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西夏國也送馬
皇甫端是頂級相馬師不錯,可開馬場是做生意,生意這一項,皇甫端不擅長,張青也不在行。
李應就不同了,李應上應天富星,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手,沒上梁山之前,將自家的生意打點得風生水起。
“再加上一個美髯公朱仝吧,他一臉胡子拉碴的,有點象契丹人。”
趙佶這是把翻譯、助理、保鏢什麽的都給皇甫端配全了。
“愛卿,你去遼國,先不惜重金買下一個馬場,然後便往馬場裏買成年的好馬。有好馬愛卿你隻管買,錢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朕給你準備得好好的。”
皇甫端的心髒跳得呯呯響,陛下這是要自己去遼國做一個豪客啊。
還有一個難題,趙佶想看看皇甫端有沒有辦法解決:“遼國不許賣給我朝好馬,賣給我朝馬的數量也有規定,愛卿怎麽才能把馬場的駿馬都運回來呢?”
“這個……微臣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不過李應肯定能想出辦法來的。”真是術業有專攻,相馬之外的事,皇甫端都不擅長。
趙佶笑道:“辦法朕已經想好了。你弄一個馬幫,專在宋遼兩國之間做生意,你用好馬運東西來,再換尋常的馬運東西回遼國。”
至於怎麽把好馬偽裝成普通的馬,趙佶不擔心,作為神獸醫和頂級相馬師,趙佶相信皇甫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果然,皇甫端一拍滿頭黃發,一副大受啟發的樣子:“陛下好主意。”
“在雁門關南八十裏的地方,有一個叫灰窯堡的鎮子,鎮子上有一家飛龍客棧,你就在那家客棧換馬,然後分別去趙氏貨棧、李氏貨棧和張氏貨棧,這幾家貨棧裏會備齊了你們要運回遼國的貨物。你們這一路去遼國的時候,就在灰窯堡歇上一晚上,也好熟悉一下灰窯堡。”趙佶有一個縝密的計劃。
第二天,皇甫端、張青、李應和時遷四人一大早便帶著重金,往遼國去了。
趙佶要的是一支寵大的騎兵隊伍,單靠從遼國偷運戰馬還不夠,還必須再想辦法。
趙佶的辦法是從西夏國尋找馬源。
西夏和宋的關係,一直是戰爭與和談並存,趙家皇帝最後又一次以換邊境安寧,每年給西夏國大量的歲幣銀。
宋、遼、西夏三國的關係,有點象三角戀,宋雖然打仗基本打不贏,但是在遼和西夏眼裏,大宋是個有錢的大佬,香得很,兩國都想成為大佬身邊最親近的那一個。
現任西夏國國王是夏神宗李遵頊。
此人身上最大的亮點是,參加夏國科舉考試,榮獲延試進士第一名,也就是當年的高考狀元,他也就成了中國曆史上唯一一個狀元出身的皇帝。
分數和能力有時候是不成正比的,夏神宗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完全繼承了前任的亡國政策,在自取滅亡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男人的共性喜歡女人,這一點在夏神宗的身上有特別的表現,夏神宗有一句豪言,不同的水土養育出不同味道的女人,他要遍嚐人間美人味。
夏神宗的後宮裏,便不隻有本族美女,契丹族、女真族、蒙古族美女都有,甚至還有商隊從西亞和歐洲帶來的美女。
趙佶決定好好利用一下這種關係,好好利用一下夏神宗這個人。
由禮部出麵,召開了一次招待外國常駐宋朝使節的宴會,雖然禮部想表現出不論鄰邦大小,不論關係親疏,大宋朝一概平等相待,但誰都看得出來,宴會的主角是遼國駐宋使節。
禮部尚書不但給遼國使節敬了三次酒,還多次說表達了對遼國皇帝的謝意,說遼國皇帝送來的戰馬,每匹都是上等的戰馬,並說給天祚帝的回禮禮部已經準備好了,都是天祚帝喜歡的上等蜀錦,蘇綢,哥窯的青瓷、鈞窯的紫紫、景德鎮的白瓷,還有杭州的雨前龍井,很快就會派使臣送去。
這些禮物,字麵上聽著,就讓人生出饞意。
不止這些,禮部尚言下之意,宋遼兩國這種互通有無將變成常態。
別人也就罷了織,西夏國常駐大使心裏就泛酸了,不就是馬和女人嗎,我們也有。
宴會一散,西夏國駐宋使節一封密信送往西夏王都。
混雜了個人情緒,這封密信有很大的誇大成份。
西夏王都興慶府。
王宮內,手裏拿著駐宋使臣的密信,夏神宗自尊心被嚴重損傷。
找回自尊的最好辦法便是,在宋朝保持和遼同等、甚至更高的地位
夏神宗當即下旨:“選二百匹上好的戰馬,把昨天選秀選出來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秀女賜封公主名號,一並送給宋國皇帝。”
一旁的中書侍郎覺得不對頭:“陛下,不是說過上等戰馬不許流入宋朝嗎?而且那兩名秀女是陛下親自選出來納入後宮的……”
夏神宗:“此一時彼一時,他耶律延禧送得戰馬朕為什麽送不得,至於女人嘛,朕跟換他江南水鄉的美女,那種美女才是人間極品。”
“陛下……”中書侍郎還要說什麽。
被夏神宗厲聲打斷:“就照朕說的辦,不得延誤。”
很快,兩百匹配戰馬和兩個美女被送往汴京。
皇甫端去了遼國,趙佶還有弼馬溫。
經驗證,這兩百匹戰馬,全是一等一的好馬。
趙佶笑道:“李遵頊比耶律延禧實在,但是兩百匹不夠,,朕的小目標是從李遵頊那裏弄到一千匹戰馬。”
童貫獻計:“陛下,臣有個辦法。”
童貫如此這般一說。
聽完童貫的計策,上一世的三觀告訴趙佶:“這樣不妥吧?”
童貫:“陛下,沒有不妥,隻要願意賣,貨賣三家與貨賣一家都是一個賣,也許隻賣一家更好。”
“是這個理。”這回童貫是對的,上一世的三觀放在這一世不適用。
趙佶給李遵頊回禮了,樣樣都是耶律延禧的雙倍,還有一封熱情洋溢的感謝信,感謝信的最後說,將給李遵頊一個巨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