聲。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再凶殘的男人在女人的身體麵前都會化成灘水。
可是，吳起掏出的不是女人渴望看到的東西，而是一把七寸長的短劍。
兩個女人還未來不得及發出驚叫，身子已經軟到了地上。她們的胸口上，已經多兩個血洞。她們早就該死了，無數無辜的幼女，都慘遭她們的毒打與逼迫，從事著下流的職業。她們，該死千次。
吳起冷冷一笑，收起短劍大步地走了出去。
他又開始喝酒，大口大口的喝，就像是一個渴求了數年的酒鬼，要把所有的酒全部都喝光。
夜已深，春樓裏開始騷亂。春樓裏死人，是常事。可是死的是兩個副掌櫃，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瘦小的老者帶著兩個中年人坐到吳起的對麵，冷冷地看著他喝酒。隻有無辜的人，才會如此的平靜自然，就好象他來春樓隻是為了喝酒。
“吳將軍，你可知道房間中的倆個女人是怎麽死的？”老者慢慢地抬手倒了一碗酒推到吳起的麵前。
“是我殺的。”吳起淡淡一笑，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老者：“我認識你，司空齡。”
“哦？”被稱為司空齡的老者哈哈一笑道：“既然吳將軍認識老夫，可曾知道在我越春樓殺人的後果？”
吳起冷冷地看著司空齡冷冷一笑：“你們不過是悼王的走狗而已，你們每年要給他送多少處*女？”
司空齡道：“很多。”
吳起點頭道：“很好，可是招待本將軍的女人，為何比你母親還老？”
司空齡臉色一變，身後的兩人早已經長劍在手朝著吳起撲了過去。
吳起仍然慢條斯理地端起酒碗喝酒，他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刺過來的兩把劍。司空齡的瞳孔一收，他第一次見過身手如此快之人。
酒未喝完，吳起的右上已經多了一把短劍。
半空中的二人還未刺到吳起的身體，吳起手中的短劍猶如旋轉著的風車一般飛了出去，兩個人的喉嚨已經被削斷，短劍直直地朝著司空齡飛了過去。
司空齡身子一動，早已經滑開數尺。
司空齡雙腳一跺，雙手中已經多了一對鐵抓，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吳起抓去。司空齡，能控製著楚國京城最龐大的色*情組織，成為悼王最得力的選秀心腹自然不是等閑之輩。無數的英雄豪傑死在他的一雙奪命鐵抓之下。
吳起猛然一驚，他沒有想到精瘦蒼老的司空齡竟會有如此快的身手，不等他抽身退後。司空齡的雙抓已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吳起左右兩邊肩膀上的皮已經被抓下，露出雪白的骨頭。
“哈哈，敢在我奪命鐵抓下撒野，我看你是活膩了。”司空齡冷冷一笑，雙抓再次遞出，朝著吳起的麵門抓去。
吳起目光一寒，冷笑一聲，手中的酒碗朝著司空齡射了過去。
司空齡閃身躲開，吳起早已經站起身子，朝著門口竄去。
“哈哈，你以為老夫是什麽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麽？”司空齡慢慢地坐到桌子上，拎起酒壇喝了一口酒。
剛剛跑到門口的吳起身子一抖，慢慢地退了進來。門外，早已經站滿黑壓壓的人影。在燈火的照耀之下，刀劍閃耀著刺目的寒光。
“吳將軍，你不過是個齊國的叛徒而已，大王能重用你，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可是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司空齡冷笑著慢慢走到吳起的身邊，“若是你放聰明點，恐怕能活著離開楚國的，可是現在，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了。”
吳起的肩膀上，早已經血肉橫糊，蒼白的臉上因為流血過多慢慢開始發青。他的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此時的他，猶如一隻困獸一般眨動著血紅的雙眼，看著死亡一點點的逼近自己。
司空齡的武功，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個老鴇而已，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暗藏的江湖高手。
“三天前，你為抓一個女子，竟然殺害了她一家十口人。”吳起慘然一笑道：“楚王的凶殘，早晚會遭報應的。你們這般走狗也不會有好下場的。”怒火中帶著無助，吳中的發出絕望的慘笑。
“報應，如果老天有眼的話，如何留得你這個賣國求榮的小人活到現在？”司空齡冷冷一笑：“楚國的天下都是大王，也包括了女人。”
“禽獸。”吳起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他的身體與聲音幾乎是同時竄出，他的手中竟然多了一雙筷子，朝著司空齡的雙目刺去。
“哈哈，筷子？”司空齡輕蔑地一笑，揮動雙抓子迎了上去。
不等司空齡笑完，他的臉僵住了。
司空齡一生殺人無數，從未見過如此變態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