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過湖岔再遇晨曦
不久自己在餘杏嘴裏知道了姐姐要出嫁就趕了回去了，發現姐姐已經出嫁了。自己覺得對不起姐姐。要求姐姐回門去接姐姐回門，就跟先生請了假回家去駕船去陳家溝子村接姐姐回門，還要去會姐夫一麵。
姐姐婆家離沿河鎮很近，就在鎮下去五裏地就是，從那裏有一條叫溝子的溝直去大沙湖，住的都是姓陳的人家。這裏是大沙湖與夏水連接的天然溝渠，漲水時河水從這裏進湖裏去，落水時湖水從這裏流到夏水河裏去了，然後入長江進大海。姐姐嫁到那裏也是父母為老家老人們考慮的，她可以時時去看望祖父母與外祖父母兩家老人。如今姐姐要嫁到那裏去了，父母親也覺得放心了，算是把女兒嫁對了。一是她婆家有田地，小日子也算過得去；二是兩家爺爺奶奶也有個照顧的人了。
姐姐去照顧兩家的爺爺奶奶自己是很放心的，可是這個姐夫自己可沒有打過照麵，就是自己以前去朝南村去玩也沒去過陳家溝子村，也沒碰到過姐夫到爺爺家。這次接姐姐到了他家，一定要托付姐夫幫姐姐料理好爺爺奶奶，這也是去自己的一樁心事。
姐姐就要回門了，自己覺得回去駕自家小船去那裏也方便。說走就走，隨即自己就買了好多吃喝打了一個大包袱，身著比較講究的長衫，外加一件棉長襖，外麵再套了一件黑色布背心。這樣子學的胡爺的打扮，自己還特地把長辮子的馬尾巴上紮了一根紅繩子；是聽人說長辮子上紮紅繩子吉利。自己左手大拇指上還套了一個水貨大拇指環，是學八旗子弟們的闊氣樣子。
那天離開茅鎮晚了些，加上不小心走錯了湖岔小道而搞得趕晚路回家去。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膽大敢闖，所以走黑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古曆臘月寒夜，風呼呼、天黑黑，自己提著馬燈朝湖邊村走去。這時是湖裏漁民收獲魚的好季節，到處湖裏船篷裏燃起了馬燈。看到了湖邊村附近的湖邊亭子內燃著篝火，自己就迎著火堆的熊熊的火焰走去。這時，看到了胡晨曦，他顯得如威武將軍一般，站在亭子裏跟一夥人講話，他就像個發號司令，手一上一下地揮動。下麵聽他講話的人們鴉雀無聲，這裏一行有上十號人！沒想到今夜會碰到了他，看著他今夜那麽威風、那麽果敢、不驕不傲不燥的樣子就想起了在臨江樓會他的情景。自己很佩服胡晨曦領導才能，在他手下這些人個個十分認真地聽他講話。可惜隔得較遠，加上逆風，連一句也沒聽到。
突然，一個守候在外圍的人想自己打了過來。出於本能，自己來了個順手牽羊，然後用力一推，那人就倒下了。這是先生教的功夫終於有用場了。
那人倒下叫道：“何方來人，這晚了還跟蹤我們。”
自己也沒好話，“我要回家去！誰有心聽你們的話。再說那個講話的是我認識的胡大哥，就是聽到了又麽樣！”
朱幺站在離那人不遠處，聽到了聲音就馬上過來，問自己道：“你這晚了，你怎麽——”他不好胡猜。
這時，自己手上的馬燈也熄滅了，聽是朱幺的聲音道：“你也在，怎麽不把胡大哥帶到我那裏去休息呀！”
老幺一笑，“我們這多人你招呼得了嗎？我帶你會大哥去。”說完拉著自己就走近湖邊亭去見胡晨曦。
自那次在茅鎮江邊臨江樓與胡晨曦相會後就沒再與他聯係了。想不到今天夜裏遇到了。自己本想再去會會胡大哥的，可想到了自己要趕回家裏駕船去接姐姐回娘家也就算了。那次，自己聽到餘杏說姐姐要出嫁就回家，可是到家見姐姐嫁走了就問弟弟道：“你怎麽不把姐姐出嫁的事情告訴我呀？”
弟弟道：“那姐回娘家時，你就去接姐姐！”
自己覺得自己很忙，看了一眼弟弟後道：“你這大的人了，也可以去接姐姐回來啊！”
弟弟道：“上次姐姐出嫁你說有事回來，這次要你去接姐姐，你又要我去！你看，我忙得很！”
父親見我們兩弟兄鬧皮，就道：“我去接！”
弟弟不滿意道：“家裏定好了要他去接姐姐回娘家的，為什麽要父親去呀？”
自己對弟弟道：“小氣鬼，我去不成！我回去跟師傅請個假，馬上回來駕船去接姐姐回娘家！”
母親道：“你姐姐三天回門，過了兩天就去接她，莫忘了！”
自己道：“我馬上回茅鎮，隨即再趕回來。”
誰知今天要回去接姐姐路途中又遇到了老幺。老幺私下對自己自己說胡晨曦有急事。
自己心想，這一定是他遇到了麻煩。要是這次自己不去見他那真是對不住朋友，那以後到了沿河鎮那還有臉麵去見他呀。於是，要老幺拉帶自己去見胡晨曦。
胡晨曦見到自己就開門見山地道：“兄弟，這真是天救我也！實在是無法才把你拉扯上，最近茅鎮清軍加大了茅鎮和周圍的戒備，我搞的都是他想要的東西，是一些稀罕物。”
看到胡晨曦如此認真，自己就笑道：“這點小事有什麽了不起，他馮將軍也是管得太寬了，又不是軍用物質。”
胡晨曦道：“實不相瞞，我這些東西雖不是麽軍用物質，可也是他喜歡的物品了啊。除了他，那青幫的文仁傑也得到風聲，也要攔截我。他們已是把沿江把守住了，所以我們隻有走茅江進夏水把貨運回去。不瞞你說，這些是在湖南搞到的貨，到了我們那邊能賺好多錢啊。這次，我把全部家當都搭進去了，萬一被馮都統與文仁傑沒收了，不僅我家產一下全完了，還得連累這些兄弟們。”
自己知道茅江通夏水，就道：“看來這是對你們來的！”
老幺插嘴：“誰說不是！”
自己問道：“那你們運輸船隻呢？”
老幺道：“我們一夥人從嶽陽租船過江來的，明眼人一看就可以識破我們。所以，我們選擇從茅江進夏水河，誰知我們對這水路不熟悉就進了這大一個洪湖裏了！路上，船家見我們避開檢查，又不肯走長江就死活都不肯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