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請求蘇白
“出來。”夏侯嵐落到路邊的石攔上,對著樹林裏的兩個大漢冷冷地道。
二人獰笑一聲,長刀在手竄了出來。
二人扭頭一瞅,腰上插著長劍的小女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似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從空氣中消失一般。
“小子,那女孩呢?”年長的大漢凶惡的眼睛瞪著夏侯嵐問道。
“我也在找她。”夏侯嵐冷冷地看著二人,臉上掛著輕蔑的微笑。
“你不想死,就把那把劍交出來吧。”旁邊的大漢慢慢地抬刀指著夏侯嵐的鼻子道,他的臉上,猶如亂草一般交錯著數條疤痕,右邊的耳朵也隻剩下半隻。就憑他這個摸樣,恐怕狗見了也不敢叫出聲音。
夏侯嵐哈哈一笑道:“兩位真是識貨之人,不過難道尊駕沒有發現我手中的扇子比那把破劍更值錢麽?”
說完,夏侯嵐右手一抖,刷的一聲手中的扇子猶如孔雀開屏一般打開,潔白的扇麵上在陽光下麵閃耀著刺目的光。
“拿來看看。”半隻耳吞了一口口水,獰笑著道。
夏侯嵐冷笑一聲,手中的扇子彈了出去。在空中旋轉著朝著半隻耳飛了過去。
半隻耳哈哈一笑,縱身跳起朝著扇子抓去。
隻見原本平穩的扇子突然改變方向,朝著半隻耳的喉嚨飛去。半隻耳猛地一驚,連忙後退。隻感覺脖子上陣涼風吹過,扇子竟然轉了個身朝著夏侯嵐飛了回去。
“你耍我?”半隻耳咬著牙齒朝著夏侯嵐道:“趁大爺心情還好,趕緊把扇子送過來。”
夏侯嵐微笑著扇了扇扇子,輕蔑地道:“扇子可以給你,隻怕你沒命使了。”
突然,半隻耳雙眼暴睜,手中的長刀落到了地上。他的喉嚨上慢慢地離開一條逢,隨著噴出的血液,那縫越來越大,他的整個脖子竟被削開一半。
年長的大汗臉色一變,操刀朝著夏侯嵐砍了過去。夏侯嵐吃吃冷笑一聲道:“窩囊廢。”隻見他並不躲閃,抬起手中的扇子迎了上去。
當,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大漢手中的長刀竟被震斷。
夏侯嵐手中的扇子一抖,朝著大漢的麵門扇去。
衛白兒吃驚地看著夏侯嵐手中的扇子,剛才還說人家有病,如此看來自己腰上插把長劍才是有病。
隻聽到大漢一聲悶哼,夏侯嵐早已經抽身後退,穩穩地落到石欄上,就好象絲毫沒有移動過一般。
大漢的臉上,密密麻麻地出現數道血口,每一道都割開臉皮,露出雪白的骨頭。
“滾。”夏侯嵐的臉上仍然掛著輕蔑的冷笑,就好象他麵對的不是一個血肉橫糊的人,而是一棵被風折斷了的小樹。
大漢慘叫著雙手捂臉轉身狂奔而去,夏侯嵐對著目瞪口呆的衛白兒道:“白兒,下來吧。”
衛白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身落到夏侯嵐的麵前,吃驚地道:“你那扇子我看看?”
夏侯嵐微笑著把扇子遞給她,笑道:“隻是扇子而已。”
衛白兒學著夏侯嵐的樣子抖開扇子,隻見整個扇麵不是白紙,而是絲綢做成,仔細地看了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衛白兒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學著夏侯嵐的樣子把手中的扇子摔了出去,不想那扇子竟直直地飛了出去,落到路邊的水池裏。
夏侯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若想學,我可以教啊,那可是我母後親手用天蠶絲為我做的。”
衛白兒臉一變:“你母後?”
夏侯嵐沉思一下,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是秦國太子,這次與太叔公一起來齊國與烙王商量聯營大計的。”
衛白兒吃驚地看著夏侯嵐道:“什麽是聯營大計?”
夏侯嵐低聲地道:“就是齊秦聯兵,共奪天下。”
衛白兒搖頭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想救我哥哥。”她對戰爭和曆史並不感興趣,她隻想著如何才能找到衛劍。因為她的眼皮一直在跳。這,必然是個不祥之兆。
夏侯嵐點頭道:“請妹妹放心,我夏侯某人必然會進宮幫你打聽你哥哥的消息。”
衛白兒眼睛一紅,哽咽道:“隻要你能幫我找到哥哥,我也沒有什麽謝你的,你要這把劍,我便送你好了。”
說完,衛白兒抽出腰上的長劍遞給夏侯嵐。
夏侯嵐接過長劍,慢慢地抽出劍身。隻見長劍寒光四射,全身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劍。”夏侯嵐微笑著道:“不過我不會用劍,還是你自己拿著吧,這是你父親留與你的寶貝,你可要好生保管,切不可輕易送人的。”
衛白兒點了點頭道:“謝謝夏侯哥哥,可是我如何報答你呢?”
夏侯嵐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一定要謝我,等找到你哥哥的時候我想好在告訴你吧。”
衛白兒點了點頭,突然道:“你記得了,明日進宮,切不可以跟人說認識我,否則隻怕招惹不不要的麻煩,你可以從旁打聽。”
夏侯嵐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隻是不知道你哥哥怎麽稱呼?”
衛白兒吸了吸鼻子,小聲地道:“衛劍。”
夏侯嵐點了點頭,卻見不遠處一個隨從打扮的人跑了過來朝著夏侯嵐道:“太叔公吩咐,請公子早點回去休息。”
夏侯嵐指著衛白兒道:“你給她安排一間上房,好生伺候著,記住,這種小事就沒有必要告訴太叔公了。”
隨從點頭道:“屬下明白。”
夏侯嵐微笑著對衛白兒道:“我現在去見過太叔公,你隨他去好好休息,明日我自會去找你。”說完,轉身大步朝著酒樓走去。
“小姐,請隨我來。”隨從朝著衛白兒恭敬地道。
“你會遊泳麽?”衛白兒突然道。
隨從奇怪地看著衛白兒,道:“小姐有何事?”
衛白兒指著水麵上的扇子道:“夏侯哥哥的扇子掉水裏了,你能不能幫他撈上來?”
隨從一見,臉色一變,吃驚地道:“公子的扇子為何為落入水中?”
衛白子吐了吐舌頭,道:“是我不小心弄到水裏去的。”
隨從抬頭看看周圍,縱身折下一根柳條往水麵上一扔,不等柳條落到水中,他早已經飛身竄了出去,伸手抄起扇子雙腳在柳條上一點,穩穩地落到衛白兒的麵前。
衛白兒驚歎道:“好厲害啊。”
隨從麵無表情地道:“很多東西,小姐看見了,還是不如不看見的好。”
衛白兒翹起小嘴朝著酒樓跑去,隨從長歎一聲,連忙追了過去。
太子安排他照顧好這個小丫頭,他如何敢怠慢啊?誰都知道,孤傲成性的太子,比秦王更為可怕。
東方放白,整個皇城死一般的平靜。
臉色蒼白的蘇月嬋穿過長長的圍欄,朝著蘇白的寢宮跑去。
她一心想著救衛劍,竟然花了半夜的時間徒步趕了數十裏地。
在這世界上隻有一種力量能創造奇跡,那就是愛。也許,在她的概念中,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麽。
更也許,是人性意識裏最善良的付出。那種不計代價,不思回報的付出。
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繡房,窗門緊閉。
蘇白早已經醒過來,她的臉上掛著讓人永遠無法捉摸的微笑。
不管是喜還是怒,她臉上的微笑帶給人的永遠是恐懼。
她一直都習慣早起,也許,一個人醒得比別人快,他長睡的機會便會比別人少一些。
“公主,蘇月嬋求見。”宮女隔著屏風小聲地道,宮女的聲音中帶著因為懼怕而且產生的顫抖。
在蘇白的麵前,沒有敢稱呼蘇月嬋為公主。
因為隻有她蘇白才是大齊公主,天下人都知道,蘇月嬋不過一個妓*女生出來的孽種,會汙辱了公主這個稱呼。
“哦?”蘇白猛地一驚,快速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冷笑道:“你出去問問她,有何事?”
不等宮女起身,屏風後麵閃出蘇月嬋的身影,她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朝著蘇白道:“姐,請原諒月嬋打擾,可是人命關天,還請姐姐不要見怪的好。”蘇月嬋的聲音帶著沙啞,一張臉蒼白地毫無人色。
初春的氣候是寒冷的,可是蘇月嬋的額頭上竟然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鬢角的劉海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蘇白一見,吃驚地道:“你這是怎麽了?”讓她吃驚的,除了蘇月嬋半死不活的表情,還有她對自己的態度。若是平日,恐怕用劍逼著她也不會這麽客氣地跟自己說話。
“劍哥哥就快死了。”蘇月嬋吸了一下鼻子,突然跪到地上哭道:“請姐姐一定要救救劍哥哥,以後我什麽都答應你,什麽都聽你的。”
蘇白一聽,身子一抖,幾乎癱在地上。她驚恐地看著蘇月嬋,不相信地問道:“他,他怎麽了?”
蘇月嬋苦笑道:“不要在拖延時間了,若是晚了,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蘇白朝著宮女揮了揮手,沉聲道:“退下。”
看著宮女退了出去,蘇白蹲到蘇月嬋的身小聲地道:“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要不然我怎麽幫你?”
蘇月嬋抓住蘇白的手道:“你快去求父王,劍哥哥中了十香軟骨散的毒了,若是晚了他真的會死的啊。”
蘇白臉一變,抓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一套,急道:“你怎麽不早說,我這就動身去向父王討解藥。”
不等蘇月嬋站起來,她已經跑出門外。
蘇月嬋眼睛一閉,整個人軟到了地上。連夜的趕路,幾乎耗幹了她的精力。此時若是睡過去,恐怕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突然,原本已經離去的蘇白慢慢地走進來,冷冷地看著蘇月嬋。
蘇月嬋一見,吃驚地道:“姐姐討到解藥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