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她作他人婦
“是的啊。”瘦鬼連連點頭，他今天去給櫻唇送花，一路上都聽到有人談論石龍街出了一個神仙娘子，他當然得去湊一番熱鬧，想不到竟然看見了小沁。
邢天野轉了轉手裏的蘋果，一陣新鮮的香氣迎麵而來，她的內力把控得很好，蘋果的香氣濃鬱芬芳，形狀又大又圓，拋了拋還挺重手。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而問道：“嫁給了誰？叫什麽名字？家境可過得去？”
瘦鬼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這可是他偷來的，小沁種出來的水果供不應求，就算有錢也買不到。他吃著吃著，就把邢天野的問題拋到了腦後，一心地沉浸美味的蘋果之中。
“瘦鬼？”邢天野喊了他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他抹了抹嘴，一邊咬著蘋果一邊道：“過得去？就是一個窮書生，無父無母的，家境怎麽過得去？每天啊，那個遊少良就在街邊賣賣字畫，替人寫寫信，我都看過了，畫得比菩薩還差。”
邢天野的心一沉，喃喃著這個名字：“遊少良？”
“石龍街的一個毛頭小子，隻有破屋一間，哪裏比得上我們的玲瓏大殿，也不知道小沁腦子裏想什麽，嫁給這個人，長得還沒有我俊俏呢！”
一直沉默的白信一聽，打斷他道：“停停停，好好說話。”
“事實是嘛。”瘦鬼摸了摸自己瘦巴巴的臉，自覺比遊少良俊俏多了。
白信一把將他手裏的蘋果奪過來：“繼續說，吃吃吃，你菩薩就教出一群吃貨。”
瘦鬼白了他一眼，繼續道：“遊少良本來是有父有母，可惜兩個老人家都得了不知道什麽病，兩腿一伸就沒了，留下了一大堆因為看病而產生的債務。這不，小沁沒日沒夜地忙著，就是為這廝還債。”
邢天野一聽，急了起來：“不行，我得去看看。”
瘦鬼連連點頭：“你的確應該去看看，否則呀，我怕小沁被騙了還幫人數錢呢！”
他這麽一說，邢天野更加地著急了。他拔掉身上的銀針，穿上鞋就要出去：“羨羨，把銀兩帶上。”
“是，刑大人。”羨羨一聽，趕緊準備去了。
正當羨羨拿著邢天野的腰牌去賬房的時候，剛剛從清寧殿回來的高雲鶴皺著眉頭道：“這麽急，是出事了？”
“回高先生，邢大人要去看小沁姑娘。”於是，羨羨把剛才瘦鬼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嫁人了？”高雲鶴不可思議地道，小沁一向都很在意邢天野，現在才剛剛離開玲瓏大殿沒幾天，怎麽會就這麽輕易把自己嫁出去？
羨羨左看右看，壓低聲音道：“我看小沁姑娘是心灰意冷，所以把一氣之下，把自己嫁了。”
如今玲瓏大殿誰都知道小沁喜歡她的師父，而且三番四次被拒絕。羨羨歎了一口氣：“小沁這麽好的姑娘，就算鐵石心腸也該感動，真不知道邢大人怎麽想的。”
“別八卦，趕緊去賬房。”
不料，羨羨笑了笑，俏皮地道：“高先生，要是你是邢大人，你會接受小沁姑娘嗎？她人好，又這麽癡心。”
高雲鶴拿起手裏的書敲了一下她的頭：“不是每段感情都你情我願的，快去。”
羨羨摸了摸頭，暗暗衝他做了一個鬼臉，聽起來他好有經驗的樣子。
小沁成婚的消息，很快在玲瓏大殿傳開了。而傷勢未愈的邢天野，坐著一頂轎子，急匆匆來到了石龍街的盡頭。
遠遠的，邢天野就看見一群商販在一戶人家麵前排著隊，而那戶人木門緊閉，上麵掛著“已售完”三個大字。
幾個小販坐在地上唉聲歎氣，時不時地搖搖頭。
“今天又沒有搶到，我都一大早來就來排隊，想不到一下子就賣光了。”
“就是，我這不也是一夜沒睡來這裏守著。還是被街頭的牛老板給全買下了。”
“看來明天還得早點。呔，這些水果這麽好賣，搶不到實在是可惜。”
邢天野一邊聽著一邊緩緩地走下轎子，他一往商販中一站，身軀高大的他令人側目。一個好心的小商販上前道：“你也是來求水果的？回去吧，早沒了！明天早點來！”
“不是。”
“不是？”小商販嘿嘿一笑：“難道你看上了小沁娘子？不少人都打她主意，不過可惜，她嫁人了。要不然給我娶到這個神仙娘子，我半夜做夢都會笑死。”
小商販們哄笑了起來，繼而紛紛挑起籮筐走了。邢天野走到木門前，手遲疑了一下，可還是敲起門來。
屋內，已經將今天收入入賬的遊少良道：“娘子，有人來了。”
“別開。”小沁低聲道，她沒有想到師父會來。
“咚咚，咚咚。”敲門聲一直斷斷續續地傳來，小沁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著，此時她已經梳起了一個婦人頭，看上去雖然不再那麽憔悴，卻帶上了幾分老氣。
她不想見他。
“娘子，還在敲呢。”遊少良皺起眉頭道，不像是小商販敲的，因為敲門聲，一聲比一聲大，還隱隱帶著一絲憤怒。
正在做飯的小沁將手裏的菜刀放下，道：“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你看著辦吧。”
“這……”搞不清楚狀況的遊少良正想問個明白，小沁已經上了樓。他聽著依然響個不停的敲門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門。
“吱呀”一聲，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遊少良的麵前，皮膚略微蒼白，薄唇輕抿，有神的雙目雖然帶著笑意，卻又參雜著憤怒。
“你是？”遊少良剛一開口，邢天野就冷哼了一聲，這個男人看起來這麽文弱，手無縛雞之力，如何保護得了小沁？
“我是小沁的朋友，來看看她。”
“朋友？”遊少良疑惑地皺起眉頭，小沁跟他說過，她在陵水無親無故，現在又冒出一個朋友？
見遊少良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邢天野也不強求，隻是手一伸，內力一起，遊少良院中的杏樹立馬開始抽枝發芽開花，不到一會兒，一個個飽滿的杏子滿滿當當地掛在了樹上。
事實遠遠比語言來得有說服力，遊少良愣了愣，身子不由地側了側：“請進。”
邢天野點點頭，走進了這個老舊的小院子。看著案板切了一半的南瓜，他微微一愣，想必她是故意躲著不見他。他環視了四周，在一張舊凳子坐了下來。
“請喝茶。”遊少良端上來一杯渾濁的清茶，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可他也知道他和小沁一定是有聯係，而且還緊密。
邢天野來這裏並不是喝茶，他開門見山地問道：“我聽說小沁嫁人了，所以來這裏看看你這個人。”
“你是……”邢天野說得理所當然，遊少良自然不信他隻是小沁的朋友。
邢天野忽略他的問題，道：“你們舉行婚禮了？”
遊少良搖搖頭，愧疚地道：“因為家中債務過重，成親又突然，我並沒有……”
“啪。”他正說著，邢天野就把一包大大的金子放在桌麵上：“這是我給她的嫁妝，我想用來還你的債務綽綽有餘。”
“這我不能收。”遊少良一愣，連連搖頭道。
“既然你能讓小沁幫你還債，你還有什麽理由不收這個？”遊少良不傻，自然聽出邢天野語氣中的責怪。
“我……”
“這是她的嫁妝之一。我隻想問一句，小沁是否誠心要嫁你？”邢天野冷冷地道。
“是的，我和小沁是真心相愛。”
愛？這才幾天時間。邢天野瞥了一眼上樓的樓梯，道：“既然如此，你們好好相處。你不得虧待她，否則你不會有好日子過。還有，既然嫁人了，現在又無須還債，以後讓她別再種果子，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邢天野不自覺用著家長的口味，聽得遊少良一愣一愣的：“知道了。”
“最好。”邢天野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隻剩遊少良一個人在屋子中看著金子發愣。
小沁不是常人。遊少良摸了摸金子，陷入了沉思。
一個人躲在樹後，悄悄地觀察著遊少良，還不忘伸出手摘一個杏子吃。
“挺甜。”一個個杏核從被扔在地上，某個人吃得不亦樂乎，以至於忘了正事。
遊少良皺著眉頭，道：“誰在偷果子。”
啊呀，公主被發現了。容立芳立馬端起架子，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昂首挺胸：“我偷的。”
容立芳上下打量一番遊少良，就是一個窮鬼嘛，不過氣質倒比普通人好一些：“我是偶像派來審查審查你的，轉過來，讓公主看看？”
“你……”
“轉過來！”容立芳喝道，耳朵不好使是不！
搞不清楚狀況的遊少良，木然地轉了轉身，容立芳嫌棄地搖搖頭：“這麽瘦，你保護得了我們家的小沁姑娘嗎？來，讓公主鍛煉鍛煉一下你的體力！啊噠！”
尊敬的立芳公主一腳踹了過去，把遊少良踢了個後翻空。這招是沉大教的，踢一踢，舒筋活絡，增強體質！
“住手！”小沁聽到動靜，趕緊飛身而下。
容立芳收回腿，這下看到小沁的麵目了，人長得不如公主漂亮，就是眼睛大了點，也不知道偶像為什麽這麽喜歡她。立芳公主拋出一個錦囊：“偶像給你的新婚禮物！”
“咻!”小沁接住，裏麵的東西就散了一點出來，是銀子。
“本公主告辭了。”容立芳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遊少良更加斷定，小沁不是一般人，他不由地問道：“你到底來自哪裏？”
“玲瓏大殿。”小沁老老實實地交代道。
“北王府？”遊少良臉色一變，變得讓小沁覺得無比地難堪。
“少良，怎……麽了？”
“你認識顏蝶陌那個毒婦？”遊少良疑惑地道，這個名字，讓整個陵水的平民百姓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
“少良，我不許你這麽說她，王妃是一個好人！”小沁眉頭皺了起來，不停地解釋道：“你們對北王妃誤會了！就算你們對她不了解，可是她是忠臣之後，不用動腦子也知道她不是壞人！而且你也是一個讀書人，怎麽也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小沁，我對你一無所知！你嫁過來才幾天，現在就來了一個和你一樣會神仙術的朋友，還有一個公主！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少良憤憤不平地道，也許是邢天野麵前受挫，他心底有一股無名氣升騰著，令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別這樣，我怕……”小沁後退一步，她今天什麽也沒有做錯，想不明白為什麽遊少良會生氣。
見她一臉惶恐，遊少良歎了一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我激動了。剛才被那個公主踢了一下，很疼。”
“我給你療傷。”小沁一聽就著急了起來，運用內力給他療傷。遊少良扭過頭，正巧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抖著，他一時失神，上前想要親小沁一下，她卻躲開了。
離火坐在屋頂看到這一幕，晃了晃腳，嘟著嘴搖搖頭，繼而身形一閃，摘了幾個杏子就離開了。
回到南中殿後，離火和立芳公主七嘴八舌地說著，你一句我一句讓顏蝶陌不知道聽誰的：“別吵！一個個來！”
“我先！”
“公主先！”
原以為兩個人會消停一下，不料兩人依然相爭，不肯讓出一個先後。顏蝶陌喝道：“給我滾出去得了！”
一看見偶像發火了，公主和離火立馬轉變了態度：“你先。”
“還是你先吧。”離火咬了一口杏子，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樂嗬嗬地吃了起來。
“哼，”立芳公主鄙夷了一眼道：“啟稟偶像，這個遊少良呢，腰不太好。”
宮女一聽，“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其中含義，懂的人自然臉紅。顏蝶陌扶額：“我讓你去看看他人品怎麽樣，你怎麽就知道人家腰不好？”
容立芳抬起公主尊貴的腳道：“我踢了一腳，他站都站不穩！像個小姑娘似的躺在地上！”
“不是，沒事你踹人家幹嘛？”坐在一旁的容非子也聽不下去了。
“不踹怎麽知道腰好不好？沉大說了，腰好才是真男人！”
容非子一聽，對著顏蝶陌聳聳肩：“這可不是我教的。”
宮女們“噗”地一聲，徹底笑開了。
顏蝶陌無言以對，容立芳的內力也不低，搞不好一腳過去小沁就守了寡，她苦口婆心地對公主道：“人沒被你踢死吧，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怎麽會，我就輕輕踢了一下。”容立芳驕傲地揚起小臉，倒是和當初的顏蝶陌有點像。
“這就是你觀察了大半天的結果？”
容立芳點點頭，閃到了一邊：“報告完畢。”
好吧，顏蝶陌認命地低下頭：“離火，你來說說遊少良這個人怎麽樣。”
“人倒是好人，就是有點懦弱，愛拿小沁發脾氣……”
離火話還沒說完，顏蝶陌“啪”地一聲拍案而起，嚇得容立芳口裏的杏子整個吞了下去。
顏蝶陌挽起袖子：“奶奶的，沒本事還敢拿小沁撒氣！”
容非子一見不妙，趕緊阻攔道：“姑奶奶，冷靜，冷靜。這是小沁的家事，您發這麽大火幹什麽呢？”
“我不想她嫁！要嫁也是嫁一個人中豪傑！”顏蝶陌就差沒哭出來，容非子連連點頭，咋這個姑奶奶一和萬祁陽談起戀愛，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咳……咳……”一個人晃了晃顏蝶陌的衣袖，她立馬甩開道：“給我備好禮物，我要親自送給小沁。”
又有人急急地晃了晃顏蝶陌的衣袖，她和容非子低頭一看，媽呀，公主臉色青紫，一隻手指著喉嚨，一隻手拉著她衣袖求救。快……被杏子憋……死……了。
“啊呀我的小祖宗~”容非子猛拍七妹的後背，“噗”一個杏核從她口中噴了出來。
“公……公主也要去。”容立芳大口地喘著氣，她要看看那個男人是怎麽欺負小沁的。
“小夜！”心急如焚的她現在就要出門。
“小姐，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按照王爺的吩咐挑選的。”這可都是王府裏叫得上好的寶貝。
“娘子，我話還沒有說完啊，”離火嘟囔一句：“雖然遊少良會對小沁發脾氣，可是很快就會平靜下來，還會哄小沁嗷。”
“對小沁大聲講話都不行！”顏蝶陌霸道地道，小沁天真無邪，又慘遭板蛇虐待，她的心本來就疼得要死，若是她嫁人都嫁得不好，以後漫漫一生如何度過？
“對了，”離火補了一刀：“遊少良說你是毒婦，小沁辯解，所以遊少良才生氣了。幹嘛？”
離火見容非子連連擺手，不解地問道。
“豈有此理！小夜！春喜！立馬備轎！”顏蝶陌一甩袖，大步走了出去。
“出發！”立芳公主像個小跟班一樣，大搖大擺跟在身後。
“冷靜，冷靜……”容非子立在原地有氣無力地道。
而離火吧唧吧唧地吃著杏子，嘟囔道：“這個男人就是欠揍！”
羨羨很快就把南中殿的情況告訴了萬祁陽：“王爺，要不要阻止顏小姐？”
“不用，遊少良這個人本王查過，身世清白。不過我的確聽說他愛對小沁發脾氣，顏小姐和小沁這麽要好，自然看不過眼。”
“王爺的意思是？”
“遊少良的確欠揍，被教訓一頓，自然就精神了。小沁姑娘心性單純，恐怕隻會逆來順受。”
“喔。”羨羨點點頭，隨後就退下了。
在旁的高雲鶴，一邊細細地搓著手裏的頭發，道：“王爺這麽關心小沁，也是她的福氣了。”
“我答應過邢天野，無論小沁走到哪裏，都會好好地照顧她，畢竟她是邢天野的妹妹。可是小沁性格倔強，不接受任何幫助，若不是遊少良收留，恐怕她已經活活凍死在街頭了。話說今天的春天比往年要冷……”
“王爺不要擔心，顏小姐會注意分寸的。”
“才怪。”萬祁陽搖搖頭。
“遊少良雖然是一個書生，卻有暴力傾向，這次顏小姐去，情況一定會有很大改善。”
“嗯，你的銀針還沒有弄好？”萬祁陽看了一眼他手裏烏黑的發絲道。
“製多一點，以備不時之需。”高雲鶴淡淡地回道，手裏不停地搓著發絲，不到一會兒，烏黑發絲開始發亮，然後逐漸變硬，最後變成了銀色，成了一枚銀針。
石龍街，一隊人馬浩浩湯湯地走了進去，到了遊少良的家門後，顏蝶陌緩緩地下轎，醒目的立芳公主上前使勁兒地敲道：“開門！開門！”
過了一會兒，門依然緊閉，沒有一點動靜。
“踹。”顏蝶陌的話還沒說，隻是嘴型一起，立芳公主立馬會意，一腳就將木門給踹得個稀巴爛。
“……輕點。”後麵兩個字，顏蝶陌生生拉低了聲音，隻有自己聽見。
“把東西搬進去。”顏蝶陌唯有悠悠地道，剛一進門，就發現小沁和遊少良一直坐在裏麵，傻傻地看著這群魚貫而入的人。
“姐姐？”小沁愣了愣，看著眉眼清冷的她，眼眶就紅了。
“小沁，我好了，回來了。”顏蝶陌上前拉著她的手道，繼而順手捋高了她的袖子，小沁原本藕白色的手臂，這裏青一塊那裏紫一塊。
小沁的手縮了縮，顏蝶陌拉著她的手道：“他打的？”
小沁看了一眼她的臉色，道：“是我不小心摔的。”
“你傻呀？你嫁給他？”
“沒關係……”
心疼的顏蝶陌命小夜拿來藥酒，細心地給她塗上。藥水所到之處，又辣又痛，讓小沁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你們成親幾天了？”
“五天。”
“傻，怎麽不來告訴我們一聲，就這麽急匆匆地把自己就嫁出去。”
“姐姐……我挺好的。”
“閉嘴。”顏蝶陌眼眶一紅，小沁好不好，她有眼睛看。
為小沁上完藥之後，重磅節目來了。立芳公主在旁邊摩拳成績，開始了熱身運動。
“春喜，把小夜送上去好好休息。”
“是。”
“姐姐……”
容立芳立馬伸出手一點，小沁就暈了過去。她滿意地點點頭，公主出手簡直快又恨，暈了才好辦事喲。
遊少良立在屋子中央，顏蝶陌一屁股坐在一張舊木椅上道：“聽說你家暴？嗯？”
不僅僅是遊少良，連以前遊老爺子也是這麽一副德性，即使他拖著一個病重的殘軀，也要每天好好地揍上遊夫人一頓。
遊少良沒有回答，容立芳繞著他走一圈，繼而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長得斯斯文文的，竟然還敢動手打我們偶像的小沁？本來嘛，公主也不想過來，畢竟憑小沁的內力，揍扁你再簡單不過了！不過她心底善良，不像我們是……嘿嘿，對吧。”
立芳省略了兩個字，毒婦？毒婦又怎麽了，她的誌向就是當一個毒人！毒死這些臭男人！壞死了！
“小姐，你看，屋頂上那些是不是長傾藤？”小夜忽然指了指，顏蝶陌提起頭一看，昏暗的屋頂上，果然纏繞著一些翠綠的藤蔓。
小夜看了一眼遊少良，道：“指不定他有長傾藤的解藥，可以治好高先生呢。”
“先別管，打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