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進宮
戰國初期,韓、趙、魏三家結成聯盟,打敗了齊、秦、楚等大國,成為較強盛的國家。後來這個聯盟破裂,齊國、秦國興盛。
而齊國,在當時由於周烙王凶猛殘暴,而且武功過人。對於他的聰明史記上是這樣記載的:“烙王資辨捷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可見此人能言善辯,見識廣博而又勇力過人,是一個文武兼備的人。
因為自己能力超人所以他就非常自負,以至於“知足以距諫,言足以飾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聲,以為皆出己之下。”誰的忠告都聽不進,以至於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他的聰明才智體現在對水利的興修,鐵器的使用和牛耕的推廣,在很短的時間內把齊國發展成為當時七國中最強大的國家。
一個成功的霸主,除了凶殘和霸道以外,更要有聰明的頭腦和胸襟。而烙王蘇姬,憑借著天生的勇猛和不可一世的霸氣,成了戰國中後期最輝煌的王。
由於周烙王的凶猛強大,當時的諸侯大臣無不對他敬畏有加。
自從大齊第一個公主蘇白在後宮失蹤之後,周烙王更是牽怒於人,下令天下諸侯必須找回公主,否則滿門抄斬。
這也是事出有因,因為在蘇白出世的前一天,烙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自己被一路天兵追殺,從萬丈懸崖上跌落下去,被一七色蜘蛛巨網兜住,死裏逃生卻也難逃大劫,未等烙王鬆一口氣卻見一隻奇大無比的蜘蛛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自己撲來。
正在烙王絕望的時候,隻見半空之中一陣香風吹來,五色雲朵上一個白衣仙女身體帶著呼嘯的狂風從自己身邊閃過,巨蜘蛛被風卷走,九死一生的烙王從夢中驚醒,恰好有人來報,西宮喜降公主。
自此,烙王一直以為蘇白就是那個踏著七色雲彩的仙女,她一定是為救自己而來的。所以烙王當即傳史官,蘇白封號為大齊長公主。
烙王以為,蘇白便是夢中仙女身帶的那陣風,可以吹走一切災難,吹來一切富強的風。
原本野心極大的東宮薑後,見烙王怒火連天,一時間與她勾結連手的司馬候慌了手腳。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公主,竟會讓烙王如此的大動肝火。
若是二人的事情敗露,恐怕烙王會用比殷商更殘酷的冰火炮烙之刑法來懲罰他們。
三十天的時間,有九個大臣被滿門抄斬。眼見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公主仍然是消息全無。隻氣得烙王茶飯不思考,幾乎在一夜之間頭發白了一半。
也許,越是凶殘之人父性的善良就越明顯,誰都想不到周烙王一生殺人不眨眼,卻會為了一個女兒茶飯不思。
“傳司徒男,寡人給他的時間是二十日,如今已經過了三十天了,公主的下落有線索麽?”龍椅之上的烙王雙眼血紅,曾經為了征服天下,他可以屠盡天下人。
現在為了一個女兒,他一樣可以更凶殘。
原本從公主出世到三歲之多,烙王甚至沒有機會看一眼,一直以來烙王深感對不起公主,可是如今竟然在後宮失蹤了,這個比天還大的笑話若是傳了出去。
日後大齊想統一天下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回大王,司徒大人早已經飛鷹傳書回宮,聽說司馬侯公與薑後已經找到了公主,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午時便能回宮了。”司徒男的手下尉遲達見烙王七竅生煙,連忙道。
“哦?”烙王一聽,精神一震,吃驚地道:“想那薑後與司馬候不過心胸狹窄之人,如何會對此事如此上心?”烙王的強大,除了凶猛以外,更多的英明,別看他平時粗枝大葉,在他的胸中,卻比明鏡還明。一個真正的霸主,僅僅靠凶猛是遠遠不夠的。
“根據屬下的推測,恐怕是薑後想讓大王另眼相看吧。”尉遲達沉聲道:“據屬下所知,司馬公與薑後在公主失蹤的第二天就開始尋找公主了,可見他們也是一片忠心。”
“哈哈,”烙王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咬牙道:“薑後與司馬侯,敢在寡人眼皮底下耍心計的事情寡人早有耳聞了,讓他們死一萬次也足夠了。
隻是若是這次他們真能帶回公主的話,寡人倒是可以饒了他們狗命。”烙王嚴厲的聲音,如同刀砍一般地刺激著文武大臣的心髒。
整個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就連呼吸之聲都聽不到。
看著滿臉殺氣的烙王,每個人都在祈禱,若是司馬侯帶不回公主的話,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了。
誰都清楚烙王的性格,他的強勢早已經傳遍天下了,他要誰死要誰活,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主要是看他的心情。
如果司徒男的消息靠不住的話,恐怕烙王就是失去整個天下也會殺了他們這群窩囊廢。
午時已過,連烙王的頭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殿下的大臣,早已經一個個汗如雨下,身子如篩糠一般的發抖。
“尉遲將軍,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尋找公主的下落。但是,若是你們每一個人的努力都毫無用處的話,寡人要你們何用?”烙王的口氣開始平靜,而跪在地上的尉遲達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他不是怕死之人,他怕的是烙王凶殘的刑法,永遠都不可能讓一個人痛快的死去。
他會讓人死很多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
突然,大殿之外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司馬大人,東宮薑後求見。”
烙王臉色一變,不等眾人反映過來,早已經竄出了殿外。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在大殿門口站著司馬候和薑後,在薑後的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女孩。
“公主萬福。”眾大臣一見,幾乎熱淚狂奔,一起朝著大殿門口跪拜。
公主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從鬼門關安全地退了回來。
更有頭發花白的老臣,一時間熱淚滿麵,哭個不停。
“來,父王抱。”烙王朝著薑後懷中的小女孩伸出雙手,這三十多天以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為的就是這個自己唯一的女兒。
薑後拍拍女孩的小手,柔聲道:“快叫父王。”
誰也想不到,小女孩竟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我要父親,他不是我父親,我要父親。”
司馬求與薑後臉色一變,薑後連忙朝著小女孩柔聲道:“白兒乖,別怕,現在沒人敢殺你了,快告訴父王,是誰欺負你了?”
司馬求朝著烙王跪地道:“啟奏大王,小公主被奸人追殺,受驚過度了。”
烙王呆呆地看著小女孩,仰天長歎一聲。
這女孩的麵容太熟悉了,自從見到女孩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自己的妃子無數,他從來不會去記得他們的樣子,但是這個小女孩,才一見到就感覺特別的親切。
“來父王抱。”烙王微笑著朝著薑後走去,從薑後手中接過小女孩柔聲問道:“告訴父王,你叫什麽名字?”
“蘇,白。”小女孩遲疑一下,吐出兩個字。
司馬候和薑後一路上不知道教過多少遍,若是她想活命的話,就說自己叫蘇白,是大王的公主。
沒有想到這衛鈴兒雖然年紀尚小,卻也聰明伶俐。
小孩子都怕死,雖然他們不知道死是什麽概念。
“別怕,從今往後,沒人敢殺你了,有父王在你會是天下最安全之人了。”烙王從脖子上取下一串虎牙戴到小公主的身上。
那串虎牙,烙王帶著它南征北戰數十年,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有一次,一個妃子給他更衣的時候不小心將虎牙掉到地上。
竟被烙王挖去雙眼睛,削下手足上的指甲,活活折磨了三天才死去。而此時,烙王竟將虎牙送給公主,可見他對公主真的是疼愛有加。
“父王,我餓。”小公主可憐地朝著烙王道。
隻見烙王的一雙眼睛像兩把刀子一般的掃過司馬侯和薑後,隻嚇得兩人魂飛魄散,幾乎暈了過去。
連日以來,他們隻顧著趕路,一路上隻有少許的幹糧。
沒有想到,他們的邀功心切,卻招來了殺身之禍。
“傳南宮王後。”烙王壓著怒火,似乎怕嚇到了懷中的小公主。
不多時,身材嬌小的南宮王後溫蘭急急地趕了過來,烙王微笑著對蘇白道:“你去吃東西,父王隨後就來看你,好嗎?”
蘇白順從地點了點頭,烙王將蘇白遞到溫後的懷中,沉聲道:“帶白兒下去吃東西,好好的照顧好她。”
溫後點了點頭微笑著朝著蘇白道:“公主,我們去吃東西好嗎?”蘇白見溫後一臉慈祥,感覺十分的親近,高興地點了點頭道:“好,我要吃好多好多的東西。”
烙王朝著溫後點了點頭,不等溫後抱著蘇白離開。隻見蘇白突然抬手指著薑後和司馬侯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