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好女給豬上了
出於職業習慣,下意識的我就朝著荒屋那邊看了過去,還真是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
咋呢?
在荒屋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人,大冷的天,她腳上啥都不穿。懸在屋簷旁,晃來晃去,從我這角度看過去,一雙美腿可真是夠誘人的。
我也是覺得稀奇了。
這麽高的地方,她是咋上去的?而且穿得這麽少,難道不冷麽?
那漂亮女人臉上帶著一絲柔媚的微笑,就擱哪兒,一直的瞅著“我”看。
嗬……
當時我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出個門都能被美女給看上。
看來以後要定期多出來逛逛,說不準就走了豔遇,緣分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呢?
我剛想上去和她搭訕呢。
結果這美女的眼珠子已經飄到另一邊去了。
我一下蒙圈了,咋回事?看的不是我麽?
順著她目光看過去,下一刻……我特娘給雷得外焦裏嫩,五官給顛覆了!
咋呢?
合著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再看我身後的傻比司機。
我頓時就苦比了,走過去,就要問美女是不是缺父愛?我可以給你當粑粑。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呢,我就徹底傻在了哪兒。
美女瞅著胖司機,坐在屋頂上,悲情的嘴中哼唱著歌曲。
……
我來為前世留下的約 ,
我愛還今生糾纏的戀 ,
紅塵一場漫天的塵埃,
寂寞我的愛……
隔著一生看你的樣子,
隔著一生給你一片癡,
我和你夢還在糾纏,
淚仍在眼裏打轉……
她唱得太悲情了,聽得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流下來。
這首歌叫《糾纏》,恰好就是小美女看的“白蛇傳”裏的配樂,很傷情。(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聽聽)
看著美女,我就問了,為啥唱得這麽傷情?
她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一雙美目始終鎖定在胖司機身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才多大年紀?說了也不懂!
我笑了,說她搞得自己好像多大似的。
她說她已經活了四百年,夠大麽?
這一句話,把我嚇到了。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看著她坐著的那荒屋,一拍自己額頭,你瞧我這豬腦子。
媽蛋!她就是那天吃大公雞的柳仙!
我說這美女如此反常,大冬天穿得這麽少,還在屋頂上吹風,這不是作的麽?
當即陪著笑,我一步步的後退,嘴上還得說著漂亮話,免得被她猜忌上。
我說就不打擾仙子看男神了,我先告辭了。
她捂著嘴一笑,嘲諷的來了句,咋?你害怕了?那天還敢和我對視,我心裏還說你不是一般人呢。
還真別說,柳仙這句話刺激了我神經。
一個“擒仙人”,尤其是在美女麵前作為一個老爺們,不蒸饅頭爭口氣呢。
我說我怕啥,她又不害人,反而懲奸除惡,是個好仙。
她笑了,說好有什麽用?在普通人眼中,她還不是一條畜生。
我說未必,人有好有懷,動物也知好歹。有些人做出來的事情,連畜生都不如呢。
美女蛇驚訝的看著我,頓時笑了,說我倒是和她遇到的那些道士、出馬仙不一樣。
我也笑了,說她那個時代是哪個時代?現代人可沒那麽迂腐。
她搖了搖頭,說有!誰說沒有迂腐之人呢。
說完這話,美女蛇又陷入了沉默,死死的盯著那胖司機。
我有點不明白了,咋的?這柳仙都是“重口味”?喜歡誰不好,要喜歡那又老又醜的胖司機?
她說個啥話?
命中注定!
我還是不忍心,免得“好比讓豬給拱了”,還勸她看開點,總會遇到自己的“許仙”的。
她反問了我一句,你相信“白蛇傳”麽?
我告訴她,算不上相信。當年明滅了之後,清朝登位,道教被滿清韃子壓製,薩滿教泛濫,供奉五仙更是常態。就在那時候,崇拜柳仙到達極致,從而誕生了美化柳仙的小說《白蛇全傳》。
哪曾想,自己賣弄學問,反而拍到馬蹄子上了。
美女蛇直接瞪了我一眼,這麽高的地方,赤著腳,一躍而下。接著說,你可以走了……
靠!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柳仙化作的美女,心思更加的難以猜測,說翻臉就翻臉啊。
女人在進屋子之前,瞄了我一眼,最後來了一句,“白蛇傳”的故事是真的!
弄得我莫名其妙,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實在弄不明白她這話啥意思。
聳了聳肩 ,關我鳥事,愛死去死好了!
走到公交車那邊,胖大叔還在和司機扯皮呢。
湊到他麵前,我仔細的看了看,是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弄不明白這貨到底哪兒有魅力了?
回去之後,我沒有再去阿彪哪兒,而是住到李善水價裏去了。
他這一會兒已經有了服務員,自然不用我來幫忙了。最主要的是,這小子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明白?
阿彪想泡黃佳英,作為朋友咱還是躲遠點,給人家製造點機會吧。
李善水對於我的回來,不說歡喜,也不說反感。
畢竟咱住他的房不白住,房子亂糟糟的,還得我來收拾是不?
結果我剛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一起來,發現他又跑了。
桌子上直接放著一張紙條子,上麵寫著他有事要出去,可能要去半個月,喊我看好屋子,如果有人找上門來“做生意”了,就打電話給他。
我說這一次回來,他沒啥臉色呢。合著缺少一個“看門狗”啊?
要出去半個月麽?
看著紙條,摸著自己的肚皮,我又開始有點犯難了。沒飯票,我這頓飯,應該去找誰呢?
正琢磨呢,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阿彪。
我頓時一樂,免費飯票來了。趕緊接起來,我笑嘻嘻的問他,咋?要跑來請我吃喜酒了是不?
阿彪傻了,問我啥喜酒?
我說咱這不是給他“讓車位”了麽?黃小妹還不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啊。
阿彪說別提了!就是為這事兒給我打的電話。
我問他咋了?
阿彪歎息一聲,說事情邪門慘了。那妞兒恐怕不是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