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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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飛趁著鄧公高興。大膽展望中國今後二十多年的發展，將那些他親眼看到過的事實經過篩選後描述給了老人家聽，不過用詞比較委婉，像是一個孩子對未來的幻想，卻也聽得鄧公眼中異彩連連。屠飛清楚的知道，這一切應該是鄧公心中期望的，隻是無法親眼看到，所以他不管能否讓鄧公相信，都忍不住要出來，希望能給老人家帶去一絲安慰。


  離開中南海時，鄧公夫婦每人給了屠飛一個紅包，笑稱屠飛有那麽多爺爺奶奶需要去拜年，所以壓歲錢就先給了，鄧公還用命令的語氣要求屠飛常給他打電話，匯報服務公司與學習的情況。


  在歸途的車上，翟明月歎道：“很少看到鄧公能像今這般發自內心的高興，真想讓你留在他身邊，對他的身體一定有很大幫助……”


  屠飛聞言也不由心動，不過仔細想想，鄧公心懷下，能讓他心情真正舒暢起來的絕不是倫之樂。便笑著道：“鄧爺爺工作這麽忙，我要是纏著他，時間長了就嫌我煩了，不如在外麵幹些讓鄧爺爺高興的事，效果也許比留在他身邊更好，翟奶奶您放心，會經常給鄧爺爺打電話的。”


  翟明月點頭道：“你的也有點道理……”接著失笑道：“奶奶真沒想到，你那間的服務公司居然能讓鄧公都放在心上，它真有如此大的前景？我在婺江的時候，甚至想讓你結束掉這家公司，專心去經營製藥廠的。”


  屠飛笑著解釋道：“鄧爺爺看重的不是我這家服務公司本身的前景，而是看到這個行業能解決眼前多少社會問題，與我做大公司賺大錢的想法是不同的。”


  翟明月笑道：“奶奶知道，你不是鑽進錢眼裏的人。”


  回到什刹海，剛走進大院便聽到王遠山與嚴海川爽朗的笑聲，翟明月與屠飛走進前廳，見二老湊得很近的坐在一起，似乎正討論著什麽，神情帶著明顯的興奮。


  翟明月見狀有些好奇，笑問道：“二老遇上什麽喜事了？大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能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嗎？”王遠山道：“當然能，不過你先別急，屠飛快過來，爺爺有話問你。”


  屠飛應聲跑到兩位老爺子麵前，見二老笑得十分詭異，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


  王遠山幹咳一聲，一臉期待的問道：“告訴爺爺。你是不是認識女孩子了？”


  “女孩子？”屠飛不禁失笑，如果算上女同學和公司裏的女職員，重生後確實認識了不少女孩子，不過從兩位老爺子極其曖昧的笑容中看得出來，他們所的“認識女孩子”肯定不是指普通關係的那種，搖頭道：“沒有……”


  王遠山急道：“怎麽會沒有呢？對爺爺有什麽好隱瞞的，快實話……”嚴海川在旁道：“你這個老王，當這是在審問犯人呢？屠飛還這麽，這種事情當然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嘛。”王遠山不以為然道：“人家女孩子電話都打來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屠飛恍然道：“是不是婺江有人給我打電話了？您二老誤會了，我回北京之前交代過公司裏的一位女經理，如果公司有什麽難以決定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的。”心中暗歎，看來施豔紅目前仍然謹慎有餘，魄力不足，還難以讓她獨自承擔公司的運營。


  王遠山道：“什麽婺江打來的，還不肯老實交代，我們都問清楚了，人家女孩子是北京人，而且現在就在北京，要找你……找你……”嚴海川道：“談情愛。”王遠山道：“對對對。談情愛，這方麵還是老嚴有經驗。”嚴海川惱道：“別亂扯，我有什麽經驗。”


  屠飛猛然想起來，自己曾給辛欣留過這裏的電話，在北京能將電話打來這裏找自己的女孩子，除了嚴王兩家的子女，就隻有辛欣了。她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采訪，所謂談情愛多半是兩位老爺子的臆測，問道：“來電話的女孩子是姓辛的吧？”


  王遠山哈哈笑道：“沒錯，這下賴不掉了吧。”


  屠飛失笑道：“兩位爺爺誤會了，辛姐是婺江日報的記者，曾經采訪過我那間服務公司，除此之外我和她並沒有其他關係，或許連朋友的算不上。”王遠山不信道：“如果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怎麽給她留家裏電話？”屠飛解釋道：“辛姐也是北京人，這次回北京我們乘坐同一航班，她想要再采訪我一次，我就將家裏的電話留給了她。”


  翟明月也聽明白了，嗬嗬笑道：“就是下飛機時遇上的那位女孩子嗎？”


  屠飛點頭道：“如果不是下飛機的時候遇上，我都不知道她也在這班飛機上，你們我和她能有多深的關係？”


  兩位老爺子麵麵相覷，臉上同時露出失望之色，王遠山仍然有點不死心，道：“女記者還是蠻不錯的嘛，起碼有文化，聲音也蠻好聽的，我看可以多來往，接觸時間長了就成好朋友了……翟，那女記者長得怎麽樣？”


  翟明月在機場隻是遠遠瞥了一眼。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印象，道：“好像還不錯，不過那女孩子既然已經是記者了，就算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過了年也該有二十三四歲，可屠飛過了年虛歲才十八，兩人相差五六歲，不怎麽合適。”


  王遠山不以為然道：“那老程的好，女大三抱金磚，還是屠飛有先見之明，自己跑去公安局改了兩歲，剛好一塊金磚，我看很合適。”


  屠飛心想原來這事兩位爺爺也知道，哭笑不得道：“我改年齡是為了注冊公司。”


  王遠山道：“都一樣，一舉兩得嘛，如果還覺得不合適，大不了再改，改成二十八歲總合適了吧？”完大概也覺得這建議太不靠譜，不怎麽自信的問嚴海川和翟明月兩人道：“你們覺得怎麽樣？”


  嚴海川輕歎一聲，翟明月則安慰道：“王老，這事關係屠飛一生幸福，咱們覺得合適不合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覺得合適。我看您就放寬心吧。屠飛這麽出色，將來喜歡他的女孩子肯定少不了，就怕您二老到時候挑花眼。”

  王遠山悶悶的道：“我不要挑花眼，隻要找一個能為屠家傳宗接代的就行。”完背著手，鬱悶的回自己房間去了。嚴海川又歎了一聲，也起身到裏麵去了，一場空歡喜對兩位老人家來多少是個打擊。


  翟明月對屠飛道：“你不要怪兩位爺爺多事，他們都九十多歲了，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親眼看到你成家立業。”


  屠飛黯然道：“我明白的……”他對此隻有感動，哪會去怪兩位老爺子，就算翟明月不。兩位老爺子的心情他也是完全理解的。


  看著兩位老爺子為這事如此操心，屠飛暗想是不是就遂了他們的心願，幹脆“早戀”一次，去尋覓一個女朋友來讓二老放心。可是又覺得這麽做太輕率，自己倒也罷了，但這並不是一個人的事，同樣也關係到對方女孩子一輩子的幸福，如果僅僅為了安慰兩位老爺子的原因去找女朋友，對那位女孩子來就顯然太不負責任了。可惜自己上一世忙於工作，所接觸的女人不是工作關係，就是社交場合上認識的名媛貴婦，而且大部分還是別人帶來的女伴，自己四十出頭了不但沒有結婚，甚至連相愛的人都沒有遇到，要不然倒省事了，提早去追求她就行。


  屠飛回到房間，給辛欣回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應該是辛欣的母親，聲音與辛欣有點像，但聽起來更成熟一些。過了一會，電話裏傳來辛欣的聲音：“喂，哪位？”屠飛道：“我是屠飛，剛才你給我打電話了對嗎？”


  辛欣在電話裏“咯咯咯……”的笑了好一會，才喘著氣道：“是你那兩位爺爺告訴你的吧？他們可真好玩，就像是查戶口的，輪流審問了我半，好像擔心我把你拐跑了似的。”


  屠飛心中失笑，暗想兩位老爺子哪裏是擔心，簡直是求之不得有女孩子將自己拐跑，解釋道：“呃……主要是從沒有人給我打電話，他們……他們估計是太意外了吧，你不要介意。”辛欣道：“我沒介意，聽得出來，你兩位爺爺都很關心你。”屠飛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辛欣道：“嗨！你怎麽忘了，咱們不是好的嗎，你再讓我采訪一次，我打電話就是想和你約個時間。”


  屠飛不是很想接受采訪。但辛欣在婺江就已經找過他好多次，不答應不過去，想了想道：“能不能回婺江再？”辛欣嗔道：“不行，在婺江的時候我腿都跑斷了，也沒碰到你一次，還是在北京找你更方便。”


  屠飛隻得道：“那時間你吧，不過我每都要出去拜年，如果是晚上，至少要是八點以後才行，哪一倒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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