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曠學廣才被驅（2）
現在，傳餘杏想跟那貨郎私奔，這不能告訴我。以他看來，餘杏不會與那貨郎私奔，肯定是沒有這事情！他稀裏糊塗差點忘了重要的事情。
李子馬上喊住我道：“虧你想得出，跟師傅請假回去睡！你睡得著嗎？師傅把你開除了。”
我一驚，問道：“為什麽？”
李子道：“你說呢！不跟師傅請假，擅自跑了，害得師傅開個方子都要自己跑到櫃台上去。師傅一生氣就要趕你出門，你就是去了也等於沒去。這叫你被開了，你就打包裹回家去吧。”
我傷心道：“我還沒結業，還沒行滿師禮就被趕走了，我以後能到哪裏去開業坐診呀！就是找個做事情也難啊。”
李子道：“學醫我也不喜歡，我遲早也是要走的。我看你還是私下走了好，免得去鬧得不好看，更被社會上知道你是個被趕出師門的人。再說，讓你的父母知道了你被趕出師門，他們不氣死也要憋死。我看，你什麽都不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傷心。依我的，你再在這裏混到要出師時後再回去。結業了，你父母還會跟你要結業憑證不成。再說，哪有那東西呀，不過是謝了師傅就滾蛋。你回去就說你謝師了，錢還是跟我借的。”
我一驚，道：“不是你說我差點忘了家裏！”於是馬上離開，在自己小窩裏寫了一封書信托本村來茅鎮的人帶回給父親。
父親也讀過幾年私塾，他要不是為婚事與他父親鬧氣，也不會來這洪湖邊的。他接我來的信一看，知道了那天是兒子跟師傅到鄉下去看病人去了。這救人如救火，不能端誤一點時間，不回來說下也應該。他坐船經過家門被餘杏看到了，害得家裏還著急老半天。父親為此心裏很是高興；看來兒子受師傅器重，馬上學徒完了就可以在師傅的幫助下在茅鎮謀一個位子。全家人也就放心等兒子出師後找個事情做，最好是自己以後開家藥店去賺大錢。尤其是母親更是高興，開始為我物色未來媳婦了。
自己被師傅趕出師門後不敢回家，隻好在鎮上找些事做。
朱幺在夏水口按胡晨曦以先布置的方案帶人夜間把那些物品運到了沿河鎮，把貨物藏在鎮尾無人家處的河邊樹林子裏地下。鄉裏人都是很早就睡了，再說這鎮子前是夏水河，後是大沙湖，來往的漁船與過往商船很多，一條小小的街成了河與湖之間的商埠。離鎮上不遠的邱家墩人除了打魚的就是做生意的，也有些無業遊民，他們的工作多半是鬼混，還有的是加入了本地的小黑幫哥們。這裏的人，打魚的多，還多半是夜出晨歸，或者在湖裏過夜守網，或者早上回家休息。那些不下湖打魚的均是些商家與二流子們、或者是那些忙生活的夜貓子們，也有洗了手再不進江湖漢子，一心過家再也不管外麵事情了。因此，朱幺們的動作未引起外人注意。
胡晨曦這次可發了大財，這也是他初次起家的前幾桶金了。這次，他將軍火私下賣給了鎮附近隱藏在各湖深處的土匪們。這裏四處是水，到處有湖，在那些柴山、蘆葦蕩裏分散好多土匪們，他們各有各的山頭。有的是好人壞人通吃，有的是專截富濟貧。那些煙土他自己私下賣給了煙館一些，還有好多留下自己家裏暗裏高價賣出。
自己自與離開朱幺後，在茅鎮好久沒有回家了，他很想回家去看看，可是自己是被趕出師門的，要是父母知道了不怪死自己才怪。因此，他也不敢回家了。不過，他對自己做的事情不後悔。他認為大丈夫要發家就得跟顏大春一樣地去做才能起家。隻是，他不想去謀財害命。他也知道人無橫財不富的道理，也知道馬無夜草不肥，但這夜草不就是為非作歹撈來得錢財呀？自己怎麽好去好拿傷天理的事情啊。可惜啊，自己還不知自己跟胡晨曦做了一樁害人的事情，還滿以為做了一次真正的男人，還為與胡晨曦結拜了而高興，自認為有了胡晨曦這樣一個大哥，自己一定會學他走上發家之路。自己還想到，不能幫人一次就找人麻煩，就是找也得看好準頭，莫讓天下人笑話自己沒有誌氣與人格。可是，自己在茅鎮到處找事做可沒有著落，隻好在河邊跑碼頭，販些鮮魚在街上賣；早出晚歸也能賺到一些錢。
自己為了家裏放心，又跟家裏去了信，這是托來茅鎮賣魚的魚餘宇達，他是自己家隔壁的餘杏的哥哥。托餘宇達帶信回去家裏一定會收到。自己在信中告訴家裏人自己要在茅鎮過一段時間，最近雖結業了，可師傅有要事要辦，馬上就要離開茅鎮了。因此，自己的做事沒有師傅的推薦，要一個人在茅鎮立足行醫那是比登天還難。再說師傅突然離去，已經沒有再回來的希望了；所以，看來自己的學徒結業也不能了。沒有結業，自己就談不上從醫，開藥鋪坐堂行醫是不能行了。如今，自己隻好在茅鎮自己打拚。再說自己也不是個愛坐著不動的人，做一個藥店幫忙的還要一老看老板臉色，自己也不想去幹那職業。言外之意，結業後自己可以去找一家做生意的人家去管賬先生，這可是爺爺覺得自己本領。隻要自己好好幹，自己想要做個生意人也能成功，照樣去賺大錢。
上次家裏接到過自己的信，他父親看信後雖對兒子人生安全安心了，也知道兒子是跟師一起出去有事情才沒有去接他姐姐回門的。這次兒子卻告訴自己不願行醫，願意做賬房先生，要跑去學做生意很是氣憤。他一想，兒大不由爹，就由他去吧。
母親很惦念自己，問餘宇達，打聽我最近情況。她也有心把這自己與餘杏一對冤家促成一對，免去她的苦等媳婦。問餘宇達，“你妹子不也在茅鎮嗎？”
“誰知她在哪裏鬼混呀！”餘宇達道：“大嬸子，過幾天我再去茅鎮賣幹魚，如果有麽事傳給廣才，你們就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