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伊希婭也差點被逗笑了,北挽君這玩笑話開得……
“我說賤~人,你這條命還真是夠硬的。”北挽君單手挽著伊希婭,當著麗莎的麵很不留情麵地道。
南黎川的唇優雅地扯了扯:“多虧你舍不得,拚死也要把我救出來。”
“嘖,”北挽君不屑地冷笑,“我救你了?你哪隻眼看我救你?”
“……”
“你們倆吃早餐了沒有,我做的多,要不要端上來一起吃?”
“呃,還沒有……”伊希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北挽君拒絕:“不用了,我們會吃。”
“去哪裏吃?”伊希婭不解地看著他。
“待會我會給你做!”
麗莎戴著麵具優雅地一笑:“我做了很多,不吃也浪費,不如就一起吧?”
“好。”伊希婭沒話可說,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旁邊北挽君不悅了,答應她不故意給麗莎難堪,低沉地在她耳邊道:“我同意了?”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你不懂嗎?”
“……”
麗莎離開房間,去給他們端早餐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個,南黎川目光始終不在他們身上,是故意躲避著伊希婭。
伊希婭看他伸長了手要去夠放在桌上的碗,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北挽君,你去喂南黎川吃飯。”
“!?”北挽君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他指了自己,像是在確定。
“他是病人,你不是正在學醫,正好學習一下如何照顧病人?”
“讓老子照顧他?不是他瘋了就是我腦子進水了!”
“怎麽會呢,你們在陵墓裏相處得不是很好嗎?”
“那是因為看他可憐!”
南黎川微抿著唇,微長的劉海遮住他幽暗的眸子。
“北挽君!”伊希婭不悅地看著他,故作生氣地道:“你不去的話,那就是讓我去了?”
“……”北挽君一時語塞,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爽地走過來。
凳子被他砰得一聲拉過來,陰沉著臭臉端過桌上的瘦肉粥,還冒著熱氣。
伊希婭嘴角勾起微笑,在陵墓裏他們倆相處還不錯,如果這時候讓他們多接觸,關係會更加緩和吧?
現在大敵當前,她希望他們倆能夠和好,有那麽一天可以並肩作戰。
“張嘴!”北挽君俊臉陰沉得像是誰欠他錢似的,勺子遞到南黎川嘴邊。
南黎川優雅地拒絕:“我自己來。”
“南黎川,你不方便照顧自己,就讓北挽君喂你吧。”
“聽到沒,由我照顧你吃飯!”北挽君不爽地瞪著他,“要不是看在你救過老子,我才不會答應喂你!”
南黎川很難為情地張開嘴含下,冒著熱氣的粥在他口中越發得滾燙……他皺起眉。
伊希婭不悅的聲音傳來,“北挽君,你燙到他了!”
“他都沒說,你怎麽知道?”
“……”伊希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南黎川眼神看出來的,就是,她感覺到了。
“你喂他的時候不會先吹一吹?”
“不會!”
“你喂我的時候怎麽小心翼翼的?”伊希婭微抿了下唇:“把他當做我喂就好了。”
“……”北挽君抬起眸子看著南黎川,媽~的!把他相像成伊希婭真的太難了!
誰會把情敵當做愛人來對待?
“來!”北挽君沒耐心地吹了吹勺子裏的粥,還沒伸過去南黎川俊臉先一步靠近,兩人距離還差幾厘米就親到了——
北挽君黑著一張臉,雙腿在地上登力,椅子往後劃與他拉開距離:“賤~人,想跟老子接吻!?”
“……”
伊希婭額頭滑下黑線,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咳咳,”南黎川尷尬地輕咳兩下。
“想間接和她親吻,門都沒有!”
南黎川:“……”
伊希婭:“……”
“再敢把那張醜臉伸過來試試!?”北挽君威脅著伸手喂他。
這次怕南黎川真的會親到他,身子故意距離很遠,那姿勢真的好怪。
“北挽君,說話禮貌點。”
“沒打他還不夠禮貌?”
“……”
北挽君這爆脾氣也沒誰了,還好南黎川從來不跟他一般見識,周圍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暴躁也都習慣了。
在北挽君時不時指責下,一碗粥成功喂完,南黎川的飯量不大,伊希婭勸他多吃點,正好麗莎端著早餐上來。
結果……喂南黎川的活就落到了北挽君頭上。
……
隔壁房間的北挽宮也醒了,這次他是傷得最重的那個,當他睜開眼夏唯安激動得差點哭到窒息。
北挽宮紫色的瞳孔澄清:“哭什麽,我又沒死……”
“不許胡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夏唯安緊握住他的手,眼睛覺得紅腫。
“醒來看到你真好。”北挽宮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夏唯安擦了眼淚:“醫生說你腹部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別亂動,想吃什麽告訴我?”
“隨便,隻要能吃的盡管給我拿來。”
在陵墓裏他們被餓了兩天,其他的都是從來沒吃飽,而他又在床上躺了兩天時間,更是餓得不行。
夏唯安看他都餓瘦了,本來在戈邇傾那些天他營養就沒跟上,這次又消瘦這麽多。
傭人端來準備好的食物,夏唯安坐在床邊親自喂他,抬起頭看到北挽宮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她。
她笑著問:“怎麽了?”
“沒事。”北挽宮莞爾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小手,紫眸深深地看著她……情感翻滾得比任何一次都濃烈。
夏唯安被他這麽炙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這還是北挽宮第一次用這麽深刻濃烈的眼神看她……
北挽宮身體靠在床頭,張嘴含下她喂來的食物,視線始終停留在她臉上。
曆經古墓,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幸運。
南黎老太爺盼了一生的奢望,他卻輕鬆地觸手可及。
她在他身邊,她活著,而不是像外婆那樣冷冰冰地躺在水晶棺裏……
活了半輩子北挽宮終於知道,隻要她在,什麽都好。
北挽宮幹裂的唇瓣吻在她的額頭上。
“唯安,你很乖。”
“……?”
“我不在的這些天裏,你努力地活著,堅定地在等著我,”他聞著她頭發裏散發出來的香氣,心裏縈繞出滿當當的暖,“我們能在一起,是因為互相足夠的堅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