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會萬釵不如以往
萬貫通對楊老頭很看重,也知楊家家底而放心來往,加上楊柳是個賢惠姑娘,他很喜歡她。
朱梅聽了楊柳地挖苦,又見萬貫通總是誇獎楊柳就氣走了,臨走時狠狠地白了楊柳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對廣才道:“那我們以後多聯係好了!”
廣才好笑朱梅還要自己多跟她聯係;他想朱梅這樣做是來迷糊萬貫通的,也是氣楊柳的。其實,她是在追求萬貫通的兒子萬玉,不敢得罪萬貫通。
廣才此時還不明白朱梅也看中了自己,誤以為朱梅是跟自己調侃。其實,朱梅認為廣才在鎮上已經謀到了事情做,而且他家裏也沒有多大的拖累;所以,廣才也是個候選的對象。不過,她將廣才跟萬家少爺比,廣才還是差個檔次的,故而轉過來巴結萬貫通,鎖住萬玉。
朱梅走後萬貫通告訴廣才,“這個朱姑娘家是從山東來的響馬後代,加上她爹爹又是個日本種,為人也太野了。因此,這姑娘本性不好你莫跟她來往,以後有什麽女紅方麵的事情還是找楊柳的好。”
就這樣,萬貫通給了廣才與楊柳有機會進一步接觸。這是萬村長給的廣才機會,他現在已經把廣才從準女婿席位上砍掉了。為了籠絡廣才為自己以後所用,還真有心思成全廣才與楊柳的婚事。他也知道楊老頭是個很屈將的人,他認準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可是如今不比往,是年輕人的天下。看看街上的胡晨曦一下就發了家,廣才步他後塵說不準哪天也可以發財。可是他看不好廣才今後的道路,一老跟胡晨洗鬼混,能混到那年是個頭呀。
朱梅走後,廣才見楊柳也要走,忙跟萬貫通道:“我也該回去了,老爺子等我跟他匯報啊。”
萬貫通笑道:“應該的,姑父還不是怕你在外麵受影響。”言外之意很清楚,那就是甑老爺子怕自己的孫子在鎮上學壞了。老爺子雖然老了,可對外麵的傳言還是很注意的。再說,村上那些多嘴的人,哪有不談廣才的呀,傳去傳來就傳到了甑老爺子的耳朵裏了。
正好萬釵從房子裏出來,對廣才笑道:“我爹,他老人家是怕你學壞不走正路!”這姑娘把他爹沒說的話給說白了,提醒廣才莫要跟朱梅這樣的女孩子來往,就是跟楊柳來往也得收斂點。
萬釵本來早就要去漢口了的,可胡敏在家磨蹭到了九月中旬了,再不去怕學校要開除了。所以,她一個人在自己房裏預習功課,收拾要帶走的東西。誰知廣才與楊柳道了自家來了,她起先是猜廣才與楊柳一起來送自己回學校的。可是在房子裏一聽,他們根本沒有談自己的事情,盡是些婆婆媽媽的小事。她很有點怨廣才不懂事務,自己這長時間在家也不來看下自己;還在外麵瘋去瘋來。更讓人氣憤的是他僅然跟那個朱梅打得火熱,上次在雨中兩人鬼混被自己看到。這次,她僅然追廣才到了自己家裏來了。她哪知道,朱梅到家是為了見她弟弟萬玉。萬玉與朱梅的事情雖鬧得滿村風雨,可她在家裏不出門,兩耳不聞窗外事,當然不知道呀。
再說,自萬釵到了漢口讀書後就對廣才客氣起來了,沒有以先那隨便了。這在廣才看來可不是一件好事,預感萬釵對自己的冷漠即將到來,他那個攀高枝的希望也即將破滅。所以到了萬家也不好直接去找萬釵了,怕萬釵嫌棄自己。
裘舉沒有正麵回答萬釵的話,何況跟一個姑娘不明白自己的姑娘沒必要說那明白,搞不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何況,那不是跟萬貫通表明自己對他姑娘存有野心了嗎?因此,廣才覺得就是對萬釵表白心思,這個表白也不能在她爹麵前去表白啊;這不是讓萬貫通防著自己嗎?
萬釵見廣才不回答自己,又笑道:“你也是,怎麽一老跟這些鄉下姑娘沒完沒了。現在漢口有好多鄉下來的年輕人,他們進了洋工廠當了工人。賺的錢也不比男的少,要是男的可賺錢了。你為什麽不去那裏去呀?”
廣才一笑,回答道:“我聽日生說,漢口就是個亂坑。洋工廠裏的老板把工人不當人,比我們鄉下牛馬都不如!我可不想去受那份洋罪。”
萬釵道:“你真是眼光短淺,拿別人的錢就拿好拿的!別人設計按勞取酬,做得多做得好就回報多呀。搞得好當了個工頭,你就是人上人了。不做事隻要指揮下別人就可以賺大錢。看你跟胡晨曦賣命,他真把你當兄弟了嗎?隻是把你當個工具而已。”
廣才相信江湖一套,既然自己與胡晨曦拜了把子,那就是生死兄弟了,怎麽能拋掉別人一走了之。說出去也被船幫及街上的朋友們小看。答道:“人不負我,我絕不負人。漢口雖好,那可是有錢人的地方。常言道有錢的漢口,無錢的旱坑!我不去。”
萬釵笑了笑,“又不是我求你去,我隻是個建議,去不去在你。我也是看戲流眼淚,白著急!”她認為漢口好賺錢,完全是胡敏跟她說的。胡敏的表哥文林在漢口賺大錢,她跟萬釵吹噓漢口好賺錢。她哪知道天下的老板一樣黑,哪有對打工的好的呀!
萬釵賭氣進了自己的閨房,她是給廣才機會,要是廣才在漢口能賺大錢,能生根落地,自己為什麽不就跟他好下去啊。女人心思可惜廣才看不出,真是失了荊州,兩不討好。
廣才見萬釵進了自己的閨房,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心情,隻好怏怏離去。
廣才回到了住地,見母親在屋前等候,忙上前道:“等久了吧?你老快進屋去。”
母親笑了,“看來你還很忙。隔壁的楊柳告訴的你去了你表叔家,我很高興。楊柳是個好姑娘要我到她家等你,我謝絕了。”
廣才道:“那你老要洋流告訴我你老來了就有了,何必在外麵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