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嵩山派的謀劃
任我行早就認出了此人,日月神教的黃衣長老,雕俠上官雲,據書中記載,他應該用不了幾年就會變成青衣長老。
出獄之後,很多的設想,腹案都直接拋棄了,因為自己認識中的日月神教已經大變樣了。
日月神教本來在任何事情上,都應該是十分敏感的,可是如今漕運路上沒見身影不說,甚至連這玄武內丹,也都沒有見到一人前來。
至於說之前見到的黃河老祖之類的人物,那都是日月神教的外圍人員,真正教內的人,徹底出獄後,上官雲竟然是第一個。
這在原主手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朝廷的命令,亦或是豎立江湖中的存在感,日月神教一直在所有事件的前線。
因為如此,才能鑄就日月神教的威名,不然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哪裏會如此整整齊齊地反日月神教。
可是如今自己出獄後,幾乎沒有見到日月神教的蹤影,這個就太不可思議了了,難道這麽大日月神教成了江湖的隱秘勢力?就離譜。
如果剛出獄碰到教眾,他估計會直接躲開,甚至說不定都會殺人滅口,可是現在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雕俠上官雲,原主一直都有關注,此人武功不錯,為人耿直,在江湖上口碑極好,私下裏也是不錯,可以說裏裏外外都是個不可多得得人才。
原著中卻變成了一個阿諛奉承,寡廉鮮恥的走狗,倒是讓人奇怪。
任我行看了看他,目光依舊清正,還未變質,也沒有再細想,直接道:“隨便坐,老夫也快吃完了。”
“那就多謝兄台讓座了。”上官雲直接道。
任我行眉頭一皺,這上官雲來的如此匆忙?竟然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搜集嗎?
在這個客棧的人,哪怕是昨天到鷹嘴崖的祭品,也是知道自己真實年齡是個老頭的,可是看上官雲的神情,竟然以為自己是和他差不多大。
日月神教的情報竟然如此下滑了嗎?都比不上這些獨腳大盜了,就離譜,更是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位雕俠。
隻見上官雲說完話就坐了下去,又看了看身後的人,又揮了揮手道:“你們也坐,趕了這麽久的路,辛苦了。”
“謝長老。”八人齊聲道,說完也坐了下去。
一番行動令行禁止,倒是讓其他人側目,大家也都認出了日月神教的旗號,也都安靜了幾分,偷偷地看著幾人。
任我行快速吃完了飯,也感覺有些不自在,心中揣著些許疑問,直接回到了屋內。
卻看見孫有福正收拾東西,而闕德卻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手裏也幫忙拿著折扇,驚木。
“怎麽,不吃飯就開始了?”任我行說著話,又看著小胖子道:“是不是你纏著有福去說書?”
他起得早,沒有叫醒倆人,不過剛才倒是在大堂停留的時間有點久,沒想到倆人竟然要開始說書。
“才不是呢,我們已經吃過了。”闕德抹了抹嘴,直接道。
孫有福也連忙道:“剛才王掌櫃送了早飯過來,說有不少人已經在催。”
“嗯。”任我行隨意哼了下,坐在了椅子上,閉目沉思。
孫有福看自家師父的神色,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又問道:“師父,我們就先去壓場了?”
“嗯,去吧。”任我行點了點頭,沒有理會,他還在偷聽左飛英的談話呢。
隻見左飛英四人也住了一間屋子。
兩名隨從弟子在門外守候,孫大中二人坐在床榻上聊著天。
“師叔,不知當時對戰之時,您的感覺如何?”
孫大中回想了片刻後,道:“龍門鏢局不過是些外門路數,並無多大出彩,哪怕是溫家兄弟,也是武藝平平,誰知在對戰當中,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招數忽然變得十分精妙。”
左飛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直接道:“這赤兔玉馬果然神異。”
孫大中看到自家侄子神色篤定,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那漕運裏麵真的是赤兔玉馬?”
“不錯,您受傷後,就和江湖隔絕了消息,很多事情不知道,撫寧伯、王道齊探襄陽某地,撫寧伯慘死當場,王道神秘失蹤,卻不料在九月初發現其屍體。”左飛英直接道。
孫大中直接問道:“王道?那位王厚存的二叔?”
“沒錯,就是這位王家家主的二叔。”左飛英道。
“可憐諾大的王家,交給了王厚存這麽個人身上。”孫大中感歎了句,想了想道:“失蹤?這裏麵果然有問題,想來那漕運異常的消息,也是這王家給搞出來的吧?”
左飛英沉吟了片刻,道:“其實也有可能,不過他死後王家可以說是簡葬,很是怪異,也有不少人就開始尋查期間的秘密,這才注意到漕運的異常。”
“王家簡葬王道不是理所應當嗎?”孫大中有些不解地道。
“具體是怎麽傳出來的,眾說紛紜,很多人又不懂王家內情,覺得這種世家大族的異常肯定不對,更不要說還有撫寧伯了,結果就暴露了出來。”左飛英道。
孫大中有些疑惑,又用包紮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前道:“可是裏麵都是正常的糧草啊,唯一不正常的是有些土,甚至龍門鏢局還給了我一袋。”
“這土應當是掩人耳目,小侄截了三趟漕運,都有此土,剛開始還惹出不少殺戮,都來發現就是普通的土,再也沒有注意。”左飛英說著話,也從一邊掏出一大袋來晃了晃。
孫大中道:“赤兔玉馬誰都沒見過,曾經有數次不翼而飛,很可能是無形之物,說不定這土還有用處。”
左飛英敞開袋子,裏麵還有三十六個小袋,道:“是啊,如今大家都有保存,每車一份。”
“也可能是陳寶。”孫大中忽地道,他的武功深厚,耳力自然不會太差,早就聽到了關於陳寶的消息,又齊齊介紹了一遍。
左飛英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思量了片刻後道:“我們嵩山派還是底蘊太小,隻能從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中推測,從這陳寶看來,倒也不無道理。
尤其是王家一直以來就十分的詭異,和華山派也有些淵源,和那武當更是走的有些近,而且和這荊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年據說地位不凡。”