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巧救老道
傍晚，臨近湖泊的泥沙灘前，一個狼狽的秀氣男孩在盡所能地恢復體力。
隨著王小明貪婪呼吸，大腦充血的眩暈才漸漸逝去。
這老頭……怎麼還沒醒？
王小明皺眉，在思考這個不知名的老傢伙身出何處同時，一邊消化腦海陌生的記憶。
名字：王小明。
年齡：十二歲。
家庭情況：貧寒。
親人：雙親健在。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是獨子的緣故，父母對他疼愛有加，生活得格外滋潤。
這片大陸名為神州。
顧名思義，神的故鄉。
至於神……不知是何緣故，神族去向早已銷聲匿跡。
王小明在得到大致信息的一刻，心頭一陣火熱。
這個世界竟然有這類傳說中的族群……那是不是意味著還有修仙門派？
可惜身體原主人在神州上不過好比滄海一粟，不見得有什麼大世面的見識。
由不得王小明多想，身旁的溺水老人竟有了復甦的起色。
王小明欣喜，白撿了肉體的便宜不談，還白嫖了一老頭的救命之恩。
冷月揮灑下，老者睫毛顫了顫，意識朦朧中睜開了雙眸。
「這是哪裡？」老者呢喃著，自言自語道。
言罷，開始環顧四周。
向死而生的自己遭遇三品天劫，被其擊落，墜離仙山，分明十死無生，怎麼還有如今苟活的機會？
當老人視野中注意到湖泊，這才恍然，再看到身邊穿著濕漉漉一片的十二歲孩童，又是大悟。
天公助我……
隨即老者渾身一震，濕透的衣袍間水汽騰空，一陣氤氳繚繞，周身頓時輕鬆起來。
輕呼一口濁氣，老者向王小明鞠躬，行了一禮，這才張口出聲：「貧道凌虛子，令郎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恩人但凡有需，定當有求必應。」
凌虛子？
道號？
難不成……真巧到遇到修仙門派的人了？
欣喜神色躍於王小明臉龐，幾番結巴，這才把自己想要躋身仙門的想法道清楚。
老道聞聲，眉頭擰成一股繩，為難道：「這個，我做不了主……」話說了一半，頓了頓，道：「真正能拿主意的，還得看個人天賦，另外還得看機緣。」
有戲！
王小明聽到話語漏洞，企圖打動凌虛子，於是應聲道：「你我相遇，不就是機緣？老道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了，能盡綿薄之力，又何須做忘恩負義之輩？」
這番話倒是一反先前的生澀口氣，一鼓氣的順暢話語，悄然撥動凌虛子心弦。
「好吧，要說入仙門，我也只能寫一封推薦信，真正能說的上話也並非在下，希望此舉能幫到閣下……」
話音落下，凌虛子憑空拿出一紙一筆，健步如飛，寫下信件。
這是……寶囊？
王小明身心一震，前世屢番與相關書刊打交道，自然能猜出十之八九。
墨盡筆止，信封通過其手傳遞給了王小明。
王小明笑呵呵地接過，但衣物已然濕透，找不到容所。
正於他好生尷尬之際，凌虛子會心一笑，撫須中一揮衣袖，王小明身上一陣暖流竄過，水汽做出回應蒸騰而起，周身隨即乾燥起來。
這就是仙門手筆嗎……
自然，王小明對此興趣濃厚，心頭不免升起一抹炙熱。
「現在與你一同前去貧道門派，還是日後自行登門造訪？」老道撫著長鬍，問道。
王小明擺擺手，以此時入夜，家人不知自己下落為由謝絕了好意。
稍縱片刻，見王小明放好信件，老道長笑一聲，從寶囊取出拂塵。
一甩，其腳下升起一縷白煙，後者化身一頭仙鶴，展翅一蹬，雙雙飛離此地。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小明以及一句提醒回蕩在湖邊。
「記住，貧道仙門名為：謫仙閣——莫要忘記。」
王小明聞言，摸了摸下巴。
謫仙閣么……
……
北國家家燈火通明，過年的習俗理所應當地，落定今天處處張燈結綵。
殊不知，正是這個夜，令青城的王家獨子王小明得到了莫大的機緣。
回到居所，王小明向家人寒暄問候了幾句，即刻落座席中。
過年飯自然有過年飯的氣氛，孩童嬉戲追逐成為了此間曲樂的韻律。
「王哥哥，你能和我一起放放爆竹嗎？我……怕火……」一名俏皮女孩在王小明耳邊
王小明循聲望去。
女孩正是街坊鄰居的孩子，楊嬌，同樣此女也是王小明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現在自己不單單是前世紙醉金迷的富二代，還是雄心壯志的一個穿越者，眼界當然高了。
更何況自己實際年齡這般大，也不至於對這麼幼小的孩童感興趣。
哪知，楊嬌又在王小明耳畔私語幾句。
王小明頓時羞赦欲死。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有把柄被楊嬌捏在手裡……
不外乎是在擁擠的人群里放屁，求得暢通無阻的行徑。
待王小明與楊嬌走出了家門，眾位親戚才津津樂道起王小明的成長史。
這其中包含了王小明被一屎一尿帶大的黑歷史。
再看看這發育大了的王小明與女伴出家門私會，眾位親戚不免為其長大了而唏噓不已。
觸景生情下，眾人真不得不嘖嘖稱聲：自己的時代過了，真的老了。
……
走出家門，王小明趁著兩人行走的空擋，偷瞄楊嬌的面容。
起初只是粗略一看，現在才得以細細欣賞起女孩的容貌。
雖然記憶中的女孩還很青澀，少了些知性，可現實不盡如此。
不施粉黛的素顏多了幾分童真，質樸的鵝蛋臉充滿著青春的靈性。
身前已然告別過往的飛機場，蒙古包般初具規模。
一路急行闊步下，走到一處地方，兩人才停下了腳下步履。
「王小明。」楊嬌幽幽道，「你還記得我們倆曾經是在這裡約會嗎？」
王小明可不會不解風情地問上一句：我們是來放爆竹，怎麼提這個?
前世王小明雖有過混吃等死的紈絝想法，但骨子裡還是有三分血性。
再加上他閱女無數……咳咳，偏題了。
總的來說他不是軟蛋，而是個有色心有色膽的雄性生物。
再加上過去兩人獨處下，免不了情深意切的你我依偎，談天說地。
此時氣氛驟然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