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叔,你真好
“再努把力就好了!”山頂上,鄭國傑正用樹條編製著牆壁。
這種工作看起來輕巧。但是卻需要耐心和技術。
他也是經過多次嚐試,才把當做牆壁經緯線的樹條給固定住。剩下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堅韌的樹枝編上去。
那些樹條看上去雖然鬆散,但是經過風吹火烤幹燥之後,就會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即便拿刀砍也不一定能破壞掉。更何況,他還準備在外麵堆上碎石做偽裝,讓這個岩洞看起來就像不起眼的一堆土一樣。
他很感激林歡的配合。
這個小姑娘因為搓繩子,手都磨出了幾個血泡。
但是他現在顧不得去憐惜她。
畢竟,編製樹牆已經消耗了兩天的時間。如果耽擱太久,他就沒有足夠的體力和時間去補充食物和淡水了。
他在樹牆上留下了兩個一尺寬窄的窗和一個一米多高的門。
這樣他可以彎著腰進出。
而且,那些樹枝上的細枝嫩葉他也沒有浪費掉。他把這些“廢料”利用強烈的日光烤幹後,堆到了洞裏,晚上鋪上衣服當做床墊使用。
昨天夜裏,他就在洞裏舒適的睡了一夜。這讓他感覺到體力得到了良好的恢複。
由於建造樹牆,他隻能消耗本來不多的食物儲備。
五盒肉罐頭已經吃掉了三盒。水果罐頭也吃下了兩個。
幸虧他在山上岩石上找到了一個水窪。
他和林歡的兩隻水壺灌滿後,又用鐵罐頭盒乘水燒湯喝。
不過,他並不擔心沒有吃的東西。
在他砍樹枝的時候,他刻意去山上麵朝大海那邊看過。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陡峭的山崖上,有許多海鳥棲息在那裏。
如果幸運的話,自己應該能找到一些鳥蛋,或者抓住幾隻類似塘鵝大小的不知名的海鳥。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保存水和火。
他雖然手上有打火機,但是他擔心一旦打火機的燃料用盡,他將不得不用最古老的方式取得火源。
鑽木取火不禁費時費力,而且他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堅持到最後,萬一自己不行了。他不想林歡也因為不會取火而陷入絕境。
在山洞外不遠處,他用幾塊石頭搭了一個火塘。
這座山上雖然樹木稀疏,但由於台風的原因,折斷的倒木也有很多,他將那些風幹的樹幹弄了一些回來,架了一堆篝火。
但是倒木總有燒盡的時候,從山下往上背木材是十分費力的事情。
他不想把有限的體能都用在這件事上。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隻會越來越差。
他想燒製幾個陶盆。這樣的陶盆不禁能夠盛水,也可以當成火盆用來保存火源。
因此,他用石窪裏已經被海鳥糞便汙染的水和泥捏了幾個坯料。
這些泥坯就放在在洞前沒有陽光的地方。泥坯完全幹透還需要一段時間。
在他忙碌的時候,林歡一直在旁邊看著他。
這個中年大叔給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雖然她意外的被拉進了這個直播節目。但是她現在越來越有信心能夠活下去。
“也許,這並不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林歡想。
至少,她從鄭國傑那裏得到了不敢想像的細致關懷。
在夜裏,當他壓抑著劇烈的咳嗽,怕驚醒她的睡夢時,她的心裏在隱隱作痛。
她不知道自己能夠為鄭國傑做什麽,才能減輕他的病痛。
那種深深的擔憂讓她徹夜難眠。
借著發紅的火光,她注視著鄭國傑那張布滿滄桑的臉。
那隻一張棱角分明,鼻梁筆挺的麵容。如果她學過美術,她很可能會想像出米開朗基羅的思想者。
她很想用手摸摸他臉上堅硬的胡須,就想小時候她和爸爸撒嬌時一樣。
爸爸的胡子總是把她的臉紮得癢癢的。
她信賴他。
因此,在鄭國傑試探著提出要她脫下絲襪的時候,她什麽也沒有想就立即答應了下來。
……
“他要幹什麽?”
“難道這大叔要吃嫩草麽?嘖嘖。終於露出本色來了。”
“媽的,目的不純啊。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手。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看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
隨著林歡慢慢將自己的肉色絲襪褪下來時,一直關注他們的觀眾又開始發來了彈幕。
他們一麵不屑於鄭國傑的卑鄙可恥的行徑,一麵期待著下一步的發生。
在許多人心裏,鄭國傑在第一夜的時候就應該做出這種事情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幫助都不會是無償的。哪怕一口水都是極其寶貴的。鄭國傑憑什麽要白白養活林歡?這個空姐一定要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樣才符合他們的觀點。
但是,當他們看到鄭國傑幫林歡把絲襪脫下來後,展開掛在兩扇窗上當遮擋蚊蟲的窗紗時,他們又大大的失望了。
“偽君子!我明明看到他想把那空姐辦了!”
“大叔,你行不行啊,那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空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你不行讓兄弟我替你來啊!”
……
“這樣,晚上就可以睡個安穩些了。”鄭國傑將窗紗弄好之後,回身對林歡笑了笑。
“嗯。”林歡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的心裏充滿了對鄭國傑的感激。
就在他讓自己把絲襪脫下來的時候,她也想過最壞的可能。
但是,這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孤男寡女在這山洞裏。鄭國傑雖然和自己的父親年齡差不了多少。但是四十歲應該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他對自己一定也抱有男人本能的想法。
雖然,這個時候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但是,她並不討厭他對自己那樣做。
她知道自己隻能用這種方式報答鄭國傑對自己的關照。
另外,她承認,自己在心裏也對鄭國傑產生了朦朧的特殊感情。
這從她對鄭國傑的稱呼的變化上就可以看出。
她不在叫他鄭先生或者鄭大叔。而是直接稱為“大叔。”
“大叔!”在這個時代,不僅僅是對年長男人的稱呼,還具有另一種特殊的含義。
在鄭國傑幫她脫去絲襪的時候,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腿,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貪戀。
在這無助的荒島上,也許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可以慰籍一下對未知的恐懼。
“大叔.……”她看著鄭國傑的背影輕聲喚了句。
“嗯?”鄭國傑回頭望了望林歡。
“你真好……”林歡抱著複雜的心態,感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