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蛇仙娘娘在上
本來還一臉開心的阿彪,瞬間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似的,半天都回不過味兒來。
許久之後,他這才焦急的來了一句,“陳程!陳哥!陳爺!你要這麽搞,我可不陪你玩了。你特娘的太狠了!簡直是用生命來開玩笑。”
我笑了,說哪裏有那麽嚴重?正所謂天下父母心,周達仁就算再聰明,這事兒攤在自己親兒子頭上,他也得亂了方寸。
阿彪說他不在乎這些,隻想問一下,到底抽了鞭子有效果沒有?有就無所謂,沒有我們就趕緊去買墓地。
我說有,也沒有!
他還是不懂。
我笑了,說這還不明白?光靠抽鞭子,最多打掉他身上的鱗片,真正要對付的,還是那柳仙的詛咒。
阿彪頓時瞪大了眼,問我咋的?咱們還要和柳仙戰鬥?
我笑他真是夠彪的!虧得周家父子遇到的柳仙是良心好的,隻是為了教訓一下二世祖。咱們今天這通打,又讓老百姓出了氣,那柳仙看了,心頭的氣應該是消了。
說到這兒,我讓阿彪趕緊去買隻雞,咱們準備出發。
阿彪瞪大了眼,問我要去哪兒?
我說傻了。不用戰鬥了,咱們自然是去拜祭柳仙了,這情況還得她主動收手才行。
阿彪點了點頭,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在半道上,我們去菜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問周達仁要了當初那片荒地的地址。
到了地方仔細一看,簡直就像是一棟鬼屋!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野草還是野草。
我讓阿彪先出去,我要留在這兒。
阿彪驚訝了,說這裏說不定有柳仙,要我一個人在這兒,到時候出點啥事兒可咋整?
我笑了,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靜。我陳程做事兒問心無愧,幹嘛要怕一個野仙?
阿彪白了我一眼,說你就可勁兒作吧。
說完這話,他還是轉身朝著外麵去了。
空蕩蕩的屋子裏麵,這就剩下了我,還有一隻雞。
蹲下身子去,點燃了三炷香,然後把大公雞給扔到了屋子正中間。
拜了三拜,我開口說了,這周林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罪不至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已經遭受了足夠的懲罰,我相信他一定會改正的。希望“大仙”手下留情,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幾乎是話音剛落,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屋子裏麵,陣陣狂風大作,吹得那三炷香更是瘋狂燃燒。
我站在哪兒一動不動,窸窸窣窣的聲響之中,一條能有胳膊粗細的大蛇,直接從房梁柱上,一點點的垂了下來。
好家夥!
合著這柳仙從頭到尾,都在頭頂上看著我們呢。
剛才進了屋,我和阿彪根本沒看到它。
這一會兒,它一點點的滑了下來,一雙金黃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瞅著我。那長長的紅杏,更是吞吞吐吐,格外的嚇人。
俗話說得好,走路帶風,做人帶種!
雖然看到這條大蛇,我是心慌得不行,但不敢扭頭跑。
為啥?
遇到過狗的人就知道了,它要攆你,你突然蹲下去,這狗絕對不敢上前。但你要是敢跑,那完了!
這狗非咬你不可。
同樣的道理,要讓這畜生看到你懼怕了,指不定就害你了。
於是,在這屋子裏麵,一人一蛇,我倆就相互的瞅著對方。
近在咫尺,它的杏子吞吐,差點都舔到我的臉上了。
瞅了半天,似乎沒有得到它想要的效果,這大蛇最後扭過頭去,直接跑去吞雞了。
那又是一幕殘忍的畫麵了!
蛇類吃相最難看,它們沒有牙齒,獵物都是直接圇吞。體型比嘴巴大,但這些家夥可以讓下巴隨意脫臼,吞下比自己頭還大的東西!
我從頭看到尾,一動不動。表麵上平靜得不行,實則內心是又震撼又忐忑,生怕這玩意兒吃了雞,又來搞我。
還好,吞掉這隻公雞後,它要開始消化食物了。
就在屋子正中間,跟盤繩子一樣,盤成了一圈。支著腦袋,就那麽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緩緩的閉上眼。
我朝著它鞠了一躬,緩緩的退了出去。
走了沒多遠,看到阿彪站在牆邊抽煙,地上到處都是煙頭。
看到我來了,他趕緊的上前來,問我咋樣?
我說禮物已經收了,事情擺平了。
阿彪聽到這兒歡天喜地就笑,喊我趕緊走。
我問他去哪兒?
他說廢話,當然趕緊去兌現支票了,免得周胖子到時候反悔。
我說他德行!人家身家幾千萬,還在乎救兒子的十萬塊。何況現在他兒子才剛住院,我們想提錢,也得等到明天去了。
阿彪撓著頭,尷尬的就笑了,說是是是……都忘了這茬兒了。
我說得了,先找東西吃,老子餓壞了。
阿彪聽到要吃東西,開心得不行,一個勁兒點頭說中!
還問我想吃啥?
我說啥都可以啊。
他說哈爾濱有一家燒雞店,雞特別好吃。
我頓時憋起了嘴,說除了雞,啥都可以!
……
做完這檔子活兒,在第三天後,周達仁的兒子醒了過來。
雖然給抽得滿身是傷,奄奄一息,好歹“活受罪”是免了。
看“止癢”確實有成效,咱那十萬塊的支票,也成功的兌現了。
前麵連續做了三單,全都是虧本買賣,在這第四單一次性就把錢給我補上了。
老實說,十萬塊對於現在很多“小康”來說,不算少也不算多。
但對於我來說……
那感覺就像是中了彩票!
把錢提到卡裏的時候,阿彪跟我一塊兒去的,開心壞了。
我說要分他點,這筆生意沒有他,我做不成。
阿彪不要,說是兄弟就別講那麽多,我家裏麵比他更加急著要錢。
我笑了,首先取出了五萬塊來。
阿彪笑嘻嘻的問我,是拿去買車還是買名牌?
我說買衣服,買書。
在他一臉不解的神色中,我讓阿彪跟著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我買了很多很多衣服,也買了很多很多的書,然後把東西捐給了“希望工程”。
阿彪罵我瘋了,自己“賭命”好不容易搞來的錢,一半就這麽白送人了。
我笑了,說他不懂,咱幹的是“陰人”行當,本來就損陰德,不積德,下一次哪裏還有這種好運氣?
一句話,懟得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