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師祖
隻是他的話剛剛說完。
剛剛才坐在石頭上的眾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猶如驚弓之鳥,身體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想要和程昱保持距離。
回想起先前的那口血井,他們的心中還不寒而栗。
張鋒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不過他倒沒有後退,而是仔細的凝視著那塊礦石,發現這礦石之中,竟然氤氳著一股活力。
但散發出來的氣息,又不像是靈石的氣息。
不禁又起身看了看四周,森羅之眼隨之開啟。
萬丈高山,巍峨起伏。
怪石嶙峋,周圍荒蕪。
張鋒身處半山上,甚至將整個大山都透視了,想要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什麽。
然而剛剛一落到山腹的時候,便有一股力量阻擋著他的探尋,黑黑茫茫,宛如一個黑洞,讓他看不真切。
而且從中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甚至不輸於碧海歸墟之中的紫金龍棺,直讓張鋒頭皮發麻,連忙收回了目光。
雖然沒能看清楚這大山之中那個恐怖的存在,但張鋒卻可以確定,這裏便是一片礦山。
而閻王曾經告誡過自己的那一道礦脈,就在山腳下。
雖然目前還沒有看到危險,但張鋒仍舊是在想清楚的一瞬間,立即說道:“走,這裏不能呆了。”
正要和眾人離開這裏,一股蒼涼,悲壯,卻又無比龐大的威壓,已如泰山壓頂般襲來。
眾人剛剛聚攏在一起,便看到在他們前方百來米的小山丘上,赫然站著一道人影。
與此同時,在他們左邊和右邊的山丘上,也同樣站著兩道人影。
他們就像是被一股力量隔絕著,讓人看不真切,朦朦朧朧。
一股股難言的壓抑,窒息,恐懼等情緒,猶如那黑色的大嶽在降臨,沉入了人的心中。
“太憋屈了,本座何曾受過這樣的恥辱。”
人群之中,四象門至尊江得龍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了一聲。
自從進入葬仙嶺一樣,曾經縱橫四海,笑談天下的他們,便像是孫子一樣寄人籬下,生怕哪天會惹怒了主人,要了他們的性命。
“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本事。”江得龍不想在跑了,至尊級的力量強勢爆發出來。
那汪洋如海的真元猶如陣陣巨浪,卷起周圍落葉漫天,狂風飛舞。
一聲低吼,江得龍直接施展四象門至高秘典四象化仙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在他背後浮現出恢宏的虛影。
隱隱地,仿似能聽到龍吟虎嘯之聲。
在眾人的注視下,江得龍帶著無比強大的威勢,衝向了他們正前方的那道身影。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緊繃著。
很快,那道黑影也開始動了,比其江得龍,更快,更猛,也更簡介。
一把泛著森然黑芒的長劍,和他的身影仿似都融為了一體,讓人不注意的話,還無法發現他有一把武器。
遠遠看去,兩人的交手,仿似紅與黑的搏鬥。
隻是,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
甚至可以不能說是戰鬥。
而是一場單方麵的秒殺,碾壓。
黑影持著長劍,直接從江得龍的身體重穿過。
呯的一聲,猛然炸裂,化作一團血霧。
這一幕,直把眾人嚇得亡魂俱裂,江得龍好歹也是一名至尊,竟然就這樣被秒殺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一陣膽寒。
再也不敢生出還要去戰鬥的想法。
同時,也有人在這驚鴻一瞥間,看到了那黑影的麵孔,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深色來。
飄渺仙宮至尊蕭冠玉近乎失聲道:“那是我飄渺仙宮第三代宮主蕭秋水啊。”
然而這種古老的人物,除了自己門中的人,其他人又怎麽可能認識,臉上皆是一片茫然,這個地方,怎麽會出現他們的先祖人物。
廣寒宮至尊紀春綺忽然看著左邊的那道黑影,臉上亦是一臉駭然之色:“師祖!”
她所看到的,正是廣寒宮第五代宮主,紀靈玉。
“不可能啊,當年那一戰,師父曾經親口說過,師祖已經隕落在葬仙嶺,你到底是誰?”紀春綺厲聲道。
然而她眼中芳華正茂,有著閉月羞花之色的紀靈玉,卻並沒有做出什麽的回應,反而提著劍,正朝著他們殺來。
便是連秦水寒,此刻的目光,也死死地落到了右邊的那人身上,喃喃自語道:“不可能,肯定都是假的,你怎麽可能會是我北寒仙域第六代域主,變回你們本來的樣子吧,先人遺像不容他人玷汙。”
原本還想著逃跑的三人,此刻看到宗門祖先,仿佛都忘記了先前江得龍的慘狀,發出強烈的攻擊。
秦水寒渾身像是罩著一層水霧,低喝道:“六合寒水決。”
刹那間,六道水柱憑空出現,化作一條條水龍,衝天而起。
那道黑影看到這一招,眼神中竟是遲疑了一下,而後在他的身邊,竟然也冒出了六道水柱,化作同樣的水龍,和秦水寒的攻擊,交纏在一起。
轟隆一聲,十二條水龍剛一接觸,便發出強烈的爆炸。
一時間,天空仿似下起了小雨,一片雨幕籠罩大山之上,讓原本就不太清楚的光線,變得更加的模糊了。
看到這一幕,秦水寒呆愣在原地。
六合寒水決,乃是他北寒仙域的無上秘典之一,除非是門中親傳亦或是首席弟子才能習得,外人是根本不可能學會的。
想到這裏,秦水寒忽然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朝著那黑影恭恭敬敬的行三跪九叩之禮:“徒孫秦水寒,拜見祖師。”
與此同時,在蕭冠玉和紀春綺這邊,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眼看那三道人影由遠及近,張鋒心中一沉,眼看三人竟是不準備反抗,張鋒立即對薑羽,雲鴻和慕長生道:“帶他們走,有多遠走多遠。”
三人心知事情緊急,話音落下就已經出手,一人帶著一個,飛快的朝著遠方逃遁。
“他們眼中毫無生氣,體內也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就算曾經是你們祖先,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殺戮的機器罷了。”
薑羽邊跑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