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齊國長公主

  當辰時的鐘聲一響，齊國南門民生樓下的大鼓也被穿著考究的禮部侍郎敲響，響徹在半空中良久的沉重鼓聲讓齊國所有臣民的脊背都不自主地鋌直，一直到禮部侍郎敲響三聲悠久的鼓聲，一位穿著硃紅色大擺尾服，頭戴九寸大冠帽，鬍鬚皆白的老者被兩位同色服飾的年輕男女，攙扶著走向民生樓的觀覽台上，那裡齊國皇帝攜皇后等一眾人已在等著。

  「祖老，您來了！」皇帝看向老者，和皇后一起緊走幾步來到老者身邊，一左一右代替了兩位年輕男女的位置攙扶著老人走向觀覽台的正中間。

  老者微俯向帝後行禮：「恭喜帝后，帝后大喜，我國之幸，我曹家之大福啊！」

  「天地之大，先祖護佑！」帝後向著遠方天地深鞠一躬。

  邊上的禮部尚書遞上一紅錦捲軸到老者手裡，老者接過捲軸，同時帝后從公主奶娘手裡接過兩位公主，在皇帝懷裡的是長公主曹舒窈，皇后懷裡則是三公主曹舒湄，老者手拿捲軸依次輕撫兩位公主的臉頰，之後雙手捧著捲軸高過頭頂向正前遠方行五體投地大禮，身後帝后攜眾人跪拜，樓下臣民一皆跪伏！

  同時老者口中念念道：「天之寬廣，護我乾坤；地之博大，佑我山河；民之勤懇，載我皇室；子室恭敬，天下繁榮；今天之助，賜雙鳳髓；地之慈愛，育我兒孫；齊國感恩，心向天地；往之甚懇，望之再佑！」

  老者念完邊上兩位年輕男女攙撫起身，帝后及一眾人也在兩隨侍人的攙扶下起。之後皇帝攜皇后再次向老者半伏一禮道:「今辛苦祖老您和兩位祖侍了！朕和皇后替兩位孩兒多謝您出山主持她們的滿月禮！」

  老者道：「帝后多禮！吾能替兩位公主主持滿月祭天是我之榮幸！」老者滿臉慈愛地看著帝后懷抱中的兩個小嬰兒，特意在皇帝懷裡的曹舒窈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陛下這昰我族中家令今交予您！」老者說著從身邊年輕男子手裡拿過一枚古樸的烏黑金屬材質的長方形令牌，上書一金色的「曹」字，與之對應的是豎排四字「與之謹記」，同時老者身邊的年輕女子又遞給老者一枚半個成年女性手掌大小的血紅色圓形玉佩，老者拿過玉佩輕輕地把它放在了曹舒窈的襁袍襁褓中，說道：「長公主殿下，這乃我國長公主浴血玉佩，今交予您，願您繼承長公主之志，護我國永倡盛！」之後老者又從身上拿出一枚系著編織細繩的有些沉舊感的銀色戒指戴到曹舒窈的脖子上，有些憐愛地輕撫戒指說道：「此乃您已逝宗祖相贈，她會永遠佑你周全！」

  「祖老，這……」皇帝看到這枚戒指有些驚訝，但老者擺了擺手說道：「陛下，吾身體有癢，願陛下准許先離去。」皇帝看到老者飽經倉桑的面容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吩咐邊上的人要請最好的御醫用最好的葯，老者謝過皇帝之後被邊上兩位年輕的男女攙撫著離開了民生樓。

  在他走後皇帝擺了擺手，邊上一身朱紅錦一品官服的禮部尚書打開早已準備好了的捲軸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天佑我齊國，得雙鳳髓，前有長公主以已身佑齊國，今再得國之長女，奉天之命取字慧，望其為天下弟妹之榜樣。天地慈愛，憂其孤獨，送之小妹，取字馨雪，望其與兄弟姊妺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