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求可憐
看著前麵那輛奔馳車,張浩一邊開車,就一邊問我,現在咋整?要不要撞他們,把東西搶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他的思想有問題啊。不想些正事兒,一天就想這些打打殺殺的,在高速路上開車,那是能兒戲的事情麽?還撞他?作死啊!
聽了我這話,張浩咧著嘴,尷尬就是一笑。問我,那咋整?我說等著吧!總是會有機會的。
說到這兒,因為咱們是半夜幹活兒,累到現在,我神經早就扛不住了。我讓張浩跟緊點,可別跟丟了,我先睡一覺。
張浩點了點頭,讓我就瞧好吧,人丟了,他拿命來抵。
我瞄了他一眼,說是不是出來混了這些年,動不動他就愛說生說死的?
張浩笑著說,咱們不是在幹正義的事情麽?咱是正義感太強烈了。
我倒是樂了,反問他,正義感這麽強,咋跑去當古惑仔了?
張浩苦笑,說這不是想當警察沒學曆麽?做不了條子,隻能做古惑仔了。
聽到這話,我兩人全都咧著嘴笑了。
這一路的說說笑笑,始終和前麵的奔馳車保持著一段距離,我們一路的跟蹤。最後,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當時正好是一個星期三,萬老鬼的奔馳車,車牌號碼最後一位是0。說到這兒,北京市的朋友,肯定明白了,5和0在北京是周三限號。
他們這進去沒多遠,直接被交,警查了車,不允許他們進去。
萬麗要掏錢擺平這事情,但那交,警很正義,不僅不要,還要告他們一個賄賂,打電話叫人來拖車。
萬麗不甘心,和他據理力爭,兩人就吵了起來。
這人一吵架,一推嚷,很多就在一旁圍觀。
我和張浩打了個眼色,機會來了!
他把車子停在一邊,我趕緊跳下去,直接奔向了萬老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萬麗和交,警的身上了,誰也沒注意這個“癱瘓”的老頭。
我衝上前去,一把就將他身上那個布包給拽在手中。嚇得萬老鬼急了,用隻能動彈的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布包不鬆手。他張著嘴,“咿咿呀呀”的就叫喚,根本發不出聲兒來。
我罵了一句,老混蛋!還想留著這玩意兒害人呢?小爺今天就為民除害,撒手!
一使勁兒,他那糟老頭子哪裏是我這壯小夥兒的對手,一把沒抓住,頓時被我搶走了包裹。急匆匆的,我直接衝向了張浩的車子,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張浩哈哈一笑,說行啊,橙子!又快又準。
我讓他甭廢話,趕緊開車。
張浩答應一聲,一腳油門,車子狂飆了出去。
扭頭,我從窗戶朝著外麵看了過去。
結果,我被徹底的震撼住了。
萬老鬼癱軟在哪兒,做不出任何動作和表情來,但那雙眼神……我估計這輩子都沒法忘了。
我不知道該咋形容那眼神,它實在是包涵的情緒太多了,傷心、難過、絕望、悲哀!
開了一整天的車,東西到手了,我們也不能冒險繼續的走。所以,當天就在北京找了一家招待所,兩人就住下了。有了“死人經”,我就能兌換“擒仙人”全本了。
睡到半夜,張浩睡不著,說肚子餓,他要去吃點東西。
我說我還不餓,他一個人去吃就行了。
張浩說那成,到時候給我打包過來。
說完這些話,他就出了門,我躺在哪兒,接著睡覺。睡到半夜時分,一個電話打過來,吵醒了我。
我接起電話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喂,誰啊?
結果電話那頭,一個女人帶著哭音,說了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話,她說她知道我是誰。之前來北京就發現有車子在跟著她們了,從哈爾濱一路跟到了這裏,肯定是我。
我頭皮發麻,但還是死撐著,說她打錯電話了。
結果萬麗哭了起來,哀求我,請可憐可憐一個老人臨死前的願望吧。她爹不行了,我要啥都可以,多少錢都可以開價,但請把東西還給她爹。
我氣壞了,罵了一句,可憐他?誰來可憐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要這玩意兒落到別人手中,又是一個禍害。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但那女人不死心,接二連三的接著打。
我幹脆挖掉了電池,徹底的關機。媽的,我電話她是咋知道的?
想到這裏,我就想到了張浩。肯定那女人打電話給“林老大”,然後林老大打給張浩,逼問他要的電話。這小子……還特麽整天說出來混的,要義氣當先呢,在危險時刻,直接的就賣了隊友。
我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罵了一句髒話。坐在床頭,看著桌子上的布包,我更加納悶了,這“死人經”到底是啥樣的?為啥萬老鬼這麽在乎它?
好奇心害死貓!
我實在扛不住誘惑,走過去,打開了布包,倒要見識見識“死人經”是啥樣的。
可是……
這布包打開之後,我是徹底的傻了。原以為應該是一本古怪的“古書”,再次也得是一本咒語吧。但裏麵隻有一張老照片,一個筆記本,還有……許許多多的紅色五角星。
我看了一眼那老照片,上麵是一排士兵的合影。他們穿著中國老式那種綠色、紅星的軍服,這軍裝是79年那會兒的。
看紅色的布條五角星,每一個上麵,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我心裏感覺到了震撼,隱隱覺得自己搞錯了什麽?
撿起那筆記本來,開始仔細的翻閱了起來,光是看了前麵幾張,我就忍不住了,眼眶一紅。
萬長貴,31軍91師312部隊戰士。
照片內容,是他所在的1排戰士30人合影。
懂點曆史的都知道,79年2月的時候,爆發了一場戰爭,就是大名鼎鼎的“對越反擊戰”。
萬長貴和1排戰士,為了祖國,也參加了戰鬥。
戰爭是殘酷的,也是血腥的,這個排的戰士,在戰鬥之中也陣亡了不少。
當時部隊不像是美軍那麽係統,他們都會脖子上戴個牌兒,上麵寫著部隊番號,自己的名字和情況。在陣亡後,可以根據這牌,知道陣亡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