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姐婆家來探親

  廣才把回來的學生送到鎮上，此時時正午後，他在外麵玩了一個痛快回來看祖父母，一進祖父的老屋子就發現了姐姐幫婆婆做晚飯；這是姐姐出嫁後第一次來祖父母這裏。他問姐姐：“姐你來了多少天了啊？”原來他住在鎮上，一般一周回來一次。


  姐姐道：“來了幾天，特地給爺爺奶奶送些家裏幹魚來的，準備再過兩三天就回娘家去。有麽信帶回家去嗎？”


  “算你還有良心回去看望下爹媽！”廣才笑道：“我那姐夫肯讓你到處瞎跑？你不回去伺候他！”


  廣秀笑道：“你還好意思說，這裏離我們那裏隻有五裏路，你就沒有想看去你姐姐。一天就隻知道到處胡野，與一些江湖朋友還比看姐姐親，要是爹知道了，看有你好看的！”


  “姐，我是給人幫工呀！隻是實在太忙了，在胡大哥那裏忙完了，還要去朱家練武，你說我哪還有時間。就是有點時間，也要回來看爺爺奶奶不是！”廣才隨即又問道：“爹娘與弟妹都好嗎？我都快一兩年沒回家看他們了。”


  廣秀道：“想家了吧！萬姑娘對你怎麽樣。怎麽來了一兩多了才想起在湖裏的老爹娘與弟妹來了？”


  祖父甑老爹插嘴道：“是我要他不回去的。要他回去也沒有什麽緊要事情，那邊小弟也長大了，可以頂一個大人做事情了。”


  廣秀笑道：“難怪，他有您老這上封寶劍，他幾乎把湖那邊給忘了！”


  甑老爹對大孫女笑道：“他現在在鎮上很忙，是我帶口信跟他說你來了，他才抽時間回來。聽你奶奶說過，萬姑娘說自己沒到三十歲不能去談婚論嫁，為了把書讀完，再去西洋學什麽的。我呀，看她一個人到處亂跑，看玩到什麽時候。現在哪裏安全呀，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容易受人騙。現在她大了，已過十七歲了，比裘舉小一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依我看也該出嫁了。可是她要出去走走，說是要開眼界，還不聽她老娘的話，連個針線活都不會。我最擔心的是她和胡家小姐去讀什麽女子洋學堂。這事情我老頭子就有意見了的啊。廣才要是把這樣的姑娘娶到甑家來，我們這小家子門庭那還留得住她嗎？依我看另找別家的女子好，莫誤了我抱重孫子！”


  廣秀對弟弟道：“弟，你已滿十七歲了進十八了，也該跟爺爺生個重孫了！”又跟爺爺道：“爺爺您放心好了，他會聽您老的話的。”


  爺爺笑了笑，“我孫子是個明白人，不用我說。”


  廣秀道：“弟弟你看，爺爺多麽心疼你呀，想得多周到。莫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村上有的是好姑娘，一家養女百家求，我看我們湖的餘家姑娘就不錯！再說，那個楊家姑娘也不錯啊。”說完忙下廚做弟弟喜歡吃的煎鯿魚，炒藕丁。


  廣才摸到廚房跟姐姐道：“別人楊柳已有婆家了，我哪能做那種事情呀！”


  姐笑道：“那種麽事情啊？”她已是出嫁了的女子在小弟麵前很隨便。


  廣才紅著臉道：“姐姐教我壞，可我要當個好男子。”


  “好男子就不要女人了！”姐笑道：“去你的吧，是你沒把握把別人哄到手！姑娘家是喜歡哄的。她定的娃娃親那有什麽啊，隻要她現在喜歡你就有了。餘姑娘不是沒有跟那貨郎定親嗎。說別人定了親，那是外麵傳的，我問過她有沒有那事情。她告訴過我，那是外麵人胡說，她壓根沒跟那人定親。隻是我也有點不想幫你與那女子好。雖她不承認那事情，我看沒風不起浪！我看你們這裏的楊家姑娘還真不錯！把她追到手。”


  廣才道：“要我去娶餘家姑娘我還真不敢，誰知她與那貨郎是真還是假！說真的，我還喜歡楊柳，隻是她快要嫁到婆家去了！”


  廣秀大笑道：“前麵說的人家餘家姑娘不可靠，可楊柳就要出嫁了。再那個萬釵爺爺又不喜歡，你說你以後怎麽辦那？”


  廣才道：“聽天由命，我就不信沒個女子陪我！”


  廣秀道：“好自信，該著手了。要爺爺出手給你找一個？要不把楊柳挖到手，那王家小子是個沒用的東西，不如要楊姑娘與他離了好了，他們又不是結了婚，一個指腹為婚的事情也那麽當真。”


  廣才笑道：“那不好吧！再說哪有女子提出悔婚的呀？除非她爹提出來。可是他爹死不肯，沁園女兒去受苦也要保自己一生所謂的好名聲。”


  廣秀笑道：“不是改朝換代了，過去的不算數。”


  “你還真能擺！”廣才道：“婚姻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幾時改了的呀！再說，要爺爺他們找，我可不喜歡，別人楊柳與王福貴可是她頑固老子定下來的，我不願走他們的老路！隻是，可憐楊柳母親早就不在了，家裏隻有老頭子說了算，楊柳有麽心事也沒有人訴說。何況，婚姻這事情也沒有人出來維護她！”


  廣才道：“那她哥呢？”


  廣才道：“大孝子一個，他老爹不管是好還是壞，他是一個屁也不敢你放的！”


  姐姐聽了楊柳的遭遇後道：“這樣的女子太可憐，女兒隻能跟母親說知心話，哪有跟父親說那些事請的。依我看，你找個沒有定親的黃花女子，那女人要長得像個樣子就行了。你再跟她糾纏下去，莫給街上與村上的人看笑話。”


  廣才不高興道：“知道了。”於是就出了廚房。


  老爹看著大孫子與大孫女，高興地馬上關了店門要跟他們同進晚餐，老太婆在桌子上幾乎沒吃什麽，隻顧給孫子與孫女夾菜。


  邊吃邊聊，老爹打破了吃飯不許說話的清規，問道：“廣才，你在茅鎮學了不少中醫吧。可惜現在丟了，要是出了師開個中藥鋪子你坐堂行醫該有多好！”


  廣才知道爺爺讀了幾年私塾水平還是比自己差些，他就是算盤不錯，也懂些生意經。所以他一輩子是開個鋪子買些生活用品，他就是這些小生意經鼓弄了一輩子，在他眼裏，莫過小菜一盤。他還是笑道：“要不是您老爺子苦心教導，我哪能這快在沿河鎮上落腳，如今雖小子不才，可飯碗算是有了，隻是發財還得努力！等發了財我一定好好地孝道您們。”


  老爹不談孫子行醫的那套話了，在他看來經商是發財之路，看來孫子走對了就喜得張開的口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